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他和秦恪维串通好了?”
简朗拧着眉头。
他虽不喜欢苏清河,却也不会恣意诋毁对方的为人——即便心有不甘,那个人也不至于黑化到做出对楚婵不利的事。
“这倒不是。”
“那……”
楚婵抓过简朗的手慢慢把玩,“嗯,被利用做了传声筒。”再抬头,她的眼底带着一抹利,“秦恪维给的警告。”
也是最终通牒。
要是楚婵还不愿意对他低头认错,那他就要对她最在意的东西——原身母亲留下的公司下手。
不得不说,多年同学情谊,秦恪维还是很了解原身的。
知晓原身最放不下的就是母亲的遗物,那是楚母曾经花了不少心思建起来最后又交到女儿手头,但凡有些孝心,都不忍心看着它陨落或是挪主。
这招蛇打七寸用得好啊!
简朗得情绪更严肃的,好好一个大男孩,看着跟老干部似的,楚婵不由噗嗤笑出声,拍了拍他的脸蛋。
“你太紧张了。”
简朗正要说些什么,又被楚婵捂着嘴打断。
“好了,我早知道他要对星辉下手,也做了一些准备,你不需要太担心,没事的,少不了你一口饭吃。”
楚婵打了个哈欠,美人含倦,无不是赏心悦目的,“我这些天要处理这些,忙里忙外很累了,现在最重要的事……”
她把简朗拽会被窝,还铺在他身上,将小狼狗压得动惮不得,又以唇堵唇,一边说话,唇瓣一边暧昧地摩挲而过。
“乖,陪我睡觉。”
简朗见她丝毫没将秦恪维的动作放在心上,一颗心也逐渐平静,伴着身上人平稳的呼吸声,不多时,他也再度陷入睡眠。
-
“还没有动静?”
秦家大宅,秦恪维一脸沉郁地盯着手机,距早晨苏清河给楚婵打电话通风报信至今,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
眼看这会夜幕都要降临,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苏清河不可能没说清楚严重性。
那么她是并不放在心上,还是自始至终都相信他不会做对她不好的事?
要是后者……
那可太狂妄了!
她养小玩意,反驳他的话,甚至殴打他……他凭什么还要一如既往地包容着她?也怪他,这些年总是纵着她,这一不小心就把心养野了,忘记背后站的人是谁!
这次不给个大点的教训,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学乖!
秦恪维请的私家侦探也发来消息,说今天周末,楚婵除了临傍晚跟她养的玩意儿出门买了个菜,其他哪都没去,屋里也没啥动静。
私家侦探还传来了两人携手买菜的照片,那上面的女子笑容明媚,似乎感觉不到任何危机降临。
咔嚓——
秦恪维一下子将高脚杯捏碎了。
“好!好得很!”
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红酒顺着他的手心一路渗透到袖子里,带来冰冰凉的触感,红似血,可男人的双眸却比酒液更红。
秦恪维擦也不擦,转头又拨出一个号码,冷酷地下达着命令,“动手吧。”
黑暗中,无数的恶意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