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报酬的问题,张均岺和南宗三子才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师姐弟俩,秦不易坐在边上的小床上,满是嫌弃的道:“女魔头,以后咱们说话能不能先过脑子,什么叫跟我睡了十几年?这话很容易燃刃误会的好伐!你不喜欢那个叶木头,直说不就行了,还怕南宗的人给你抓了?你一顿瞎说,万一传出去,被漂亮小姐姐们知道,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就你那名声,还不把那些小姐姐吓跑了?我还怎么交女朋友?”
“嘿,还嫌弃起我来了?我哪里说错了?咱俩是不是从小都睡一起的?”凌岁寒很不爽这番话,就跟她是在倒贴似的。
秦不易耷拉着眉毛,五官皱到一起,言不由衷的道:“那,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咱俩睡一起是迫不得已,以前是观里房间少没办法,现在是临州的房价太贵,不得已而已,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睡一起天天被你踢到地上?”
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头那个执念又浮现出来。
我已经不是小弟弟了啊,每天睡一起很痛苦的啊喂!
但这话他可说不出口。
“嫌弃姐姐了是吧?那行,反正王董事长给了咱们一栋大别墅,里面十几个房间,咱们现在就搬,行了吧!”
凌岁寒冷哼一声,语气霸道,可怎么听都有点委屈的意思,走进厕所换衣服去了,换完之后出来,继续道:“你就偷着乐吧,我这是锻炼你的意志力,有我十几年对你的磨练,以后你要是有了老婆,什么脾气的女人你忍不了?不对不对,这么说就跟我脾气很差似的,我这么大方的师姐,全天下别无二家,你还想怎么的!”
秦不易嘬着牙花子,尴尬的道:“就你还大方,小时候霸占观里所有吃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大方,要不是师叔偷偷给我弄吃的,我早饿死了呢!”
“谁、谁跟你抢吃的了?我不就多吃了一点点嘛!”凌岁寒无法替自己辩解,转移话题道:“那个咱们接了新单子,陈硕真那边的事怎么办?就这么不管了?万一来报复咱们……咱们在明她在暗,不好防吧。”
秦不易也没继续在吃这个问题上纠结,正色道:“陈硕真这事还真不太好办,她要是来报复倒还好,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要是躲起来咱们一直防着,没等到她来报仇咱们自己就得先把自己逼疯了。所以我的意思是一切随缘就好,她要是来找我,我保证让她付出代价,如果去找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己本事了,反正我是不可能天天跟着你的!”
“嘁,姐姐这么厉害的人物,用你个臭猴子保护?”凌岁寒不屑,正打算损一损自己师弟,病房里的等开始闪烁起来。
有鬼!
灯一闪而灭,一个飞鱼服打扮的鬼差从窗户内一跃而入,摔在了地上,魂体若隐若现,遍体鳞伤,锁魂链段成半截,打鬼鞭也不翼而飞了,看着像是遭遇了极其惨烈的伏击。
而这名鬼差师姐弟两人还认识,正是年小倩的母亲,当时他俩差点被困鬼门关里面出不来,就是年小倩的母亲替两人说的情。
“年伯母,你这是?”秦不易上前,抽出一张固魂符贴在年小倩母亲的额头上,念动固魂咒,这才使其魂体稳定了下来。
年小倩的母亲叫做林甜,此刻稳住了魂魄,她忙不迭的道:“秦法师,凌法师,你俩赶紧找地方躲起来,七爷和八爷亲自带人来拿你们了!”
“抓我俩?为什么?”
两人愕然,秦不易好奇道:“七爷和八爷亲自来抓我俩?因为什么?虽说我俩不被茅山北宗承认,可也从来没和阴司对着干过,阴司抓人难道不用讲理由的?”
林甜解释道:“秦法师,你还记不记得观音尖的事?前段时间,你把观音尖近千的铜皮僵尸送入鬼界,强拆了崔判官的府邸,崔判官自然大怒,说要严惩你和凌法师,于是让七爷和八爷来抓你俩回去问罪。”
“不是吧,崔判官这么小心眼的?”
秦不易愕然,当时他把铜皮僵尸送进阴司,本以为以阴司的防御力量,应该很容易解决的,没想到拆了崔府君的家,这事儿过去都快一个月了,他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可却没想到崔珏还记着呢,便道:
“崔府君家被拆,我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面对那么多即将苏醒的铜皮僵尸,送到阴司也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这事儿只能说功大于过,崔府君贵为阴司第一判官,有崔天子之称,难道不晓得我的做法是对是错?我想事情应该不会太严重,等七爷和八爷来了,我问清楚就是了。倒是年伯母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因为给我们传信,被崔府君的人拦截了?”
林甜摇摇头道:“秦法师,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阴司终归是鬼界的执掌衙门,你把铜皮僵尸放进去,却并未通知阴司,这种先斩后奏的事太不给阴司面子了,何况茅山北宗在阴司眼里的印象可不怎么好。还有,其实崔府君生气,秦法师你引铜皮僵尸入忘川水只是诱因,真正的原因是这批铜皮僵尸破坏了崔府君府里连通十八层地狱的结界,一大批恶鬼被释放出来,并且还有个领头的女人和崔府君大战了几百回合,还打伤了崔府君,因此崔府君才会大怒。”
“打伤崔府君的女人?”
秦不易愣了愣,回忆起之前白龙云说的,就是有个女人袭击崔府君府邸,而那个女人就是漫展中心下面防空洞里,被罡绝阵封印的那个。
可这么一对应起来,他更加不解了,道:“不对啊,那是个极其厉害的女鬼,她犯的事,管我什么事?哪怕铜皮僵尸是我放的,主犯是那个女鬼,崔府君打不过那个女鬼,他找那个女鬼去啊,关我什么事?”
“是啊,关我们什么事?那女鬼又不是我俩养的!”凌岁寒也觉得自己很冤。
“这我不太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