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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昭昭默了默。

她没有想到,邵思竟然是一个鬼王级别的人物。

他是怎么做到在人间和鬼界切换自如的?还能笑意盈盈地和她一起逛街,给她买东西,带她放花灯,他难道就不怕被人察觉出来吗?

好吧,就连她自己都发现不了他身上的鬼气,看来他的实力要远远在她之上。

不过听他们这一说,邵思救自己那次,很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感觉啊……按理说他和林婉清应该没什么交情才对啊,那他为什么能为了她做出这么大的举动呢?

莫非还能是一见钟情不成?

颜昭昭立刻摇了摇头,这应该不太可能吧?

林婉清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催女配啊!真的会有人对她一见钟情吗?

说起来,颜昭昭是在遇到邵思之后,才发觉穿成林婉清,似乎也没有那么糟。

好像遇到他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平顺了许多。

他不但在生活上很照顾她,连情绪上都会顾及到,会在陶子溪跟她闹掰之后,还来安慰她。

明明他们,都没见过几面。

颜昭昭的眼前忽然浮现了那日花灯节的画面。

她似乎又看到了邵思低着头用毛笔在纸上写着放在花灯里的心愿的场景。

他的容颜在跃动的焰火里变得愈发清晰,面色苍白平静,眉眼沉静柔和,额头上的那道恐怖疤痕似乎也柔和了些许。

照贺芝这么说的话,如果邵思是他的真名,那她岂不是知道了他的命脉?

但随即颜昭昭便好笑地否认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会有人把自己的真名随随便便告诉别人呢?

贺芝看了看颜昭昭,再看了看一脸戒备地看着颜昭昭的年轲,叹了口气,拍了拍年轲的后背。

“林姑娘,沈姑娘,这位是年轲,我们都叫他阿轲,是个很好的孩子。阿轲,叫姐姐。”

年轲鼓着腮帮子一言不发,托着红润润的小脸蛋,根本不看颜昭昭和沈筝筝。

颜昭昭看向年轲,有些歉意道:“我那日跟踪你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抱着的布袋里放了什么东西,能让你身后追你的人暴跳如雷。”

“那是芝芝姐姐的东西!年煦哥哥是大坏人,他把本就属于芝芝姐姐的东西抢走了,所以我才把它偷出来还给芝芝姐姐的,没想到被爷爷看见了!”

提到年煦这个名字的时候,贺芝的眼底极快地闪过了一丝失落,她忽地低下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有反应才对似的,她又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抬起头。

颜昭昭看了贺芝一会儿,若有所思:“……年煦哥哥?你们是那个除妖捉鬼的年家?”

“是啊,我哥哥是年煦,如今年家的掌门人。”说着说着,年轲的表情就愈发怨恨了起来,“哥哥是个负心汉,他明明说了会娶芝芝姐姐,却出尔反尔……”

“阿轲。”贺芝忽地出声,语气有些许强硬。

颜昭昭看向贺芝,心底似乎隐隐明白了写什么。

“贺姑娘之所以放弃一切,想被锁入水玉锁长眠于孟和湖,可是因为年煦?”

贺芝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良久,贺芝握紧手里的水玉锁,任凭眼底落着破碎的光。

她有些痛苦地闭上眼,承认道:“……是。”

沈筝筝忽然用胳膊碰了碰颜昭昭,颜昭昭看向她,见她挤眉弄眼地摇了摇头,似乎是不要再问的意思。

颜昭昭点点头,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于是她再度开口道:“贺姑娘好好休息吧,我们就先不叨扰了。关于贺姑娘的要求,我们自然是没有异议的,那三日之后,我们会来这里实现贺姑娘的心愿。”

“……多谢。”贺芝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

颜昭昭再看了她一眼,便和沈筝筝一起出去,并轻轻地关上门。

走远一段距离后,沈筝筝拉着颜昭昭到了一个角落,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你没有听说年家最近的事吗?”

颜昭昭:“我前几日在白骨城处理事务,足不出户。”

“年煦,就是年家那个年轻的家主,他要和同为捉妖世家的薛家联姻了!好像是薛家嫡出的大小姐,叫薛芬,年煦都准备去下聘了!”

颜昭昭惊讶:“那刚刚年轲说年煦承诺过会娶贺芝……?”

“所以我才叫你不要问的嘛!他们一个人,一个鬼,本来就不太可能的事,说是娶贺芝,肯定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沈筝筝小声地警告着颜昭昭,“一般他们这种世家大族啊,总会有些什么秘辛,要想好好活命的话,就少去过问!”

颜昭昭:“……你知道的还挺多。”

沈筝筝扬了扬嘴角:“那是,我可是无所不知的四公主。”

“那关于年家,你还知道些什么吗?”颜昭昭忽然想起来,她之前去禁地,似乎还捡到了个白色哨笛和一封遗书。

她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些东西交还给年家?

“别的,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知道的,好像是好多年前,年家出了一件大事!年煦的父亲,也就是上上任家主年秩,他和他的妻子莫名其妙地在一夜之间失踪了!后来年秩的弟弟年雎上了位,成了新任家主,而年秩的亲儿子年煦,似乎受了不少冷待……”

沈筝筝一边说一边在思考,说着说着,她忽然大声道:“对了,我记得年家有个镇家之宝,叫水玉锁,好像跟贺芝手里的那个东西一模一样!我还是很多年前在年秩拜访我父王的时候看见的呢!”

颜昭昭若有所思。

她从自己的空间袋里拿出了上次在桃花坞禁地开锁翻出的东西,白色哨笛和遗书。

她再一次认真地看了一遍遗书上的内容。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我终究是狠不了心,残害手足。愿吾儿一生顺遂,了无牵挂,不要像阿爹和阿娘一样,因为优柔寡断丢了性命。若有机会你拿到了这个哨笛,还很迷茫的话,你便吹响它吧,会有人告诉你如何走下去的。你永远是阿爹的骄傲。年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