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放完蛋了。
他被军队派人逮捕,很快军事法庭就要根据军事法,来判处他的刑罚。
而曾光昭,因为曾经有过丰富的作战经验,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第十二集团军下的第八师师长。
他从北平带来的那些人,编制到第八师军下。
起死回生,有时候就是一个蛰伏的过程。
受伤的狮子,并不会因为病上太久而变成没用的病猫。
等伤养好了,同样能一口咬死猎物的喉咙。
伊牧在委员会外面等他,见他出来,对他露出一个笑。
“恭喜!”
曾光昭身体疲累,心里却像烧开的热水,一直冒着泡的咕嘟着,根本安静不下来。
他走到伊牧身前,激动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以后我们就在南京定下来了,你来做我的参谋。”
伊牧等这个拥抱等了太久了,他伸手想回抱曾光昭一下。
曾光昭很快放开了他。
转身看一眼委员会,他笑着对伊牧说:“你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参谋该做的事,以后每天到这里报道,有专人授课。”
伊牧的手无处安放的插进西装裤袋里,呵呵笑了两声。
当初稀里糊涂跟着曾光昭来南京的士兵,没想到自己一辈子居然有这等奇遇。
从野路子军队变成嫡系中央军,换上了崭新的军装,每天的训练再也没有那么繁重。
每个人都很开心,除了伊牧。
他自从进了参谋处之后,每天都要按时去报道学习,见曾光昭的时间一天中只有几个小时。
在南京军区,曾光昭是个新面孔。
他每天忙于认识军区里的各位同僚上司,参加各种会议和饭局,每天忙的沾床就睡。
等到伊牧从参谋处毕业,又进入了一年中的冬天。
伊牧穿上了军大衣,和曾光昭坐着汽车往军部去。
他现在已经取得了正规的参谋证书,可以参加军部的正式会议。
南方的战局越发紧张,国共两党之间的战争几乎到了水生火热的地步。
元月前,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国军的一支军队在一个山村跟共军杠上。
两支军队谁也不让谁,因为一点小矛盾,逐渐在各方势力的推动下,发动了一场不小的战役。
十二军军长有意锻炼曾光昭,所以派他带兵上前线战场。
“这次战役至关重要,上面都在观看,小曾啊,你千万不能让我们失望。”
曾光昭郑重其事的起立敬礼:“保证不让司令员失望!”
走出会议室,伊牧发现曾光昭的脚步声前所未有的轻快。
他很奇怪:“要上战场打仗,你似乎很高兴?”
曾光昭转过身,不知道怎么回事,动作特别自然的弹了伊牧一个脑瓜崩。
“我不是高兴,而是预备着重新找回昔日在战场的荣誉感。”
从前他是无往不胜的,要不是那场残酷耻辱的战争……
曾光昭及时收住飘远的心思,那场战争是他的心病,他不能想。
伊牧不知道该为曾光昭的自信而宽心,还是他对战争的向往而悲哀。
不管什么时候,和平都是最重要的。
但他也知道,不可能阻止曾光昭什么。
两人坐汽车回兵营。
回去的路上,伊牧突然想起来什么,他问曾光昭:“我给你的那个笔记本,你收好了吗?”
就在伊牧进入参谋部没几天,他给了曾光昭一个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