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系统空间。
十一再度清算数据。
上个世界爱意值转化,总共两年又八个月。
楚婵扫了眼:“还不错。”
别忘了,你之前付出了八年六个月又二十天的寿命。十一在一边悠悠地提醒,严格算来,你还亏损了五年十个月又二十天。
根本就是亏了好么!
对此,楚婵反驳道:“寿命没了还可以再转,但中意的男人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谁知道再过多少个世界才能勉强找到一个类型相似的?”她微微一笑,“哪怕相似,那也不是同一个人了。”
“所以吧,有些事看得开一点。”
十一:
所以它到底是在为谁担心啊?
当时人都不在意算了算了,不管了。
新世界传输完毕。
楚婵照例,伸手揉压着自己阵痛的脑袋应付缓冲,忽然,就听人说。
“楚总,我真的走了,你”
“保重。”
楚婵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偌大一个办公室简约明朗的布局,她正坐在主座上,对面还站这个人。
男人看上去二十五岁上下,眉目清俊似古代的水墨画,悠远绵长,意境流深。
他的眉目疏朗,仿佛古人执笔往画卷上轻轻地一铺,落成了他的眉形同浅浅的眼色,不仅如此,他整个五官都是淡雅至极的,连气质也是,组合在一起却形成了一幅旷世的画卷。
男人好似烟雨朦胧里的江南三月,一举一动,带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清阔与愁思。
特别是现在。
他用那双浅色的眼瞳注视着楚婵时,里头的忧郁和悲伤多得都快要溢出来的,将人淹没,可偏偏这人自制力极强,又始终将其封锁在自己的眼眸里,任由它将自己吞没撕扯。
周身那股温润书卷气和上个世界的宋即玉有些相似,但宋即玉的温柔是带着暖意的,这人只让人感觉到秋雨般的冷。
这人在搞什么?
刚穿过来还还没来得及接受记忆的楚婵,败人兴致地想着。
刚才他是说要走吧?但眼下的神色又像在告别
楚婵又按了下太阳穴,淡且冷道:“嗯,走吧。”
男人好似没想到她会如此绝情,如竹般清隽的身子颤了一下,阖眼,吸气,一步步地朝门口走去,最后手搭在门把上手,他又回过头。
那双眼又笑:“楚总,再见。”
“嗯。”
楚婵头也不抬得应。
屋里不再有人,她正要放松接收记忆,手机铃声又响起,她拿过来看了眼,备注的“秦恪维”,而且她的桌子上还有两部手机。
大概一部工作,一部私人吧。
“楚婵啊,苏清河从你那走了没有?”
苏清河?
哦,大概就是刚在那个人的名字了。
楚婵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拿捏不住和这群人的关系,只能淡淡地回:“走了。”
对面那到隔着电波亦可听出嚣张的声线,笑了起来。
“那就好,这边还等着他参加发布会呢,底下的人怕你不放人,叫我来催一催。”他顿了下,“不过想想也是,之前那么多,你哪个不放的?”
“当然,现在也不会因为一个苏清河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