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此类的词语用来形容现在的格瑞尔和托尔再合适不过了,在来尼福尔海姆之前,他们设想了很多可能面对的状况:比如找不到耶梦加得啦、耶梦加得太强大啦、环境太过于恶劣,无法在尼福尔海姆多待...等等诸类问题。
万万没想到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冰天雪地,海在哪?
格瑞尔开始给飞船减速,同时调整喷射引擎的角度,使飞船悬浮在高空中,不能再继续飞了。这艘宇宙飞船虽然是停泊在契尔监狱的众多飞船中,排名前列的了,但从山达尔星飞回地球,已经将燃料耗费了七七八八。
又跑了趟尼达维勒、转到尼福尔海姆,燃料已经临近危险值,仅剩9%多一点,再继续飞下去,恐怕连地球都回不去了,这满地冰雪的,可没加油站,应该说整个九界都找不到加注空间跃迁引擎燃料的地方。
“托尔,不能再这么漫无目的的飞下去了,好好的想一想,有关尼福尔海姆和耶梦加得的事情。”格瑞尔愁的直挠头,这地方比约顿海姆还要过分,约顿海姆好歹不少地方都露着岩石和土层,还生活着不少的耐寒动植物。
可这里呢?
常规引擎飞了两个多小时,愣没见到除冰层外的其他东西,没有呼啸的狂风、没有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寂静的可怕。
托尔自进入尼福尔海姆,就一直盯着外面看,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除了冰雪还是冰雪,传说中环绕大海一周的耶梦加得,根本就不见一点的踪影。
“也许是在冰层下面,我只对战斗感兴趣,其他的书基本没看过。”托尔猜测道,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格瑞尔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息,阿斯加德的图书馆被毁绝对是个巨大的损失,尤其是那些记载九界风土人情和历史事件的书,完全等同于九界的过去,以后再无人知晓九界的一个个种族和文明何时诞生、兴起、灭亡。
“那就下去看看吧,这地方这么冷,说不定耶梦加得在冬眠。”格瑞尔说着开始降低飞船的高度,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格瑞尔随口说的话,让托尔心中一动,面露喜色,道:“说不定就是这样,我在王宫的壁画上曾见过奥丁打败肆虐九界的巨蟒,自我开始跟着阿斯加德军队征战以来,从未听说过耶梦加得的消息看,也许这片冰雪就是为了困住耶梦加得。”
“你是说奥丁打败了耶梦加得,然后把它扔到尼福尔海姆,借助这里的冰天雪地,让耶梦加得进入冬眠状态。我只有一个问题,搞这么复杂,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它?”
“我不知道,阿斯加德流传着很多的传说,最严重的就是诸神黄昏:寒风刮过天空、冰霜冻结大地、暴雨遮掩太阳,毒龙尼德霍格啃光了世界树深根、耶梦加得自海底泥床醒来,掀起巨浪淹没诸神之地
来自南方火之乡的巨人们撑着火焰的波涛,挤满了彩虹桥,朝着神域杀过来,喧嚣声震撼宇宙,苏尔特尔挥舞暮光之剑,火焰贯穿宇宙、浓烟淹没山顶、世界树倒塌、一切归于虚无。”
托尔声情并茂的吟诵着吟游诗人所做的‘歌曲?’,而后又说道:“在我知道无法成为女武神后,我又想成为一个吟游诗人,因为他们自由自在的四处游历,不用上礼仪课。”
格瑞尔摆弄着面前的仪器,头也不抬的说道:“所以...吟游诗人还告诉过你其他有关尘世巨蟒的消息吗?”
“嗯,”托尔认真的想了想,道:“在我拿起姆乔尔尼尔成为雷神后,听到过一个传说:尘世巨蟒将会来到阿斯加德,迎战他的宿敌雷神托尔,双双陨落,对了,这和诸神黄昏的传说是联系在一起的。”
格瑞尔终于抬起头来,用看傻子的眼神瞅了一眼很认真在讲故事的托尔,问道:“难道你就没怀疑过这个故事是洛基散播的?”
洛基跟托尔的关系之差众所周知,八岁时就拿着匕首捅过托尔,一千五百岁时,又用短刃捅了第二次,散播谣言什么的,已经是很仁慈的做法了,现在格瑞尔都怀疑诸神黄昏的传说,是否也是洛基散播的,造反嘛,总要搞点花里胡哨的东西:什么黄河石人一只眼啦、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什么鱼腹藏书...等等。
托尔沉默了两秒,才开口道:“...没有,我从来不信这些东西,只是喜欢听故事。”
格瑞尔也大概了解托尔一千多年的时间里都干什么了,除了打架,就是听各种故事,很像一些上学期间却白天黑夜打游戏、看小说的废宅,纵然都经历了九年教育,但却没学到一点有用的知识。
就像现在,托尔对尼福尔海姆的了解,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个字,算上耶梦加得也就一百五十个字,很多诗歌都比这个要长。
在两人的闲谈中,宇宙飞船缓慢的降落着,格瑞尔双手紧抓着控制杆,但凡发现冰层有破裂的迹象,能立刻让宇宙飞船重新飞起来,还好,冰层被冻得够结实,承受二三十吨的重量,一点都不费力,甚至没有出现凹陷的迹象,让人怀疑这些雪花是不是铁打的。
舱门打开来,寒气瞬间涌上来,让托尔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双臂抱在一起,有些惊讶的说道:“真够冷的。”他可是穿着战神之铠的,加上超乎常人的体制,就是在约顿海姆都没什么感觉,没想到在这里却感觉到久违的寒冷。
“毕竟冰天雪地。”格瑞尔也抱紧了双臂,浑身起鸡皮疙瘩,寒冷渗入心脾,身上的衣服好似没有一点的作用。
托尔走出飞船,踏在尼福尔海姆的地面上,环顾四周,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抚摸雪花、被冻得浑身发抖的格瑞尔,问道:“你不穿上你的装甲吗?这里很冷的,别被冻僵了。”
“确实够冷的,不过还能...”格瑞尔的手刚摸到地上的冰雪,一下子愣住了,抬起头来,看向了身穿战神之铠却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托尔,让托尔不由得转身看向了身后,除了一望无际的雪,其他什么都看不到,很是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吗?”
“冷...”格瑞尔站起身来,看着同样寒冷的托尔,道:“为什么你也会这么冷?”
“因为...因为这里很冷。”托尔完全不明白格瑞尔是什么意思,这问题是不是太白痴了点。
“这就是问题,”格瑞尔扯着身上的风衣,道:“你穿着战神之铠,我穿的是地球上普通的衣服,你是强壮的阿斯加德人,而我只是体制稍微强点的地球人。如果温度低到连你都感觉到寒冷的话,我肯定会被冻死了,可是我只是感觉冷,仅此而已。”
托尔一脸的迷茫,努力的想了想,可最后却依旧一无所获,问道:“所以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你能和我一样忍耐寒冷?”
“不,不,”格瑞尔摇了摇头,脑袋里有一个念头,却怎么也抓不住,用力的剁了剁脚,脚下的冰雪毫无变化,用手摸了摸,还是那么的冰冷,开口道:“托尔,用全力砸一下。”
“你是想砸开冰层,看看有没有海吗?这可不容易,我看这冰冻得挺结实的。”托尔说着提起拳头,用力的砸了下去,‘咚!’的一声闷响,托尔痛呼出声,捂着拳头、吸着气,呲牙咧嘴的说道:“约顿海姆的冰就是用姆乔尔尼尔都很难打破,这里可比约顿海姆冷多了。”
格瑞尔没有回答,抬起右臂,掌心对准脚下的冰雪,魔力涌动,腕部当即浮现出火系魔法阵,而后掌心喷出灼热的火焰,舔舐着冰层。在格瑞尔和托尔的注视下,冰雪出现了融化的痕迹,但才刚刚流淌火焰的痕迹,就立刻又冻结起来。
托尔对格瑞尔的行为十分的不解,问道:“你能让火变大点吗?还是准备用余生来融化冰层?”
“我只是验证一个猜测。”格瑞尔甩手散去了火系魔法阵,站起身来,戴着悬戒的左手指向前方,右手迅速的开始画圈,一圈一圈又一圈,托尔站在一旁茫然的看着貌似很努力的格瑞尔,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直至格瑞尔垂下手臂,才问道:“你验证了什么?”
“我们有大麻烦了。”格瑞尔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什么?”托尔彻底迷茫了,实在是跟不上格瑞尔的思路,锤几下地、画几个圈,就有大麻烦了,那这麻烦是不是来的太容易了。
格瑞尔双臂抱在一起,抬头望着四周的冰雪,牙齿打颤的说道:“我们看到的可能不是真的,寒冷也可能是我们的大脑感觉到冷,所以无所谓穿的是战神之铠还是布衣;还有脚下的冰,大脑潜意识觉得砸不动,所以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但火能融化冰,所以冰融化了。”
“呃...”一脸懵的托尔,手胡乱的摆了两下,问道:“你是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以前洛基也喜欢变成各种各样的人和物...”
“不,不,不,不是幻象,你做过梦吗?梦中的东西都是假的,可身处梦中时却会感同身受,大概是这意思吧。我们现在就是这样,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可对梦中的我们来说,却是真的,所以我们能感觉到寒冷,甚至...可能会被冻死,这是心理学上的东西,回地球后,有兴趣,你可以看看一些心理学实验。”格瑞尔提出了一个自己都不能确定的猜测。
“那我们应该怎么醒来?”
“不知道。”格瑞尔一摊手,相当苦恼的说道:“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东西,还有上面的言论只是我的推测,是不是正确,我也无法确定。”
托尔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白茫茫的天空,疑惑的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进入...嗯,梦中的呢?尼达维勒还是尼福尔海姆,还是说...在地球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不知道。”格瑞尔又一次的摇了摇头,从地球来到尼达维勒,又来到尼福尔海姆,中间没有感觉到哪里有哪怕一点的异常,可偏偏中了招,被困在不知道是幻境还是梦境的地方。
抱着双臂、忍耐寒冷的托尔有点想骂街了,这算是什么事啊,一身的力气使不出来,难不成在这里等死?就算不被冻死,也会被饿死,他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想选择这种窝囊到极致的死法。
“托尔,好好的想想有关尼福尔海姆还有耶梦加得的事情,说不定有用,我再试试这里是什么鬼地方。”格瑞尔说着,将Neodecade驱动器扣在腰间,从骑士卡盒里抽出一张卡来,插入到腰间的驱动器中:
“FormRideKivaBasshaa!”
悠扬的笛声响起,Neodecade驱动器中心的宝石投影出假面骑士Kiva的符号,而后涌出无尽的水,瞬间就将格瑞尔包裹起来,变为青绿色的假面骑士Kiva巴夏形态。
“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把能想到的办法全都试一下,说不定有效呢。”格瑞尔说着抬手从骑士卡盒里抽出一张卡来,插入腰间的驱动器中:
“AttackRideAquaField!“
伴随着机械合成音的响起,格瑞尔四周的地面上迅速的涌出一股股水流,直冲天际而去,可这些水柱还未合拢,就被冻成了一根根弯曲的冰柱,静止不动了。
托尔望着四周一根根粗细一般大的冰柱,再低头看了眼格瑞尔,道:“这是失败了吗?”
“你说呢?”格瑞尔瞪了托尔一眼,虽然隔着面罩,托尔根本看不到,但语气里还是感觉到格瑞尔的不爽,竟笑了起来,道:“看来是失败了。”
“希望一会我们还能这么笑。”格瑞尔不由得抱紧了双臂,的确如他所想,哪怕穿上了假面骑士Kiva装甲,依旧和穿风衣时一般寒冷,不,好像更加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