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敢再说恶心点么?”秦不易没被血尸恶心到,反而被欧阳妍恶心的够呛,手上一连贴了四张镇尸符,才对欧阳妍道:“我要拔出来了,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你说话能不能不带歧义啊,这要是被人听到了,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子樱,哦……”
秦不易可不管她怎么乱想,将罡气灌入镇尸符,灵符猛然燃起,并且引燃了缠绕在血尸王蝉身上的朱砂线。
“吱吱吱……”血尸王蝉身剧烈颤抖起来,挣扎着再度往欧阳妍的后面钻去。
秦不易捏着两枚五帝钱,再拉住朱砂线,剑指一点血尸王蝉身,灌入罡气,“金木水火土,万物皆臣服,镇邪!”
血尸王蝉身上的火焰猛然高涨,秦不易再度一用力,才把血尸王蝉身拽了出来。
一被拽出,血尸王蝉身在秦不易手中剧烈挣扎起来,想要逃走。
秦不易赶忙用一枚棺材钉插进蝉身之中,钉在地上,随后又从各个方位插了八枚,直接把蝉身插成了一个刺猬。
“哦哟,疼死我了!”欧阳妍摸了摸后面,近千块的牛仔裤破了一个大洞,羞臊的她赶紧脱下外套绑在腰上掩盖住,此时看到血尸王蝉身被刺穿,喝骂道:“这个鬼东西,敢这么对老娘,老娘灭了……老娘让秦天师灭了你!看看,现在遭报应了吧,插死你个王八蛋!秦法师,它这是死了吧?”
“哪有这么容易?”
用从马甲里拿出几样灭尸法药倒上去,秦不易又道:“我只是用九根棺材钉封住了它的精气神,想要杀它还需要费一番功夫,红毛血尸王毕竟带了个王字!”
欧阳妍揉着后边,疑惑道:“那你上次杀我妈妈……我妈妈变成的红毛飞尸,怎么那么容易?我看你没几下就弄死了!大家都是红毛,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你妈那个严格意义上来讲,只能算是跳尸,修炼出翅膀了,但还不能飞,只能滑翔一段距离。那天也是运气好,用绳子箍住了她的脖子,才有机会一击毙命,如果让她跑了,再想抓住可不容易。”
秦不易又用黄表纸包裹住血尸王蝉身,用朱砂笔写了几道敕令,又道:“从实力上来讲,跳尸和血尸差不多,但血尸王修出了蝉身,如果今天让这蝉身钻进你体内,基本就取不出来了,最后结果我也只能痛下杀手,在你变成血尸之前把你杀掉!”
“这么狠?”欧阳妍咧咧嘴,心说真是生死一念之间,“那还真要谢谢你了!”
“谢就不用了,你本来该好好做张家少奶奶的,衣食无忧,现在你沦落到这个地步,我也有一定责任。”秦不易又用朱砂线在血尸王蝉身周围拉出几道,布下一个简单的阵法。
“这……不怪你!”欧阳妍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叹息道:“你也是尽自己法师的职责,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妈早就死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一直在假扮我妈,他为什么要这么狠?”
“谁知道呢。”秦不易愣了愣,想了想,心里有了几分猜测,但没说出来,开始作法,
“四海混元,五狱驱奔。石裂拒逆,敢有张鳞。行云布气,聚质炼真。天雷地雷,鸣震八方。摧山倒狱,猛彻天仓。雷公催部,玉女持罡。应物合机,信及八芒。灭邪斩鬼,剪绝妖精。神兵急火如律令,五雷齐发!”
驱雷咒念毕,连续几十道雷声怦然炸响,回荡在整个空间内,血尸王蝉身上不断闪出雷光,噗噗之声不绝,蝉身被洞穿了多处,黑血不断流出来,淌到地上,沾湿了之前秦不易所布的阵法上。
“乾坤借法,地火焚身,起!”
秦不易丝毫不犹豫,罡气灌入阵法上,勾来地火,焚烧蝉身。
血尸王蝉身颤抖着,却无法逃出去,只能发出‘吱吱’的叫声,且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消失不闻。
“刚才是打雷么?”欧阳妍此时抱着脑袋捂着屁股从一张桌子底下钻出来,见血尸王蝉身已经焚毁,心里大为舒畅,又道:“刚才的雷是你招来的?你真这么厉害啊?那天打雷劈之类的,会不会有些是你们法师弄出来的?”
“额……”
秦不易愕然,带着教训的口气道:“瞎扯,打雷劈死人,就是自然现象,和迷信没关系,也跟我们法师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是吗?”欧阳妍不置可否,但也不深究,又道:“现在这个血尸王也收拾了,子樱在哪?在那些小隔间里么?我去找她!”
“啪啪啪啪……”
就在这时,整个空间内的所有灯光一起灭掉,周围立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那些小隔间里还闪烁着灯光,每个小隔间里都有一个妖娆的身姿在那舞动,甚是诱惑!
“这是要干嘛?非诚勿扰,二十四位女嘉宾请亮灯?”
欧阳妍从头至尾扫了一眼,每一个身姿都很是动人,一看都是妖孽级别的,又道:“该不会是想让我从这些人里面选吧?子樱又没在我面前跳过舞!我也不是唐伯虎,哪有那本事点秋香啊?再说,平时也是我跳舞给子樱看,要选也该是我在里面,子樱来选才对。”
“也是哈,你也搞直播,怎么没见你出事呢?”秦不易疑惑的问了一句,看着这些扭动的身影,眉头锁了起来,越看越是诡异,从左到右数了数,一共六十四个小隔间,里面都有一个女的,但到底是女人还是女鬼可就说不好了。
“和子樱结婚之后,我就不直播了,他也不让,说让别人看见张家少奶奶在网上做直播,好说不好听。”欧阳妍心中也是百味陈杂,又道:“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还是只想让我做她的面子?实质上当我是姐妹?”
“你要是能少想一点,你俩可能孩子都快出生了。别把张子樱想的那么简单,他只是长相上偏女性化,但心底里还是个纯爷们的,这从他父母死后,他还能那么冷静可以看得出来,而且经营张家这么久,也没出现太多变故,可见他并不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