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光昭看清她的帽子,急声问:“护士长,你们医院有没有一个名字叫伊牧的病人,他长得很好看,睫毛长长的,他家里有三个姐姐,每天都来照顾他,他是植物人,他……”
护士长被他脸上的急迫惊到,打断他的话:“咱们这原来是有个叫伊牧的病人,不过他去年已经醒来了,被家人接出院……”
护士长没说完,就看见的青年急促的喘息了一声,居然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他跪下来之后,护士长看清了他的肩章。
一瞬间,她也想跪了。
“您您您……您这是干什么,这大礼我可受不起啊!”
连忙跑去喊了几个值班医生,好歹把人给从地上拽起来。
曾光昭坐在凳子上缓了一会,心脏才恢复正常跳动。
他问护士长,“您知不知道伊家怎么走,我现在得去看看他。”
伊家在本地算是名人,在这城里住着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我知道的,离这大概半小时,我找张纸给您画个图。”
伊家住在富人区,那周围住的人非富即贵,开车过去只要十分钟。
要是没让汽车回去,曾光昭很快就能看见伊牧了。
但他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他得花点时间,让自己一路往上飙的心跳降下来。
伊牧醒来了,他能走能动了。
曾光昭终于可以将五年前没说完的话讲出来了。
伊牧以前总说喜欢他,如果他表白的话,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曾光昭穿着军靴,走了四十分钟,三点五公里路。
时间指向晚上十点钟,伊家的院子里亮着灯,还有人没睡觉。
曾光昭深吸一口气,摁响了门铃。
他摁了两遍,有人来开门,见他是生面孔,略带防备的问:“你是?”
曾光昭扬起一个笑,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和善一点。
“我是来找你们五少爷的,他在家吗?”
佣人回头看了眼,叫他稍等,然后重新关上了门。
曾光昭在门口等了五分钟,一个高个子青年走了出来。
曾光昭见他面相熟悉,好像是伊家老大的儿子旗生,便有点高兴。
“旗生,你都长这么……”
伊旗生也认出了他,猛地把门一关,往家里跑。
曾光昭吃了闭门羹,正懵的时候,门第三次打开。
伊家的几个姐姐姐夫并老大,一群人堵在门口,对着他冷眼相向。
“你怎么来了,来干什么?”
曾光昭来,当然是找伊牧。
可是他看着这仗势,显然不能说真话,就把眼睛看向二姐夫,笑道:“我是来找赵师长的。”
他如今的军衔不是二姐夫能比。
军长深更半夜来找他一个师长谈话,二姐夫总不能拒绝。
二姐愤愤的瞪了曾光昭一眼,叫人跟在他和自己丈夫后面,看曾光昭能耍什么花样。
二姐夫把曾光昭带到自己办公室。
他表情严肃的问曾光昭:“你想干什么?伊牧现在是好了,但我觉得你们不要见面为好。”
曾光昭的耳朵动了动,他走到门口,猛地打开门。
伊家的姐姐姐夫们往前倾倒,爬起来后,面容都有点尴尬。
曾光昭对他们微微一笑:“事关机密,诸位还是不要偷听的好,要不然可会招来杀身之祸。”
二姐白了他一眼,哼声:“臭德行,不就是升官加爵了吗,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