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随后将目光投向了刘氏。
这件事情,似乎还是刘氏来说比较合适。
而刘氏则是一阵迟疑,心想到底要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肖初。
“怎么了?娘,到底是怎会回事,能跟我说说吗?”
随着肖初话音落下,厅中众人更加沉默。
“老三家的,这件事情就算我们不说,初儿以后也一定会知道的,毕竟村里那么多人都见证了这些事情,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瞒着初儿,你说呢。”
开口说话的,真是二伯母,此时的她正满脸郑重的望着刘氏。
刘氏沉默许久,随后便是一声长叹。
“初儿,这些事情,我本不欲告诉你的,生怕说了之后就失去你这么一个好孩子,但是如果不告诉你的话,恐怕娘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刘氏表情凝重,缓缓开口言道。
而肖初则是听的一头雾水,显然并不知道刘氏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
之后,刘氏将肖成以及肖琳以及一种下人都吩咐了出去,客厅之中只留下了刘氏、二伯母等几个长辈。
随后,刘氏与二伯母两人带着肖初来到了刘氏的房间。
只见刘氏从床底下娴熟的搬出一个小箱子。
那箱子之上落满了灰尘,古朴之感散发而出,看生去似乎已经尘封许久。
刘氏从床脚将钥匙找出来,然后便是缓缓将箱子打开。
肖初朝着箱子里面看去,只见一个小布包被赫然放置与其中。
刘氏将小布包拿出来,双手直颤抖着,随后便是在肖初的面前将小布包打开。
引入眼帘的乃是一件被叠放的整整齐齐的婴儿襁褓。
细细看去,那襁褓用料精细,材质上等,显然是那种高档料子。
看到此处,肖初方才恍然大悟,这是自己小时候穿的襁褓。
“初儿,这是你小时候的襁褓。”
肖初好奇的看着,似乎也知道刘氏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只得盯着刘氏,双眼通红。
“二十年前,我正在河边浣洗,眼见何种飘来一物,近看才知那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儿,当时为母动了恻隐之心,见那婴儿可爱,便决定收养他。”
见到此处,刘氏眼神闪动,泪水早已经湿了眼眶。
“而这个婴儿就是你,初儿,这襁褓就是当时穿在你身上的,你并不是娘的亲生儿子!”
话音落下,刘氏一下子瘫软下去,倒向床边。
而肖初在听后,则赶紧将刘氏扶住,随后将其扶坐在床上,然后便在刘氏面前郑重跪拜下去。
“娘,我是娘的儿子,永远都是娘的儿子。”
随后,肖初又郑重的向刘氏磕了三个响头!
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这三个响头自然是不过分的。
“初儿,你起来,听娘说,娘捡到你的河是渭水,只有这一件襁褓能证明你的身份,不过这情报料子上等,想来你的亲生父母定然非富即贵,只是不知道怎么寻找。”
肖初双眼通红,道:“母亲不必担心,亲生父母,若有缘定会相见。”
“初儿,你爷爷临终之前特意嘱咐我,我肖家有今天全赖初儿之功,让为娘以后一定要将你的身世告诉你,不可继续对你隐瞒,让你去找亲生父母,我们也一定会帮助你的!能看到你找到亲生父母,认祖归宗,就是爷爷的临终遗愿!”
刘氏缓缓诉说着,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肖初。
而肖初也是点点头,“娘,您放心,不管我是否找到亲生父母,我永远是您的儿子,养育之恩比天大,永远我都不会忘记您。”
语罢,刘氏将肖初抱在怀中,母子二人相拥而泣,泪珠如雨下!
二伯母在一旁也看得伤感,满眼泪花。
“哎呀,好了,初儿这么懂事,况且有对我肖家有大恩,就算他找到了亲生父母,也会永远记得你的好的,你就不要伤感了。”
二伯母安慰着肖初道。
片刻之后,肖初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母亲,向前问您为什么我肖家在这短短的十几年中发展成了定远首富,您还没有回答呢。”
听得此言,刘氏也是舒缓了一口气,随即继续说道:“十五年前,朝廷来了公差,说是要带你去京城,我们按照你的建议暂时回到郑家村躲避,以免招致祸患。”
刘氏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可是哪里想到,那朝廷公差追到了郑家村中,直接将我们一家都捉了起来,最后是你爷爷将这个大秘密说了出来,还招来了郑家村民作证,说你不是我们肖家的亲生子孙,这才让朝廷公差打消了押送我们去京城的想法。”
“之后,我们家虽然没有了威胁,但是县太爷在朝廷公差的授意之下,对我肖家多番压榨,使我们家生意一落千丈,勉强艰难度日,就在两年之后,县里调来了一个新的太爷,我们打听到这位太爷不爱其他,只好银两,所以便花光家中所有银两前去疏通关系,买通了这位新来的太爷,请求他照顾家中的生意。”
“之后,在信赖太爷的照顾之下,肖家生意逐渐好转,靠着你留下的赚钱模式,我们又重新建立了肖家的产业,各种酒楼,茶馆,说书等产业也逐渐发展壮大。而作为回报,我肖家则将每年的利润分成给那位太爷,足有万两之多。”
说道此处,刘氏与二伯母两人长叹了一声。
肖初听罢,点点头,肖家能有今天,与那位县太爷的照顾不无关系。
不过,每年从肖家拿走万两白银,可是有些过分了。
但是,如今肖家所搞出的商业模式,确实比较先进,城中做酒楼生意的必然无法与之竞争,所以肖家能够在这些年中发展成定远首富也不奇怪。
既然得知了这个消息,肖初也想着在临离开之前把这个问题解决一下,不然在任由这个家伙一直盘剥肖家,那可不是个问题。
想到此处,肖初问道:“娘,那个知县叫什么名字?”
刘氏一愣,不知道肖初要干什么,于是问道:“初儿,你问这作甚?”
肖初则是一笑,缓缓说道:“娘,没什么事情,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在官场中也认识不少人,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