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这个布娃娃不是我最开始来这里时候丢在楼梯上准备吓唬人的吗!
怎么现在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看着那个布娃娃,想了一下还是将手伸了过去准备把它拿下来。毕竟在那里放着也怪渗人的嘛,可就在我的手快要碰到它的时候,那个布娃娃突然从床上面掉了下来,在它的后背上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道口子。里面原来的棉花全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团黑色的头发。
我吓了一跳,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墙外立刻响起了女鬼的声音:“王骁华,出什么事了!里面怎么样!”
“没事没事!”我嘴上连忙喊道,生怕她激动之下会自己冲进来。
我在确认这个玩意不会自己动弹之后,才蹲下身来慢慢的观察起了它。破解的布料还有它脖子后面发黄的标签证明这个布娃娃就是当初我随便从楼下的垃圾堆旁捡回来的那个。
在我刚开始和室友打赌来这里探险的时候我把它当成了吓唬人的彩蛋,放在了楼梯上。结果没过多久我就被女鬼给收拾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玩意,那么问题来了他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要知道在此之前这里应该一直都处于被密封的状态,还有它里面的棉花是怎么突然就变成头发的呢。
联想到之前我莫名其妙进到这个231室的情况,我隐隐觉得这地方可能不只有女鬼一个鬼。要么是在她走之后又有人进来了,要么是从她开始在这里之前这里就有其他鬼的存在,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发现。
眼见着没有看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起身想要出去,结果刚站起来的时候脚不心踢到了地上的这个布娃娃。我本来低下头也就想随便看上一眼,结果发现地上的尘土被布娃娃这么一擦拭居然显露出了一个火红色的线条。
这根宿舍鹅黄.色的地面根本就不一致,在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我干脆对着地面清理了几下,结果越来越多的线条在尘土下面展现了出来。
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些,“这是什么东西!”
来不及多想,我干脆把已经没了半截袖子的上衣直接脱了下来,当成扫把在地面上拼命拍打了起来。这地都不知道几年没人进来过了,刚才墙被砸破了这里面弄得就跟到了北京似得。
现在我再这么一折腾,立刻有一种沙尘暴来了的感觉。女鬼和马老爷子在外面问我这是抽什么风,我现在也不好受。鼻子眼睛前面全是灰。张嘴喊了一嗓子“打扫卫生”就感觉吃进去了二两土。
后来我发现这么拍打不是个办法,正好我现在憋气憋得难受,干脆拿着衣服就跑出去了。
“王骁华,你在里面抽什么风呢?”
我一摆手,“里面现在看上去基本正常,但是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尘土给盖住了,我就想看看那地上都画着什么东西。”
“原来是这样。”
马老爷子瞅了一眼里面:“那个你刚才看见的骸骨你在里面见着了吗?”
我一摇头:“没有,里面除了一层灰,啥都没有……”话到一半我突然一愣,其实也不能算啥都没有,那个布娃娃显然不是这宿舍的原来的东西。
我把自己发现那个布娃娃的事情了,女鬼显然还对那东西有印象。嗔怪的看着我:“我当时就跟你了吧,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早就应该拿走。”
我奇怪的问她道:“你啥时候跟我的?”
“当时你回去之后,做梦的时候我跟你的啊。要不是你不理我我也不至于缠上你。”
“你那叫跟我?我当时差点在厕所里自己掐死自己。”
眼看我们俩又争吵起来的趋势,马老爷子赶紧过来打圆场:“行了行了,你们俩在一块都那么长时间了。还在乎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干啥,你们忘了咱是为什么要过来的吗。”
看到里面的灰尘下来了点,我对着反方向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又从破洞钻了进去。
这时候我已经能看清宿舍地上大致的样子了,鹅黄.色的地板上好像被人用血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看样子跟八卦有点像,但是远没有那个复杂。这血红色的颜色越看我越觉得邪门。
就在我以为这地方跟苏雨竹楼底下一样有人在搞邪教仪式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如果地上的这些是人血的话在就应该干枯了,怎么到现在颜色还跟刚抹上不久似得。
我用手指头对着地上的图案摸了两下,发现构成这图案线条部分的颜料摸上去有一种磨砂的触感。给人的感觉就跟沙子差不多。
难道这东西也是道士做法之后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这房间藏这么严实,现在看来有点太平常过了头吧,除了那个不知道怎么跑进来的玩.偶,这一切都显得太平淡无奇了。
我一头雾水的再次走了出去。
“有什么发现吗?”马老爷子关心的问道。
“没有。那个地上就是多了一画着的阵法样子的东西,但是除此之外就没啥了。你咱是不是应该把这屋里其他方向的墙也都砸上一个遍啊,反正这鬼地方学校里根本没人敢来。”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要是想实施的话,就要你自己进去抡锤子了。这地方的这那就是克制阴灵的,我可不想进去……可是不对啊,这地方连龙虎山的人都来过了不应该只有简单啊。”
我一捂额头道:“您别跟我这地方还藏了什么大家伙,你们一直都在门口也看到了。这地方从刚才开始就没什么东西出去。”
“不对!”马老爷子和我突然对视了一眼,默默的从嘴里吐出来了五个字:“砸墙的时候。”
“md你的意思是这里边有东西从这里出来了?”
“很有可能。”
马老爷子完立刻转身向着楼下跑了过去。
我在他身后赶紧跟上,可是一直来到楼门前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奇怪这一路上感觉不到有鬼来过啊。”
我这时候才刚从楼上跑下来,听到他这么就指着楼上道:“他会不会是去上面了。”
“应该不会。”尽管是这么,我们三个人还是去楼上逛了一圈。但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我扭头看向马老爷子,他嘴里喃喃道:“难道那个房间里面不是困鬼的?那里面封印的是什么东西?”
很显然马老爷子虽然自身能力不俗但是因为受限于种族原因,根本弄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房间里面的那个阵法,或者是地上那乱七八糟的符号。想要弄清楚这个,我要么回去问吧也。不过他自己都这玩意他玩的不熟,看来我只能去找王老他们了。
从楼上下来之后,我本来想直接去古董店,但是我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点,赶紧又跑回了楼里,从231房间的地上拿起那个里面没被塞满了头发的布娃娃才走出了门。
门外,马老爷子和女鬼好奇的看着我手里的娃娃。
“你拿这个东西干什么?”
我用拿着娃娃的手朝女鬼的方向摇晃了一下,然后道:“这东西不知道怎么就跑到那个房间里了,我寻思着让王老看看这东西到底有没有什么蹊跷。”
女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等我们到王老的古董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知道在他那我应该蹭不了饭,我就在路边顺道买了四块钱的包子。
把车停在古董店门口之后,我手里拿着一个包子一边啃着一边从敞开的门里走了进去。只不过现在古董店的整个前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马老爷子好奇的望了一眼四周,然后朝我问道:“华子,这里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费力的把嘴里猪肉大葱馅的包子咽了下去,然后扯着嗓子喊道:“有人吗,来生意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一阵脚步声在前厅的后门外响起,宁一晨手里拿着一双筷子从后院走了进来,看到我道:“是华子啊,你怎么来了。”
我刚想要回他的话,他的脸色突然一禀,警觉的看着四周道:“怎么这么大的阴气!”
阴气?我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马老爷子正把脸凑在一个青花瓷的瓶子上好奇的看着。
我哈哈一笑,走到马老爷子的身边向宁一晨介绍道:“这是我带来了一个前辈。”
“前辈?”宁一晨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柜台上从里面拿出一瓶牛眼泪抹在了自己的眼皮上。当他看到马老爷子的身影之后立即倒抽了一口凉气,把我拉到一边声道:“这是七里坟里面的?”
我心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还能从哪儿拉一个老鬼过来。
“啧啧啧。”宁一晨砸吧了一下嘴,走到马老爷子的身边一抱拳:“不知前辈来这个地方,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马老爷子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然后手指着面前的瓷瓶道:“这玩意是真货吗?”
“都是些假的,真的一般都不摆在外面。”
听到他这么,马老爷子一下对架子上的瓶子失去了兴趣,随便找了张椅子直接坐下了。
我去我是第一次看到到了人道士地盘的鬼,还能这么摆架子的。
看到宁一晨关注的焦点从马老爷子转移到了我身上,我奇怪的问道:“你们都是吃阴阳界这碗饭的,怎么看见马老爷子还这么客气。”
“你这的是什么话。”宁一晨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道:“谁不知道七里坟的各位好汉那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我就是再有点能耐也不敢在前辈面前装蒜啊。”
额……大英雄。这个词的还真是贴切,看来他们对七里坟这些鬼的来历还是很清楚的。
我们俩在这了半天,我都没见到王老出现,便询问到:“王老今天怎么没出来,还在后院睡觉呢?”
宁一晨这时才反映了过来,一拍额头道:“你们来是来找王老的啊,今儿不巧他出去给人看风水去了。”
我这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我问宁一晨王老去看风水他怎么没跟着,他回答道王老是坐飞机去省会了。一般市里面的活他都跟着,像是这种外地的一般都不需要他陪同。
这就比较麻烦了。
看到我面有难色的样子,宁一晨问道:“你来找他是什么事,要不是什么大事我应该也能帮上忙。”
我点点头,思考了一下把这两天我们在学校鬼楼的事情跟他了。之前她挺着的时候表情一直很正常,但是当我到那个被龙虎山天师用秘法封禁的房间之后,他立刻发出了一声轻咦。
“怎么了?”我紧张的看向他。
“你确定看到的是龙虎山一脉的手法?”
这我哪能确定,我手指一指旁边的马老爷子到:“这些都是马老爷子告诉我的。”
见到我们两人的目光都向他看去,他慢吞吞的点了点头:“这个应该是不会错的,之前我们七里坟来过不少道士,有个龙虎山的就在那做过一口封魔井,用的是同样的手法。都是用自己的血混合朱砂。”
宁一晨面色古怪的点了点头:“赤阳血混朱砂,这一点应该是没错了。但是我最近没听过有同脉的人来过这里啊。”
“同脉的人?”我们几人的目光立刻向着他的方向看去。
“你们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之前我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们吗?他老人家就是师承龙虎山的,只不过是偏得不能再偏的旁支,真上人家山头上,人家认不认都是个问题。”
这一点我倒还真是没听,虽然是旁支但龙虎山那是什么地方,像我这种刚入门的渣渣那都在电影里面听过这名字,很显然在道士里面这属于很牛逼的那种门派。
听到我的话,宁一晨苦笑了一下:“其实真正的道门没你想象的玄乎,也不跟你看的那样分门论派,总体而言算是比较松散的组织。”
“哦哦。”我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那那个封禁的法子你们也应该会喽?”
“我只知道大致的方法,但是并不会布置。不过如果按照你们的法,那地方是最近几年才布下的,有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谁啊?”
宁一晨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看着我道:“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