想不到庄瑶竟然生活在这样贫寒的一个家族,再联想自己曾经的家境,李学东对庄瑶流露出同为天涯沦落人的亲切之意。
庄瑶还告诉李学东,庄鹏离家出走的前几年,她妈妈对庄鹏还是挺挂念的。
但是随着她妈的身体越来越差,身为唯一儿子的庄鹏都没有回来探望过,她对庄鹏早已心灰意冷,渐渐的也就不再提及他,只当从来没有生过这么一个儿子。
庄瑶微笑着说道:“所以呢,你完全不必因为庄鹏的事情而有些芥蒂,因为他的下场完全是他自己所作的,怨不得别人。”
李学东微笑着点点头,扭头看向窗外,欣赏着那些高低起伏层叠山峦。
从泰陇市到锦荣县,足足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由于在计程车里无法移动,庄瑶感觉自己的脚都有些发麻,还好被李学东给搀扶着,要不然她穿着高跟鞋非崴脚不可。
李学东让庄瑶坐在行李上,他把她的高跟鞋脱下来,替她捏着按摩着脚丫。
脚丫发麻的原因就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从而影响血液流通,所以通过适当的按摩,完全可以恢复正常。
看着李学东动作温柔地捏着自己的右脚,庄瑶感觉脸颊一阵滚烫,红润的嘴唇紧抿着,但她明媚的眼睛却流露出欣喜之色。
旁边路过的行人看到这一幕,不禁朝着李学东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
这些人真恨不得跟李学东替换角色,能够亲手帮那个漂亮空姐捏着她的丝袜美脚。
感觉按摩起效果后,李学东抬头看着庄瑶问道:“怎么样,现在好些没有?”
庄瑶正沉浸在那舒服的脚底按摩里,被李学东冷不丁一问,羞得她俏脸飞起两抹红霞,连忙点头道:“好……好多了,不像刚才那么没感觉了。”
见庄瑶的脚恢复正常后,李学东帮她把高跟鞋穿上,这才起身站了起来。
在李学东起身后,庄瑶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两片湿纸巾,帮他擦着双手。
李学东见状一愣,继而露出温和笑容。
庄瑶和李学东宛如一对甜美热恋的情侣,简直羡煞旁人。
可能是察觉到周围众人的目光有些过于灼热,庄瑶连忙拉着李学东的胳膊说道:“好了,我们走,我带你去我家看看。”
李学东拖着庄瑶的行李箱,跟着她朝着前方走去。
锦荣县虽然是个富裕强悬,但并不显示这个县城的人都过着富足的生活。
庄瑶的家伴于县城西北角落,是一座砖瓦房,院墙是用砖石堆积起来的,然后用水泥在里外糊了一层。
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那些水泥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红色的砖块,甚至有些地方还留出拳头大小的洞,被细碎的砖块给堵着。
纵然是如此破旧的家,但对庄瑶来说却是充满着亲切家。
刚刚走进家门,庄瑶就兴奋地呼唤道:“妈!我回来了!”
听到女儿的呼唤声,庄瑶母亲韩友凤神色欣喜地从平房里走出来,表情激动地迎了上去。
庄瑶母女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甚至激动的流下泪水。
李学东拿着拉杆行李箱站在后面,看着拥抱在一起的母女两人,不禁触景生情,联想到他的父母。
“妈,您的身体还好吗?”
庄瑶此次回来的主要原因就是听说母亲的身体出现问题,所以她格外担心地问道。
韩友凤握着女儿的双手,表情欣喜地摇摇头道:“没什么,都是些小毛病,只要看到你还好好的,妈就心满意足了。”
稍后,韩友凤察觉到院落里还有一个青年男子,不禁露出诧异之色。
李学东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把庄瑶之前准备好的礼品拿出来,笑道:“伯母,我叫李学东,是庄瑶的朋友,这是些薄礼,还望您能够喜欢。”
韩友凤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李学东,她对自己女儿的心性再了解不过,这可是她第一次带男人回家,其意义非同小可。
韩友凤看向李学东的视线流露出欣慰之色,伸手接过礼物,不住地点头笑道:“原来是学东啊,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瑶瑶,你也真是的,你带男朋友回来,怎么也不告诉妈一声啊。”
李学东见韩友凤竟然把自己误认为是庄瑶的男朋友,连忙开口说道:“伯母,其实我……”
岂料还没等李学东开口,庄瑶却是接过话头说道:“妈,其实我们是想给您一个惊喜了,你知道吗,学东他还是个医学院的高材生呢!”
得知李学东竟然还是个医学生,韩友凤脸上的笑容更加欣喜。
在她的眼里,医学生将来都是能够在医院坐办公室当医生的,是个又体面又赚钱的好职业。
韩友凤见她的宝贝女儿竟然找了一个医学生当男朋友,心里自然是欣喜不已,对李学东的态度也比刚才更加热情。
韩友凤伸手拉着李学东的手,笑眯眯地说道:“学东,你到这里就当是自己家,不要客气,阿姨等会给你们做煮面条吃。”
庄瑶闻言露出惊喜之色,连忙拍着细嫩的小手说道:“妈,您不知道,我对您做的手擀面简直不要太想念了,我做梦能好好地吃两大碗呢!”
“你啊,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小心学东他嫌你吃的多不要你。”
韩友凤见女儿这么期待她做的手擀面,心里欢喜不已,甚至还跟李学东开着玩笑。
庄瑶一脸自信地昂着小脸,很是得意地说道:“他才不敢有这个念头呢。”
庄瑶和韩友凤母女间的玩笑似乎并没有引起李学东的注意,他低头看着韩友凤握着自己的手,不禁眉头皱了起来,好奇地问道:“伯母,我想问您一件事,您最近是不是经常感觉到腰酸腿软,四肢冰凉,还经常饮水多尿,精神也不是很好?”
韩友凤听李学东这般一说,脸色瞬间露出惊征之色,连连点头道:“对啊,我确实有这么些个小毛病,但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李学东反手握着韩友凤的手,扣着她的脉搏沉声道:“舌淡苔白,脉沉细无力,形寒肢冷,腰膝酸软,耳轮焦干,多饮多尿,伯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是得了一种叫糖尿病的代谢性疾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