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之中,所有人都愣住了,任凭他们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突然之间冲出来的人,竟然会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
对于大厅之中所有人传来的惊讶之意,肖初置若未闻,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自那笑意之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之感。
这一点倒是让众人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因为他们实在有点想不通,一个小孩子,在面对三神教这些穷凶极恶的匪徒时候,哪里来的这般自信?
就算是成年人面对那闪烁着寒光的长刀也早就被吓的魂飞魄散了,更何况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甚至有的人已经抬手揉了揉眼睛,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是现实告诉他们,他们没有看错,眼前出现的人,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小孩子,不到十岁的小孩子。
见到前方的肖初出现,三神教贼人有些懵了,他们甚至有些想不通,这么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竟然敢走出来挑衅自己等人的威严?
惊愕过后便是愤怒,依照他们现在的实力,在整个定远县城,那可是主宰者一般的存在,竟然有人敢站出来挑衅他们的权威,这可是他们无法忍受的。更何况,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娃娃?
这小东西莫不是脑子坏掉了?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像当前这种情况,他们只管躲在一边就可以了,竟然还敢主动走出来找不自在,还真是活腻了。
“小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吧?”其中一名三神教贼人缓缓说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向着肖初的方向望了过来,其他的三神教贼人也是饶有兴致的望着他们这边,要知道现在他们三神教在定远县城中那可是只手遮天一般的存在,他们真的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找他们的麻烦。
“莫不是这个小子脑子坏掉了?小小年纪竟然敢出头挑衅三神教?”
这是现场所有人一致的想法。
肖老爷子见到场中局势紧张,赶紧站起身来,将肖初给护在身后,然后连连向着三神教贼人赔礼,道:“诸位军爷,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您请多担待,还请不要见怪,方才您说的筹资军费一事,老朽这边应下了,不就是五千两银子吗,老朽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把这个钱给您凑出来。”
肖老爷子语气之中满是哀求之意。
不过,三身教众人很明显不太满意,望着肖初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戏谑的神色,颇有一番猫戏老鼠的意味。
“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然敢这么跟爷说话?”三神教贼人得意一笑,道。
而肖初则是面色不改,从肖老爷子的身后挤了出来,然后道:“呵呵,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谁。”
“哦?小小年纪竟然还知道我三神教的大名?呵呵,既然如此的话,竟然还敢上前挑衅,莫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三神教贼人将那句话说的极重,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向着肖老爷子等一众人等那边瞥了几眼,很明显就是要将这把火引导他们那边。
不过肖初倒是并未理会这些,语气淡然,慷锵说道:“我的行为并没有任何人指使我,至于三神教嘛,我倒是的确听说过,不过却并不是什么大名,而是恶名,污名,臭名!呵呵,荼毒百姓,欺凌乡里,你们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随着肖初的话音落下,三神教的眼神骤然巨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敢公然三神教?
“小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兄弟们,这小子公开侮辱我三神教,立马给我绑了,献给大统领!”
“是!”
众人齐声应和道,随后也不犹豫直接上前便欲要将肖初给绑了。
不过肖老爷子确实拼命挡在肖初的面前,连连的求着饶。
“小小年纪定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这老东西教唆的,把他一起给老子绑了!剩下的人,全面杀掉!”话音落下,那名三神教贼人眼神中爆发出一股凶厉之色,很明显他是被肖初方才的几句话给彻底的激怒了。
“是!”
三神教其他几人也全面出动,抽出手中长刀,缓缓迈向大厅之中的其他人,面庞之上的狰狞的表情,眼神之中逐渐蔓延出血光!
不过就在他们准备出手之时,忽然之间只感觉一阵脊背发凉,一道黑影飘然而过,随后便觉得有什么液体从后背滴落下来,再后来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呼之声。
大厅之中,四名三神教贼人噗通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横流,挣扎了几下,然后便再没有了动静。
这一幕倒是将在场的众人看的有些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先前这些人不是还在耀武扬威的要杀掉他们吗?这一刻怎么成了他们倒在地上了?
而在大厅之中剩余的三神教贼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道黑影再次向着他们的方向飘了过去,随后在此有两名三神教贼人直接倒地,而众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随后便是两名三身教贼人想学狂飙的画面。
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他们是在没有想到,就在先前,这一群三神教贼人还在耀武扬威,却在顷刻之间都成为了待宰的羔羊,这是何等的嘲讽?
剩余的一名三神教贼人望着自己的同伴尽皆倒在地上,也是有些慌了,他现在甚至没有搞清楚是什么情况。
“什么人,给老子滚出来。”
最后一名三神教贼人紧紧握着手中武器,眼神来回的扫视着,警惕性颇高,生怕自己也与地上的同班一般倒下去。
就在所有人都处在惊愕中的时候,秦三的身影闪现出来,在其武器之上还有鲜血缓缓滴落下来,很明显,先前的随后三神教贼人都是被他所杀。
肖初眼神满意的望着秦三的背影,拍了拍手,道:“秦大哥做的好。”
而秦三在听完此言的时候也是转头向着肖初这边望了望,点点头:“肖公子,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我没事,还剩下最后一个人,把他给解决了吧。”肖初望着最后一名站立的三神教贼人,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情感,向着秦三说道。
那最后一名三神教贼人有些慌了,从面前这人先前的身手来看,自己很明显不是这人的对手,今天很可能就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他还是鼓起勇气,向着秦三喝道:“大胆贼子,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竟然敢公然杀害我三神教徒?是不是不想活了?”
但是,秦三并未理会那人的话语,反而一步一步的向着他的方向逼近过去。
三神教贼人在秦三缓缓逼近的气势也是逐渐的向后退去,在他的心里忽然之间感受到一股极为莫名的恐惧之感,甚至感觉死神在向着召唤,稍有一个不甚,他就很有可能会殒命于此。
就在三神教贼人被逼近入到一个角落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是退无可退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选择受死,第二就是奋起反抗,但是仍然有可能会失败而被那人杀死,但是他有转念一想,这好歹要比坐着等死想。
说时迟,那时快,就是最后一名三神教匪徒心念一动的情况下,其手中长刀忽然挥起,直接朝着面前的秦三方向劈砍过去,这一刀虽然说是慌忙之间挥砍而出,但是也是那人在绝望之中的唯一选择,竟然隐隐间有着划破空气的趋势。
而面对三神教贼人所砍过来的一刀,秦三也不慌张,虽然说这人的一刀有些突然,但是却也在他的意料之内,即便是力道十足,但是在他看来这一刀也是破绽百出。
众人只见得秦三身形一动,手中武器一挥,便将三神教贼人的一刀格挡而去,然后又在一瞬之间向着那人反攻而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最后一名三神教贼人便应声到底,鲜血直接顺着底板流淌出老远。
秦三走上前去,在那人身上擦了擦武器,然后转身道:“肖公子,今天你也算是欠我一个人情了。”
肖初点头,随后向着秦三拱拱手,行礼道:“秦大哥,今天这个情,肖初记下了,日后必然不会忘记。”
秦三听得此言,哈哈大笑一声,那笑声颇为得意,然后便向着厅外的方向而去,留下一句话道:“肖公子,我出去透透气,便不打扰你和你的家人相见了。”
语罢,秦三直接身形一闪,然后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秦三走后半天,大厅之中的众人才反应过来,待到所有人的眼神在此望向地上的三神教贼人尸体之时,鲜血已然凝固,倒是叫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肖老爷子回过神来,赶紧向着肖初的方向而去,将肖初给抱在怀中,连连问道:“你怎么样了,初儿,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肖初瑶瑶头,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
在肖老爷子那充满关切的话语之中,肖初倒是感觉到一丝的感动。
“初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方才那位恩人,他是你叫来的人吗?”肖老爷子满脸的疑惑之色,也不犹豫,直接向着肖初问过去。
随着肖老爷子这一问题出口,大厅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肖初,等待这肖初的回答,对于先前所发生的这一幕,他们所有人也都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呢。
肖初点点头,然后向着众人解释说道:“爷爷,方才那人是我的朋友,我们是专程赶过来救你们的。”
肖老爷子以及大厅之中的所有人都释然,原来是这个样子,怪不得这人出现的这般及时,原来是早就安排好的呀。
“初儿,幸亏有你啊,要不然恐怕今天我肖家就要遭了大难了。”肖老爷子满脸的欣慰之色,向着肖初说道。
再次回想起当时刘氏想要收养肖初之时,自己还曾经百般阻拦,现在想象,当真是有些惭愧啊,肖家若不是有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这般发展。
想到此处,肖老爷子眼神望着肖初,由衷的说了一句,“小家伙,谢谢你了。”
而肖初则是被肖老爷子这一句话给说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倒是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不感冒的爷爷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爷爷,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我是肖家的人,为肖家做一些事情,安自然也是应该的。”肖初眼神之中满是真诚之色,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毕竟从小在这里长大,为肖家做一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大厅之中的其余人对于肖初也是充满了感激的神色,一个个都向着肖初道着感谢,而肖初也是一一回应,说着不用客气之类的话语。
“初儿,虽然说眼下的麻烦解决了,但是我们杀掉了三神教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惹来大麻烦的。”肖老爷子神色严肃,向着肖初说道。
听得此言,肖初也是转身向着大厅之中那几具早就已经凉透了的尸体方向看过去。随后肖初又摇摇头,然后说道:“爷爷,您放心,没有事的。”
而肖老爷子听罢肖初之言,则是挥挥手,然后说道:“初儿啊,虽然你脑子聪明,点子也多,但是毕竟是年纪尚小,并未通晓世事,须要知道,这些人既然来到我们家中搜查,肯定是得到了他们上级的命令,若是明天见不到他们回复复命,那么我们肖家的麻烦就更大了,现在我们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赶紧逃离这里,哎,但是城关把守严格,不许人随便进出,一时之间,我倒是不知该要如何是好。”
随着肖老爷子一眼落下,便开始长吁短叹起来,虽然说解决了眼下的麻烦,但是后续定然会有更大的麻烦到来呀,若是处理不好的话,那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虽然肖老爷子的话音落下,大厅之中所有人也是瞬间惊醒,很明显他们都认为肖老爷子所言有理,一刹那,所有人的面部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随后有慢慢的转向沮丧,因而,接下来要放生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就会是末日。
不过,肖初在听完了肖老爷子之言后,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爷爷,你放心吧,三神教贼人不会找上门来,也不会即向我们报复的,您尽管放心吧。”
“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心中发出一阵惊疑之声,他们是在有些难以想象,这么多的三神教贼人死于这里,他们怎么可能不来报复?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已经占领了整个定远县城即,依照三神教贼人的血腥程度,他们这里的所有人可能都要死!
但是,大厅之中众人望着肖初眼神之中的淡定之色,又有些相信了他的话,现在所有人都并未将他当成是一个小孩子对待,毕竟,刚才的行为可不是一个小孩子所能做出来的。
看来肖初在定远县上的“神童”之命,确实是名副其实啊。
“初儿,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肖老爷子眼神之中满是疑惑的神色,向着肖初问道。
肖初摇摇头,然后道:“爷爷,还有大厅之中的诸位叔伯,请你们放心,最晚不会超过明天,我们定远县城就能将这一群穷凶极恶的匪徒驱离这里,到时候再也不会有他们在这里叛乱,而且朝廷大军也会在三天之内赶到,大家不必太过担心。”
大厅之中的所有人都望着肖初的眼神,只感觉肖初的语气之中满是笃定的神色,甚至在谈到三神教贼人的时候还有意思的不屑之色传出来,众人不明白肖初言中之意,只得将目光望向肖初,似乎是在等待着肖初的解释。
但是,肖初却丝毫没有向着他们解释的意思,只是淡定的点点头,然后道:“诸位,请放心就好,一切都等着明天的结果了。”
所有人都有些半信半疑的望着肖初的目光,搞不懂肖初葫芦里面是在买什么药,但是听得肖初的语气,明显感觉到这小家伙是不想与他们解释,索性也并未继续追问,反正不管现在怎么样,他们都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祈祷肖初这小家伙所说的话是真的,自己等人也好再过上太平的日子。
“诸位叔伯,现在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们一下。”
随着肖初此言落下,所以人的眼神在向着肖初的方向聚焦,不知道肖初所说的什么事情。
之后众人便见到肖初向着客厅之中倒下的三神教贼人尸体一旁在走去,然后便见到肖初将手放在其额头之上,须臾之后便离开了手。
这倒是叫众人有些奇怪,完全搞不懂肖初这是在干什么。
而肖初则是笑容满面,几个动作过后便是将三神教贼人的所有记忆都给同化掉,与此同时在其身体之上也传来了一阵舒适之感,这倒是让肖初颇为满意。
“诸位叔伯,这些三神教贼人的尸体,还望帮忙处理一下,就将其掩埋在肖宅西北角的大树下面吧,还请诸位一切动手,我们也好将这件事情隐瞒的时间长一些。”肖初眼神望着众人,请求道。
而众人则是摆摆手,说道:“原来是这件事情,肖公子,你放心吧,今天你是为了救我们大家才把他们杀了的,就算是我们以后被三神教贼人给抓了,也不会出卖你。”
“来,来,大家都动一动手,在我们无家可归的时候,是肖老爷子收留了我们,如今肖公子为了救我们,更是杀掉了三神教贼人,我们一起动手帮忙把这些贼热给埋了,以免被其他的三神教贼人给发现了端倪。”
随着这一道号召的声音落下,大厅之中的所有人都开始动起手来。
没过多久,大厅便被情理干净,甚至就连一丝的痕迹都已经看不出来了。
肖初满意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他现在发现,同化记忆之后,不但可以获得那些人的记忆,甚至就连自己的体魄都能够得到一些增强,甚至还能获得那些人的能力。就像肖初之前从而学习过赶马车,但是在回崇明府的一路上,他却是极为熟练的赶起了马车,这便是一种能力的获得与应用。
随后肖初又长叹了一声,心中颇为无奈,不过却有有些庆幸。庆幸的是自己的终于发现有金手指,不过无奈的是这金手指的所有功能都要自己去探索,就连一点说明都没有,自己这边完全属于摸着石头过河。
不过相比之下,肖初也很是庆幸,毕竟,自己还算是大赚的,又能穿越,又有金手指的,上哪去找这种好事?
肖初沉思了一会,旋即又赶紧望向肖老爷子那一边,急急的问道:“爷爷,为什么我这么久了还没有看到我娘与大伯母和和二伯母等人,她们去哪里了?”
随着肖初此言落下,只见肖老爷子的眼神之中瞬间出现了一抹黯然,就连其神色也开始逐渐颓然下来。
望见这一幕,肖初在心中顿时间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快给我说说。”肖初语气之中满是急切的神色,赶紧向着肖老爷子问道。
而肖老爷子则是摆摆手,然后摇头向着肖初说道:“初儿,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
肖初并未开口,而是点点头,甚至在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肖老爷子也是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张口道:“此事说来话长啊。”话音落下,肖老爷子长叹了一声,面庞之上涌现出无限的惆怅之色。
随后就在肖初的注视之下,肖老爷子缓缓开口说道:“就在三神教叛乱的那一天,你娘与大伯母正去即使上买菜,因为我们前一天便收到了县令陈元年大人的传信,说你们父子两人第二天就要回来,而且你们还取得了很好的成绩,所以你大伯母便说要好好摆上一桌酒菜,便早早的与你娘亲出去买菜,可谁知道遇上三神教叛乱这样的事情!”
肖老爷子眼神中满是懊悔的神色,若是那一天她们两人不出去的话,恐怕就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