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听了以后点了点头:“那挂的人多吗?”
李佑点了点头:“大桩的买卖倒是有很多挂的,因为时间久了,人吃马嚼的,耽误时间越长,越是赔钱!
省点时间,还能省下一些草料钱!因为这玩意一旦成交了,草料钱就该是对方出了!
而买的多的,也图省事,一下子买齐了,就可以动身往回走了!免得收散户耽搁!
也只有那些带的牲口不多的,才想着多买一些,自己在散户区自己找买家!
也有的交给牙行,他们虽然没有大厅那边可靠,可是若是碰到相熟的,确实能捡漏一些好货!只不过多半是欺上瞒下,两头吃!”
“那怎么不取缔了他们?”
“存在即合理,他们既然存在了,总有人有侥幸心理,万一要是捡便宜了呢?就算是抓了他们,也会有别人继续做这一行!
再说了,若是没有他们,怎么能显示的出大厅物超所值?
而且,即使明着禁止了,也会有人暗着来!与其让他们在阴暗处交易,大唐不但没有税赋,还要背着恶名。
还不如把他们摆在明面上,这样骗人的不是大唐,而是某个牙行!
并且~那些小户太过零散,都放到大厅里,也忙不过来!有些需要仔细甄别的,大厅这边也没有足够的人手,所以就没取缔他们!”
李二听了以后,点了点头,李佑不错!
“办法不错啊!你想到的?”
李佑挠了挠头:“也不全是我想的,有些是边摸索边边弄的,好在大唐威慑力很大,没出什么乱子!
后来先生们看着我铁了心的要做好这件事,他们忙着查疑补漏,才形成了现在的模样!”
李二点了点头:“那你怎么想起来要力排众议搬到这里来的?”
李佑听了以后大吐苦水:“哎!不还是大唐太厉害闹的?
草原这边的玩意,宁可东西扔了,也不敢往大唐里面走一步!他们怕大唐以他们入侵为借口,攻打他们!
大唐哪能惦记他们那仨瓜俩枣的?怎么说他们都不信!一气之下,我就搬到了定襄~
你们不是怕吗?我搬到这里,看你们还怕什么?
刚开始时候吓的他们后退百里,后来慢慢的试探着,才有了现在的规模!还选不错……”
虽然李佑轻描淡写,可是李二却听出了李佑搬家时候的艰难!
所有人都反对,他以一己之力改变了这种情况!
李二听了李佑的成长,不由得点了点头:“对了,听说你不是正在卖酒水吗?钱也够用,为什么还这么费心劳力的弄这些?”
“父皇,我可是王爷啊,没有税收,国库哪来的钱南征北战?国衰弱了,别人最多换个主事的!
我李佑作为王爷可跑不了!
所以我这力所能及的,为大唐做些什么吧!虽然我没有三皇兄和四皇兄聪明,可是我很想为大唐做点力所能及的!
另外~姐夫说过,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也想造福一方!”
李二哈哈大笑:“好!好!好!吾儿长大了!既然如此,朕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从今往后,你过年的时候,可以回长安赴宴!
这是你姐夫和你四皇兄给你们嬴来的!不必担心百官弹劾你们!走!带朕去看看你们的大厅!”
说完,李二迈步先奔城西!
李佑欣喜若狂,呆立了一阵才反应过来:“父皇,城西很远呢,坐马车过去……”
……
一天逛下来,李二对定襄有了初步的认知,对李佑的夸赞也很多!这可是从心往外的夸赞!
……
当然,长孙皇后等人也住进了齐王府,每天武莺亲自照顾长孙皇后和李明达以及李阙的起居!
李佑则陪着李二,走遍了定襄的周边……
此次定襄之行,李二很欣慰!欣慰李佑的成长,也欣慰李佑的担当!
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与国同休的话来!很好!意料之外的惊喜!
“佑儿不错,朕很欣慰!齐王妃功不可没啊!赏,重重的赏!”
……
李佑看着被重赏的武莺,心中高兴不已!
自己一直是挨骂、挨揍的那个,没想到这次却被夸赞了!这就让他欣喜若狂了,没想到还有赏赐下来!
李佑很高兴,一时间说了一句让李二差点儿没拖鞋直接甩他两鞋底子的话~
“父皇,那个~儿臣这里有两匹好马,都是姐夫家马头的种!就是从上林苑换出来的那个!
我好说歹说扣留了两匹!父皇我看你代步的马实在太过普通,不如这两匹就给父皇留着代步吧!”
“这事儿你也知道?”
“怎么不知道?母马和公驴都是我给寻么的……”
“父皇,他有些喝多了,酒后失言,您……”
“混账!混账!算了!这个混账!”
李二铁青着脸甩袖离去,走到门口,说了一句:“明天让这混蛋把马送到丘行恭那里!”
“父皇放心,今天晚上就送过去!”
李二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有武莺在这里,也不好意思罚李佑不是~毕竟都是快当爹的人了,面子还是要给李佑留点的!
等李二走了以后,武莺开始埋怨他:“哎呀,你呀!说你什么好?怎么偷东西这事儿还当着父皇的面说?
而且,还是偷的父皇的东西!你怎么想的?我真是和你操碎了心啊!”
李佑则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有啥啊,姐夫说了~马瘦毛长蹄子肥,儿子偷爹不算贼!
再说了,你以为父皇不知道?昨天我就注意到了,虽然父皇骑的那匹马不怎么样,可是给母后拉车的那四匹可是一顶一的好马!
而且,一看就是跟咱家那两匹一样的种!这说明父皇那里早就知道了!这四匹马肯定是姐夫家里出来的!
我两匹,三皇兄那里两匹,四皇兄因为对骑马没什么兴趣,只要了一匹,太子大兄怕被发现受到牵连,没要!
然后房俊、席君买、薛仁贵各一匹!
能一口气拿出四匹的,只有姐夫那里!不管谁那里,这事儿肯定是暴露了,与其让父皇说出来,还不如我自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