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斯哈哈笑着,就要对已经身受重伤的向冬明大宗师继续出手。
砰砰砰的『射』击声连续响起,被道格斯抓住的女飞行员拿出随身手枪连续向他『射』击。
其实她刚伸手『摸』枪的时候道格斯就察觉了,但故意不动声『色』,让她开枪。
枪声震耳,后坐力振得女飞行员手臂发疼,连续六枪,六颗子弹都击中了道格斯要害。
随手一拍衣服,六粒粘在衣服上的弹头哗啦啦在甲板上掉了一地,而衣服上连个针尖大的小眼都没有出现。
道格斯邪笑道:“小野猫,你这么喜欢用枪吗?”他伸手把手枪夺了过来,五指合拢,金属制成的手枪像面团一样被捏合成一块。
“这不行,太软了。”道格斯摇头道,毫不掩饰的目光在飞行员身体上下逡巡,让她的后脊梁骨都颤抖起来。
看到对方又惊又怕样子,一头俏丽的短发搭在苍白的脸颊旁边,道格斯觉得身体里有股邪火在升起。
原来用强的这么有意思,道格斯默默想道,看来以后要多尝试一下。
向冬明大宗师大怒,一头白发都竖立起来,根根如针!他一步步向道格斯走去,脚掌在钢铁甲板上踩出一个个脚印。然而他胸部的伤口不断地喷出血来,走一步就喷一步,身体已经开始摇晃。
道格斯的真元附在伤口上,使得大宗师的内劲无法封闭伤口,一动伤势就会扩大。
安扬舰长为首,一群海军将士们冲上甲板,手里的武器五花八门,步枪、手枪、军刀、匕首,甚至还有人举着消防龙头就冲上来了。
道格斯如此对待己方的女飞行员,激起了全舰官兵的愤怒,士可杀不可辱!宁可拼死也不做懦夫。
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如果在自己战死前让道格斯侮辱了己方飞行员,那就是毕生的耻辱!
道格斯的笑声像风暴一样笼罩着甲板,震得一群人站不住脚步,东倒西歪。道格斯笑声收敛,附在女飞行员耳边说:“你要是反抗,这些人都要死。”
说完慢慢将手掌伸了过去。
女飞行员颤抖着,闭上了含着泪花的双眼。
道格斯故意放慢了动作,他在欣赏陶醉,这才是最高的享受,掌握凡人的生死,让他们违背心意屈从于自己,他心中邪恶的火焰越烧越高。
战机破空声传来,道格斯疑『惑』地停下手抬头上望。
怎么还有飞机?不是都被自己清空了吗。
天空中一架涂着天齐标志的飞机横空掠过。
“舰长!舰长!上级说支援到了!”大副跌跌撞撞冲出来高声喊道。
支援?在哪里?
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飞过来的战机,所谓的支援就是这一架飞机?
安扬都要被气笑了,区区一架飞机派过来有什么用,自己的八十架战机都打光了。
讨厌的苍蝇。道格斯皱起眉头,他对飞机发『射』的导弹还是有一定的顾忌,刚才战斗中护身法器已经消耗了不少法力。
不过区区一架战机道格斯并不放在心上,他担心的是天齐派来机群,不顾一切地进行大范围轰炸。
在用神识扫描了一遍附近空域,确定飞来的只有一架飞机后,道格斯伸手拍了一下女飞行员将她定住。
“等会儿我们再继续。”
说完道格斯就要对飞机出手。
这架被上级派来支援的飞机并没有发动攻击,反而在围着阳山号兜了个圈子后向远处飞去。
道格斯一愣后哈哈笑了起来:“原来是吓破胆的漏网之鱼。”他以为这架飞机是航母派出去的巡逻机,回来以后看清形势就吓走了。
安扬等人眼睛都直了,这就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增援!他被坑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砰的一声,正在逃离的飞机后边的舱盖炸飞起来。刚开始众人还以为出了事故,直到一个座椅弹『射』出来在空中开出一朵洁白的伞花,才明白是飞行员惊慌失措误触了弹『射』按钮。
安扬已经气得无力叫骂,这种飞行员就该送上军事法庭,幸亏这架飞机不是自己航母的,否则自己一定早就被气死了。
随着座椅弹『射』而出的正是张岳。
他在降落伞撑开前就离开了座椅,一个移形换影到了航母上空。
俯视着甲板上的敌人,张岳面寒如水。
“寒螭!”
令出法随,寒螭剑迎风化出一道银芒,随着张岳一起向甲板俯冲!
剑光遇风而长,变成一道恢宏灿烂的十几米长的银龙,缠绕在张岳的身体周围,一剑从天而降!
道格斯大惊失『色』,怎么还有天师!
剑光未至,森如山岳的压力已经让他呼吸都困难起来,视线中的剑光泛着无穷无尽的寒气,似乎能一剑劈断山岳,冻结大海。
逃!
道格斯一瞬间失去了战斗的勇气,他精于算计但从未和强敌生死相搏,面对张岳决然的一剑时选择了逃窜。
用力一跺双足,道格斯化为一道拖着烟气的影子从甲板上飞走,擦着海面急速逃亡。
张岳驾驭惊虹,在甲板上空一转,毫不迟疑地追踪而去。
一道灰烟,一道银虹,一前一后在海面掠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这时甲板上才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是我们的天师!”
所有人都热泪盈眶,把军帽高高抛飞在空中。
向冬明大宗师捂住伤口,缓缓坐到甲板上,望着张岳剑光消失的方向,目光中有欢喜,也有一丝惆怅。
舰长安扬在振奋后马上醒悟过来,自己的任务还很繁重,必须马上重整舰队,防范敌人的舰队趁火打劫。
几十架海涯城的战机从天边呼啸着飞来增援,为失去空中力量的舰队护航。
若干年后,被张岳所救的女飞行员已经结婚生子,膝下有儿有女。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最小的女儿突然问妈妈一生中最激动兴奋的事情是在什么时候。
“当然是张天师从天而降,一剑救了妈妈的那个时候。”女飞行员回答。
小女儿眼珠一转,娇憨地对爸爸说:“爸爸爸爸,你不吃醋吗?”
“吃醋?当然不会。那也是爸爸一生中最激动兴奋的时候。”
“爸爸你当时也在?你在干什么?”小女儿的眼中全是星星。
“他啊——”女飞行员掩口一笑:“他正拖着一个消防龙头想要救妈妈。”
现在已经是中校的丈夫,当年不过是一名航母上的损管队员。
“消防龙头?”
“是啊,爸爸当时手边只有这个家伙是铁做的。”中校笑着说,那一次用消防龙头救美的壮举让他成了舰队的名人,那个消防龙头也成了他的媒人,成就了一对美满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