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先前就有注意,且发现了马脚,但真正听闻后,楚婵依旧是惊叹的。
沈檀之一个不到而立的年轻人,能将事情做到这种地步,甚至为了他嘴里这群“愚蠢”到没有辨别是非能力的百姓能够安居,不惜担下一个“奸臣”之名……
实在是叫人钦佩。
不过,相爷也不是全然心系苍生,无欲无求了。
工作都已经那么辛苦了,私下里,沈檀之是百分百满足自己的私欲,譬如相府里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怎么惬意怎么来。
这些,往后怕是要传给楚婵玩儿了。
思绪转回来。
楚婵突然伸手去摸对方脑袋。
沈檀之虽然不解,但依旧低了低头:“嗯?”
“看看相爷的头发还在不在……”
不都说聪明绝顶吗?
每天每时每刻都要想那么多,真的不会殚精竭虑到秃头的吗?
说着,楚婵又摸了两下,确认对方这颗脑袋上还很茂盛,这才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在的。”
美人在骨不在皮。
沈檀之无论骨相还是皮相都是极好的,但若是脑袋上秃了一块的话……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沈檀之虽不知楚婵心底这些弯弯绕绕,可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在想好的。
于是,他也在楚婵腰上顺了把,屈着指尖更像是在挠痒痒。
一逗,楚婵就笑,那笑声如银铃一般。
“你做什么?”
沈檀之低头在她发丝上吻了吻:“摸摸我的夫人在不在。”
“……”楚婵板着个脸,“不在。”
“是么?”沈檀之也配合的演了下去,“事大了,那可得好好摸摸了。”
接着,那手继而作乱。
楚婵一边笑,一边躲,还要喘息地回答他:“没有夫人,只有阿婵。”
“那可真是巧了。”沈檀之说,眼梢还带着两三分柔情的笑,徐徐道,“我的夫人也叫阿婵。”
楚婵故意做出三分被轻薄后的薄怒,道:“你的夫人叫‘阿婵’,那与我又有什么干系?你这人真是……在外头见到叫‘阿婵’的女子,那便都是你夫人了?”
角色扮演这事,那是自古以来都有的。
“自然不是。”沈檀之从善如流,“但我的‘阿婵’,同你生的一样。”
“哼,如何个一样法?”
楚婵竖起耳朵,她倒是要听听沈檀之这张净讥讽人又毒舌的嘴,还能说出怎样的花儿来?
楚婵的容貌极美。
挑着眼梢,故作骄横时,似盛放的牡丹花王,艳到了极点;偏偏她唇角微微翘起,又透着三两分自己都不自知的得意的笑,娇而媚。
沈檀之也笑,顺着说道:“同你一样好看。”
“如何个好看法?”楚婵还不满意。
沈檀之:“如花美眷。”
楚婵的唇一抿,紧接着,又往上挑,本来三分的笑意硬生生升上了七分,她还用白嫩的指尖去戳青年的胸口,娇娇道:
“你这书生倒是会说话,这嘴真甜,跟抹了蜜似的,莫不是你那夫人便是被你这般骗来了?”
青年擒住她的指尖吻了吻,一双眼深深地望着她:“那这位夫人,可愿被小生骗?”
楚婵笑着笑着,便扑到了她怀里,吻上那人的唇角,暧昧而含糊道。
“自然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