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倒吸了一口凉气!重夕叹了口气说:“炎黄部族合并之后,部族人民就已经同时具有了炎黄两个部族的血脉。吞并了九黎部族之后,则又融入了九黎部族的血脉。成千上万年过去之后,我们体内的这三股血脉还有多少?其中九黎一支的血脉剩多少?”郑爽完全哑口无言,我则是叹了口气道:“既然老爹和六爷说黄莉这些人就是九黎后裔,那一定没错。只是这个所谓的九黎后裔应该不只是血脉上的那么简单,这也应该就是黄丽说的跟她一样的人。”
我们几个正说话间,那位市局的刑侦队长忽然走了过来,朝我们一敬礼道:“这回多谢几位了,对于上次的事情,我们还得跟侍炎同志说声抱歉。要不是这个黄莉恶人先告状,也不会闹那一出了。”我一笑道:“瞧你说的,咱就是干这个的,还有什么可道歉的。唉,那位詹副队长呢?”刑侦队长一笑说:“还说呢,老詹这两天休息。局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本来是想打电话把他叫回来的,谁知道这老小子关机!不过他平时就这样,不用惦记他。”
我也没当回事,只是“哦”了一声。随后跟这位刑侦队长闲聊了两句,无意之中得知黄莉先前开的那家花店并没有关门,并且市局的人也去那里搜查过,没有找到人才去了别墅区。说这话,刑侦队长给了我一张字条,上面是一个地址,他说:“这个就是那个小店的地址,在路北区。不太好找,你们要是想去看看可得自己去了,我这边恐怕还有得忙。”我接过字条笑了笑说:“好嘞,那你们先忙,我们去花店看看去。”
出了市局,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谁也没有提出要回去休息,我们几人上了车直奔路北区,寻找字条上的那个地址。
到了之后我才发现,这个黄莉的脑子还是不错的。她的花店虽然小,不过这附近有学校又医院,赶上运气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生意。花店坐落在开滦国家矿山公园外,店面很小,甚至比陆胜男再新华西道上的那家店的门脸还小。
花店门是锁着的,重夕呵呵一笑道:“看来以后我得时时刻刻带着卡子了。”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发卡来。我疑『惑』地问:“你这卡子哪来的?白天的时候还没有呢。”重夕一边用卡子捅锁眼一边说:“去黄莉的别墅时随手在一个卧室的床头柜上顺来的呗!”众人失笑,我心说重夕这小子手还真快,我都不知道他啥时候拿的。
随着重夕手中的锁头发出了“咔嚓”一声轻响,锁头被打开了。郑爽在身后满脸无奈地说:“重夕,你这手艺......”重夕猥琐一笑道:“你就当没看见!”
我们几人走进花店,只见里面摆设凌『乱』,显然是被人无情地翻找过。花店里的花早就已经全部被半空了,估计是黄莉和曹学东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处理。房间尽头有一扇小门,门上还贴着“闲人免进”的字样。
我率先一步走到了门前把手按在了门把手上,虽然知道门里面可能什么危险都没有,甚至是空无一物,但是我还是习惯『性』地警惕了起来。林峰等人则全都是警惕地站在我身后,打算一有异动就一拥而上。小白花在我的胳膊上使劲攥了攥,示意我小心。同时她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后腰挂着的金刀上。
我朝小白花点了点头,同时手上一转,门“咔哒”一声被推了开来。门里漆黑一片,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屋里也没有灯,看得见才怪。
郑爽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在墙上一顿『乱』『摸』找灯的开关。『摸』索了半天,终于听见“咔”了一下,好像是郑爽按了开关。可是屋子里还是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灯亮起。重夕叹气:“哎,要是有老海叔的夜眼就好了。”老姐道:“我有。”我这才想起,老姐是个狐狸精,夜视眼这种东西对她来说那是天生的啊!所有人转头看向老姐,黑暗当中只能看见老姐那高挑的身形却看不清脸。只见那高挑轮廓的脸上此时正有两个冒着绿『色』荧光的光点一闪一闪的,不是老姐的眼睛还能是什么。
老姐叹了口气道:“我一个人有又能怎么样?”我看了她一眼说:“算了,你有夜眼,我们有高科技。”说着,我也打亮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其他人也都心领神会,全都掏出了手机。
几个人的手机同时亮起,这才把房间照亮。虽然光线还是很昏暗,但是总算是能看清屋里都有什么了。这是一间非常小的卧室,有一张破双人床。双人床边是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的大镜子正反『射』着我们手机所发出的光。再往里面是一个开着的小门,借着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小门里头是厕所。整个空间算上厕所也没有三十平米,局促得很。
看这里的摆设,显然黄莉和曹学东在这里生活过,恐怕时间还不会短。我走到屋内,蹲下身看了看那张只剩下床垫的双人床。穿点上落了一层尘土,显然近段时间这里根本就没人来过。小白花此时蹲下身,蹲在了我的旁边问:“要不要把床垫掀开看看?”我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心说也只能这么没头苍蝇一样地『乱』找了,万一真能从这里找到点什么关于喊麦金和陆胜男的下落那就算是不虚此行。
小白花见我同意,起身一把抓住了床垫的边缘用力一掀。翻起的尘土呛得我一咳嗽,用手在眼前扇了扇,定睛看向了双人床的床板。这床垫下头竟然真的压着个什么东西,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我蹲下身把手机凑近,这才看到,原来床垫下头压着的是一个长方形的塑料袋子,就是上学的时候常用的那种盛铅笔用的袋子。
小白花跟我对视了一眼,放下了床垫凑上来问:“这是什么?”郑爽也凑了过来,同时招呼其他人道:“这有发现,过来看。”
我拉开袋子的拉链,而袋子里的东西却让所有人失望了。只见袋子里装的竟然是几张银行卡,还有这个店面的租赁单。
在场众人相互对数,全都无奈苦笑。本来还以为这会是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想到却是黄莉和曹学东的存款和租房单。我苦笑着把这个袋子仍在了床垫上,四下打量起了这间小屋。
说实话,其实这里没有什么好打量的,因为除了床和梳妆台以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看墙上留下的印记,当初在双人床的对面应该还有一个类似于便携衣柜之类的东西,可能在他们两人离开的时候被带走了。现在屋子里就剩下了梳妆台和床,那既然床上没有东西,自然是找梳妆台了。
郑爽蹲在梳妆台前挨个打开抽屉看,却发现梳妆台的抽屉里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发票,就是一个一个的空烟盒。郑爽叹着气说:“哎,看来这里头『毛』都没有了。”说着起身拍了拍梳妆台。
其实说是梳妆台,其实跟老式写字台差不多。抽屉也是可拆卸的,把抽屉拉出来之后里头就是空堂儿。等会儿!想到这,我快步走到梳妆台前,伸手一个一个把所有的抽屉都抽了出来。郑爽在我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林峰这时候说道:“我靠,我咋没想到!小时候藏私房钱的招数啊!”
随着林峰的话音落下,我已经看到了梳妆台后面的底板上靠着一个小纸盒子,比鞋盒子还小。郑爽赶忙从里头把纸盒子拿了出来,起身放在了梳妆台上。手机的手电筒近距离照在盒子上,光线显得亮了起来,换来这是一个装饼干的盒子,盒子上还写着“cookies”的标志。我晃了晃盒子,想听听里头有什么,重夕咋舌:“啧啧啧,刚才那个是银行卡,这回别是存折吧?”
我摇了摇头,打开了盒子。只见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小本子和几张照片,我举起那个本子四下看了看,发现众人也都是一脸懵『逼』。我翻开了小本子的第一页,借着手机的灯光看到,上面写着“2014年9月24号,教官今天接受了我的邀请和我一起吃了中午饭。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只是那个叫慕容侍炎的实在可恶,要是他能消失就好了。”
我蓦然抬头,道:“这是黄莉的日记,并且是从刚进入大学那会儿开始的。就是她和曹学东刚开始的时候。”说着,我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有字的部分。只见上面写着“2018年7月4号,爸爸公司的人今天来找过我,我吓坏了。幸好学东今天出门进货,不在家。爸爸让我和学东一起去公司工作,可是我们两个经营的花店终于有了起『色』,才刚刚攒够钱租一个像样的房子。现在想起小时候爸爸的样子我就害怕,我不想去。”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这是这本日记的最后一页,再往后就是空白的了。我在中间的内容上翻了几页,发现黄莉的这本日记不是每天都在写,有的时候日记上的日期是连续的,有的时候会隔上几天甚至十几天。内容也是从她追求曹学东,到曹学东退伍之后两人真正谈起了恋爱。我点着了一根烟翻阅起了这本日记的内容,原来黄莉的父母离异一只跟随着自己的母亲生活。笔记上没有提黄莉父母离异的原因,也没有提黄父的公司叫什么,只是在日记当中多次提到了黄父的“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