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没那个时间!”秦不易的元神猛然转动青蚨剑,立时将情鬼吸了进去,而王悦琼脖子上的肉虫也顿时化成黑气被吸入青蚨剑中。
王悦琼失了控制都昏倒在了地上,秦不易这才元神归体,过去扶到椅子上,思月探出脑袋小声道:“主人,刚才你真的不怕元神被打散么?要是这情鬼不是这样外强中干的话……”
“能有什么办法?要救她俩,只得先下手为强了,没考虑这么多!”
秦不易自己想想也挺后怕的,刚才他的行为确实挺冒险,但为了掌握主动,他第一时间就决定元神出窍收了情鬼,他相信一个连他三才五帝钱阵都躲不过的邪物肯定不会太厉害,最后结果也是他赌赢了。
将王悦琼扶到椅子上,才将青蚨剑拿起来,以杀鬼符包裹青蚨剑笔尖,准备将情鬼灭掉,又问思月道:“这情鬼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我之前恶补各种鬼怪知识的时候没见过?”
“主人,你当然见过的,他不是什么情鬼,而是青姑!”
“青姑?你是说刚才我收的是三尸虫中的青姑?”秦不易不禁骇然。
道教之中历来有斩三尸成圣的说法,想要证得混元大道,必要先斩去三尸,而这三尸又被称作三虫,分别叫青姑、白姑、血姑。
其中上尸青姑居于脑宫,多情欲;中尸白姑居明堂,好五味;下尸血姑居腹胃,好色欲;都是人体欲望产生的根源,修道之人想要修道成仙,必须先斩去三尸去除欲念才行。
但秦不易知道在华夏国法术界,数百年来没听说过或者亲眼见过有人斩三尸成圣,即便是现在法术界里的那些德高望重的宗师,也没有人做到过,便是一尸也没人斩过。
此时秦不易又很是疑惑,问道:“可这是谁的三尸虫?难道是我母亲的?那杀鬼符能杀了他么?”
思月点点头,摸了摸小脑袋,又道:“应该可以吧,三尸虫是修道之人体内秽气所化,成分与鬼怪邪物无异,还有我感觉的出来这青姑已经没有多少修为了,似乎已经被人炼化过了!不然凭主人天师位阶的元神很难一蹴而就将他收了的!”
“管他厉不厉害,能弄死他就行!”秦不易立即念起了杀鬼咒,法力灌入青蚨剑,激发杀鬼符,笔尖中立时传来尖锐的叫声。
“你好狠,好狠!”情鬼还在嘶吼,青蚨剑中一丝丝黑烟冒出,朝着秦不易直扑过去,将他的身体包裹住,只听情鬼再度嘶吼道:“我要缠着你,缠着你,让你此生永远也无法斩三尸!”
“我勒个去,这什么东西?”秦不易拍打着周围的黑烟,却丝毫无法阻止黑烟从身体各处侵入身体,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股磅礴力量融入周身,使得他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而等黑烟完全钻进体内之后,却又感到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侵袭全身,不禁让他浑身打起颤来,立时瑟缩倒地上,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臭猴子,盘膝打坐,运行周天!”这时,餐室门口,凌岁寒扶着门框艰难的站着,关键时刻赶过来出言提醒。
秦不易此时听到这话,才赶忙强撑起身体,但体内的阴冷使得他只能运行小周天,体内十四经络各自循环往复,将身体中的磅礴力量和阴冷之气运转起来,逐渐在体内流通,被体内的罡气所吞噬。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秦不易周身冒出淡淡的黑气,却又有看不见气被吸入体内,在他周身一米方圆之内,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微弱的气息流动。
而经过一个小时的吞噬之后,秦不易体内的磅礴力量已经完全消失,阴冷之气也基本被转化为罡气,秦不易能非常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法力似乎有跃升了一大截,这感觉很是神奇!
“呜——”昏迷了一个多消失,王悦琼醒过来,见到周围的情况也是大惊,再看秦不易那个模样更是惊骇却又不敢去打扰,又见凌岁寒此时无力的坐靠在门口,赶忙过去搀扶:“岁寒,你醒了?怎么自己下来了?”
凌岁寒被扶到椅子上,朝着秦不易努努嘴道:“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伙,我要是不下来,他就没命了!”
“啊?怎么回事?”王悦琼一愣,“我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他体内外有一股极强的气在流动,一般法师即便运行周天也做不到这样吧,他是要修仙?”
“这个么……可能是他经验满了,要升级了!”凌岁寒想了想,却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你是说他要晋升地仙了?”王悦琼感到很是惊讶,“怎么可能这么快?他不是才晋升天师?怎么可能已经触摸到地仙位阶了?你们法术界也有外挂的吗?”
与晋升天师不同,不管是晋升地仙、灵仙、还是金仙以及更后面的位阶,除了斐然的功德之外,还要讲究机缘,若无法悟出此中蕴含的天地大道,那一切都是枉然。
法术界中不乏一些宗师级人物,很早就达到了天师,但就是差这么一丝机缘,穷其一生也没能领悟,更有许多人一辈子也无法跨过地仙这道坎,不可谓不是一种遗憾。
而像秦不易这样,晋升天师才半个来月,却又要晋升地仙,简直是逆天到不能再逆天了,在整个法术界恐怕都没多少人能和他相比。
得知真相,王悦琼也不敢打扰秦不易,怕他错过了机缘,贻误终生,便让他继续盘膝冥想,希冀能悟得大道,身登地仙之位。
“岁寒,你是怎么看出来他要晋升了的?”作为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王悦琼双手拄着下巴,看着秦不易,肉眼凡胎的她自然看不出什么来,便好奇的问了问同是肉眼凡胎的凌岁寒。
“这个么……”凌岁寒顿时懵逼,刚才着急从楼上下来,却是没想到这一茬,此时皱着眉瞪着大小眼,一副心虚的神色,显然是在现想理由,只不过没人注意到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