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维作为豪门大少，从来都是骄傲的，高高在上的。
即便曾底下头去哄过原身，那也是玩闹的一种，姿态不落半分，现在又岂能容得下他人将自己的颜面踩到泥底里去？
“楚婵！”
他的眼底隐隐发出红光，连亲昵的称呼都变了，“你凭什么——”
凭什么那么作践我？
后半句过于伤秦少爷的自尊，他的嘴巴张合了两下，却没有丝毫声音漏出。
“什么我凭什么？”楚婵的口吻淡淡，“不是秦少也一次次找上门来，不肯放过我吗？说起来我才想问上一句。”
“秦恪维，你又凭什么！”
“凭我吃饱了撑得慌可以吗？！”
方才的痕迹和楚婵这会的姿态全部刺痛了秦恪维，男人口不择言地说出这一句，好了，又有些后悔，却见对面的人神色全然不变。
又好像真的轻轻点了点头，在赞同他所说。
——嗯，你就是吃饱了撑的。
楚婵一向吃软不吃硬，最后一丝意志将秦恪维的理智拉回，他指下用力，尽可能克制地说：
“楚婵，我承认，我高中那会是挺混蛋的，总爱戏弄你，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年轻时候不懂事，可后来，你做演员我给你拉资源，你开星耀我就跟你合作……”
“你想想这些，我对你不够好吗？”
楚婵抬起头，迎着秦恪维的眼睛，“啪啪啪”地连拍了三下。
“好啊。”她勾着唇笑起来，“简直不能更好了。”
“多谢秦少百忙之中还操心我那小破公司的事，我每次要捧哪个人，你就在身后抹黑，转头又从我手里抢走，真是辛苦了，其实又何必呢？”
“秦少若是想要，他们自己也愿意，说一声就好，我是不介意拱手卖个好价钱的，毕竟旭升的资源也比我这要好太多，本来互惠互利的事，搞那么难看干嘛呢。”
“何况大家都知道，大象捏死蚂蚁，再轻松不过的事。”
这一件件的，原身哪怕在面对媒体的时候表现得再大度，却始终都是记在心上的，好像一根根刺，扎在心口，无法忘怀。
“那是他们蠢，自己贪心不足……”
秦恪维正要讥讽，又被楚婵打断：“所以呢？这能改变你抢走我的人的事实吗？”
“……”
显然，不能。
秦恪维咬咬牙，眼底有些狠了，又说：“是，是有这些，我不否认。但那不过是几个戏子罢了，过眼就忘，但这些也不能抵消我对你的好吧。”
是。
秦恪维说得这些同样也不能反驳，原身确实是受过他的利的。
“所以我现在跪下来对你磕头谢礼，行吗？”楚婵说，“回头再把秦少给我的好处全部清算一遍，吐还给你。”
“秦少，这样你可满意了？”
秦恪维的头一阵阵的痛。
原本是该他先发火的，可不止怎么竟反过来给楚婵压制了一头，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事情，他隐隐感觉事情超出了控制。
而这种感觉，令他十分不悦。
“楚楚。”
语气比起温情，似乎多了几分危险，“不要逼我，我对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从曾经到现在，你难道看得还不够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