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在一起喝过酒后,伊牧和自若时常到隔壁吃饭。
他买菜,胡天覃做菜,还拿一些果酒。
伊牧被上次他的海量吓到了,开始说什么都不肯喝。
胡天覃一碰到酒坛子,便管不住自己,不让伊牧喝多,叫他小酌两杯即可。
饭桌上,芍芍和自若说起书院的事。
那天夫子的事情出了后,学堂里的孩子都不敢欺负自若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自若性格慢慢变得开朗。
他主动结交朋友,加上芍芍跟他站在一起,很少有人能够拒绝他。
自若顺利融入学堂了
胡天覃最近遇上点麻烦,他不太相信别人,只想跟伊牧倾吐。
“有个媒婆,最近隔一天就到我铺子里,说要给我做媒。我说了现在不着急娶媳妇,她非缠着我,周围都是起哄的人,还不能把她怎么样,快烦死我了。”
距离媒婆去找伊牧过去好几天了,他一开始没有往那方面想。
胡天覃提到刘员外,他才偏了下头。
“刘二小姐?”
胡天覃一看他的表情,说不清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笑出了声。
“也给你做媒了?”
伊牧把当时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胡天覃朝他竖一个大拇指:“还是兄弟你这招高。”
刘家在遍地贵人的京都还能站稳脚跟,说明刘员外本人还是很有势力的。
胡天覃想带着芍芍安生过日子,所以不想把刘员外得罪了。
这话说了没两天,有人给胡天覃出歪主意。
“你既然不想娶那刘家二小姐,就努力搞臭自己名声,下赌馆,逛青楼,找个相好的,那媒婆自然看不上你了。”
胡天覃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他早上不开铺子了,一早上就去赌馆里边。
对于武林高手来说,庄家掷骰子,手腕左右上下活动的轨迹被一遍遍的分析筛选。
最后骰子盒被放到桌上,庄家要是出老千,骰子的点数发生变化都能一清二楚。
一开始,胡天覃手气好得飞起,几十文钱,不出一会时间,变成了三两银子。
嘴角长着痦子,尖嘴猴腮的庄家朝他看了好几眼,手腕甩动的幅度越发的大。
胡天覃脸上表情跟周围人一样,是赌瘾发作起来的癫狂之色。
他这次压了小,好运气仿佛被用光了,输了。
接下来,不管压大压小,把把压,把把输。
胡天覃带来的本钱,加上之前赢的钱,全部输在了赌桌上。
被大家交口称赞,老实忠厚的男人,在赌馆里大发脾气,踹翻了赌桌,大骂有人出老千。
胡天覃被赌馆里的打手揍了一顿,丢出了赌馆。
其中一个打手冲他吐了口唾沫,不屑道:“没钱玩趁早滚回家去,在这里丢人现眼。”
路过的人,对着狼狈倒在地上的胡天覃指指点点,嘴里厌恶的批判。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大白天的赌钱,没出息的男人。”
胡天覃等围观的人都走了,不痛不痒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面的灰。
手里掂量着从那庄家口袋里顺来的荷包,胡天覃想着家里快没米了,得顺路买十斤回去。
中午,伊牧从青楼回来。
刚走进隔壁院子,便看见胡天覃脸上青紫的瘀伤。
胡天覃招呼他赶紧进来吃饭:“烧了东坡肉,还有个甲鱼,老李家的竹叶青今天刚开坛,醉人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