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现在的心情算是悔不当初啊,当初如果没有着急的话,也不会将肖家置于险地。
此时着急的人不单单是肖氏父子两人,还有捕头老张,他可是地地道道的定远县人,他的老婆孩子尽皆在定远县城中,如今城里出了贼人,他怎么能不着急?
肖长安将目光望向了肖初那边,似乎是在等待着肖初的意见,遇到这种事情,他也没有什么经验,甚至是有些慌神了,所以此时也他只好将目光望向肖初。
此时的肖长安才发现,他现在已经将自己这个儿子给当成了主心骨,因为有了他,肖家才从原本贫穷的境况到了现在,而也是因为有了肖初,他才能在赛诗会上面取得三甲的成绩,这一切,都是肖初的工作。
不过,肖长安倒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虽然说这件事情说出去有些丢人,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肖初的能力确实比自己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初儿,我们现在怎么办?”肖长安望着肖初,眼神中满是期待的神色,他在等待着肖初的意见,此事一出,他现在已经是完全没有了什么主见,只能看肖初怎么决定了。
而捕头老张在见到肖长安的动作之后则是有些奇怪,心道:“这父子两人是什么情况?遇到紧急情况,父亲要问儿子该怎么办?这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吧。”
而肖初则是陷入到沉思当中,现在的定远县中贼人肆虐,若是此时回去的话,定然很危险,不过若是不回去的话,又有些放心不下母亲,一时之间,竟然让肖初陷入到两难的境地。
肖初又想了一阵,随后长长一叹,说道:“走,我们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语罢,三人再次上了马车,迎着人群的方向,向着定远县城而去。
肖初现在并没有打算直接冲进城区与那贼人拼命,他是要到前面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按照道理来说,像这种反贼作乱的事情,朝廷定然是不会不管的。
恐怕这消息现在已经传到了崇明府,明天就会到怀远省,到时候总督徐延年也定远会派大军前来组织平乱。
不过,肖初现在的想法就是尽量多了解一些消息,也好查看能不能找一些方法将肖家众人给揪出来。
若是不能的话,最差的办法就是等待官府援军了。
马车继续行进着,路上依旧又不少从定远县跑出来的人,肖初一眼望去,这些人的样子都是有些狼狈。
这一幕倒是让肖初的心逐渐沉了下来,这些人的样子越狼狈,说明此刻定远县城中的情况越糟糕,而肖家人所出的环境则是更家危险。
而捕头老张则是加快了行车的速度,他现在也是极为担心自己的妻儿,若是定远县城果真如同那人所说一般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所以,捕头老张此时心中早就已经是心急如焚了。
马车持续行进,路上的人流也是越来越稀少。
三人心中越发焦急,路上逃跑的人少,那就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定远县中所有人都逃了出来,第二就是县城封闭,谁都逃不出了。
但是依照刚才的人流量来说,明显是第二种可能行多一些。
肖初坐在马车中,心急如焚,他想赶紧去了解一下定远县城现在的详细情况,也好做出相应的计划。
不过,就在马车又向前行了没有多远,肖初看到一大群人正与他们三人向着相反的方向,迎面而来。
以肖初的视力,一眼就辨认出了前方来人,正是定远县私塾的陈长学先生。
待到马车走进,肖初等人停下。
走下马车,肖初赶紧走到陈老先生面前,也来不及施礼,便直接向着陈长学问道:“陈先生,现在城里是个什么情况?您能与我们说一说嘛?”
而陈长学在见到肖初时候也是满脸惊愕,他知道肖氏父子的是去参加怀远省赛诗会了,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在此时这番,于是向着肖初问道:“肖初、长安,你们两人怎么在今日回来?”
“我们参加赛诗会过后休息了一晚上便赶了回来,现在城里怎么样?”肖初回答完陈长学的问题赶紧向着陈长学再次问道。
“现在定远县城是回不去了,我们众人是最后逃出来的,城门已经封闭,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城中,你们不要往回走了。”
肖初听得此言,朝着陈长学身后望了望,先前还没有注意,这么一看,只见陈长学身后全是他熟悉的面孔,原来陈长学所带的一群人,竟然都是他的学生。
肖初眼睛一扫,一抹惊喜出现在眼眸之中,因为肖初看到肖成以及肖琳两人都在队伍之中,原来他们两人竟然随着陈先生逃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肖成和肖琳两人也尽皆跑上前来。
“父亲。”
“三叔。”
两人的眼眶有些通红,抱着肖长安的手臂,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圈缓缓的流淌下来。
“大哥,琳琳姐,你们还好吧。”肖初望着两人说道。
两人听到肖初的话,点点头。
“现在家里面是什么情况,你们知道吗?”肖初赶紧问道。
两人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看来他们两人是随着陈先生直接从学堂的处逃了出来,并不知道家里面的情况。
肖初沉默了,如此一来,现在定远县城已经关闭,肖家还有很多人没有逃出来,这便是肖初担心的地方。
按照肖初的估计,此次作乱的组织定然是三神教,他对于三神教手段可是并不陌生,想当初黑三、飞鹰他们正式前车之鉴啊,整个山寨都被屠戮一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肖初又想了想,三神教作乱的目的应该不是屠戮平民百姓,因为这些人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所以母亲他们暂时来说还算是安全的。
“哦,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就在肖初陷入到思考的时候,肖琳张口道。
而肖初也是赶紧将头转向肖琳那边,赶紧问道:“琳琳姐,你想到了什么,你快说说。”
肖琳也不犹豫赶紧说道:“大伯最近今天一直都在郑家村那边住,我们家养殖场那边最近总是出现问题,大伯说他要去亲自看护一阵,他应该不在家里。”“爹,我回来了。”肖初满脸笑容,道。
而肖长安则是缓缓走向肖初,之后一把便将肖初给抱了起来,这几天知道肖初走失,他可是连续几天没有休息好啊,无时无刻不在担心。
甚至就在他们回到崇明府之后,肖长安也是下了决定,若是不找到肖初的话,可是不能够轻易回去。
家里的刘氏对初儿这般疼爱,若是知道肖初与自己出去之后走失了,那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并且肖长安这几天也一直活在自责当中,当初若是自己跟随他们两个出去了,估计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不过,所有的担忧在看到肖初的一瞬间便全部消散了,还好,肖初回来了。
“初儿,你到哪去了,可是把老爹吓死了。”肖长安眼眶彻底红了下来,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俨然便有着呼之欲出的架势。
“我没事,还您担心了。”肖初见到肖长安那担心的样子还有那通红的眼眶,倒是感受到肖长安此时并非是故作姿态,很明显,他是真的担心自己呀。
将肖初紧紧抱在怀里,肖长安口中连连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一旁的叶瑾瑜老先生,在见到肖初与卢玉瑶两人都安全回来的时候,一直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起来,此次是自己带队,想来若是两人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自己可是难辞其咎。
“好好好,都安全回来了,现在我们是皆大欢喜。”叶瑾瑜眼神中满是笑意。
而卢庆之也是点点头,将怀中的女儿抱得更紧,然后转头向着众人说道:“好好好,现在两个孩子也平安归来,再加上你们众人也是凯旋归来,今天晚上,本官亲自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听得此言,众人一阵赞同。
不过,肖初倒是有些懵了。
如果说他们两个人平安归来算是一喜的话,那也勉强算是说的过去,那么另外一喜是什么?
肖初有些发懵!
等等!
刚才卢大人说的是凯旋归来!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崇明府的队伍在赛诗会上面取得了好成绩?
想到此处,肖初不由的开始疑惑起来,向着卢庆之那边望过去,很明显是在等待卢庆之给他一个答案。
不过卢庆之也是笑笑,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叶瑾瑜那边。
叶瑾瑜呵呵一笑,道:“呵呵,小家伙,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这次怀远省赛诗会,我崇明府打破以往最差成绩,进入大会三甲之列!”
听得此言,肖初倒是一阵愕然,不会是自己这个老爹进入了三甲吧?
见到肖初满脸的疑惑什么,叶瑾瑜脸上笑意更加浓郁,然后说道:“你想的没错,正是你父亲进入三甲,呵呵,这对于我崇明府全体读书人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肖初彻底懵了,他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这自己这个不靠谱的老爹竟然可以进入到赛诗会的三甲位置。
卢庆之望见肖初那愕然的样子,当即一笑,然后道:“好了,你先去休息一阵吧,等晚上我为你父子两人接风。”
“谢卢大人。”
肖长安拉着肖初,随后向着卢庆之道了一声谢,便随着叶瑾瑜老先生离开了内堂。
一路上,肖初都处在一个发懵的状态,心中自忖道:“莫非是的那个秘籍起到了作用?”
肖初在心中想着,因为,他对于肖长安还是有那么一些了解,若是凭借他自己的话,想要进入道前三甲,还是很难的。
一路上回到客栈,肖初算是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从他们现在落脚的客栈就能看的出来,肖长安在取得三甲之后,待遇果然是提高了不少,之前他们来到崇明府,所住的地方不过是驿馆而已,而取得三甲之后却已经住上了上好的客栈。
“果然,学霸还是有那么一丝好处的。”肖初在心中啧啧的想着。
然而,肖初不知道的是,自从肖长安取得三甲的事情被传回到崇明府,他们两人可算是成为了整个崇明府中的大名人,一时之间,声明愈盛。
几乎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在崇明府定远县的一个小村子里面出了两位大才子,而他们两人还是父子,其中父亲多年蛰伏,而这次竟然一举代表崇明府进入道怀远省赛诗会的三甲位置,这在崇明府的历史上还是很少见的一件事。而其这位肖长安的儿子则是更加厉害,以不到十岁的年纪就以“神童”的美名闻名乡里,甚至而其这位肖长安的儿子则是更加厉害,以不到十岁的年纪就以“神童”的美名闻名乡里,还在前一阵子的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上面几乎以一己之力带领崇明府众人取得魁首的位置,要知道,这可是一个不十岁的小孩子啊,能够获得此番成绩,这可是箱单难得的事情。
而就这这父子两人在崇明府内的名声不胫而走的同时,所有人都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想当初在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上面,这位肖长安也是参加了的,但是却没有见到有什么成绩,但是自从他取得怀远省赛诗会三甲的成绩回来之后,这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肖长安在上一次的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上面根本就没有发挥,他这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在大会上面表现一番啊。
能有如此自信,让自己不到十岁的儿子取得这般好成绩,当真是厉害。
而肖长安是如何将自己的儿子培养的这般厉害,也在一时之间成为了崇明府中乃至崇明三县众多读书人猜测的话题。
肖氏父子两人在崇明府中的名望在一时之间可谓是风头无两、劲头正盛!
肖初躺在温软的床垫之上,赶了两天的路也让他很是疲惫,没过多久便直接陷入道梦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