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婵被古人的矜持惊呆了!
满口的槽点。
她忍了忍,没忍住地说出了口:“夫君,这种事情,憋回去总是不好的。”
分明热乎乎乎的肉就放在身边,偏偏不去吃,瞻前顾后的。
也不懂这些读书人脑袋里都是怎么想的,跟那些写话本的穷酸书生一样,平日里想点风花雪月的事不好么?
而且,强忍伤身啊!
最后损害的还是她的“性”福。
“无妨。”
沈檀之又恢复了一贯的神色,淡淡的瞥了楚婵一眼,说道,“放心,为夫的一切都属于夫人。这些……”
“自然也会好好给夫人留着。”
最后一句,莫名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楚婵想笑,便笑了,她戳着沈檀之的手臂:“夫君,我们讲道理啊,今日这事分明是你起的头……”
沈檀之回头看她:若不是她有意气他,最后又如何会发展到这副田地?
抓着不放,并非楚婵的性格,而且两人这会儿还有事要办,楚婵先下了车,看着掀开帘子走出来的沈檀之,很诚恳地问:
“夫君,腿软么?”
要抱抱么?
沈檀之自己走了车,用实际行动回答她:不用。
-
进入府里。
沈檀之又成了那个清冷的相爷,实在看不出,在不久之前,他才经历过那样的窘境。
一般人或许连想都不敢想,而楚婵作为唯一亲眼目睹的人,却能清晰的将这两种神态的“沈檀之”串在一起,在脑海里并成一道独特的景致。
偷窥被抓,沈檀之回头,朝她递出一只手。
楚婵往那白皙的掌心望了一小会儿,最终,往前两步,安心地把手交了去,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
也对。
沈檀之就是沈檀之。
他若同那群酸书生一样,她又如何能瞧得上他?
对此,十一表示:【你继续熬着吧。】
楚婵握着青年的手,与掌心处轻轻勾了勾,油嘴滑舌道:“我就知道夫君心底是想着我的。”
沈檀之不说话,亦不反驳。
老将军聂云飞早在屋里等着了,见两人牵着手进来,笑得皱了脸,再看楚婵一身矜贵小公子的打扮,又故意板着脸说:“胡闹。”
可即便如此,老人眼里还是浓浓的慈爱:“还在禁足呢,又偷出去玩了?你也不多管管她。”
第二句,是同沈檀之说的,想必是听到动静了。。
但外孙女扮作男子在外打理生意的事,聂元飞一直都知道,也有些心酸,自然不会听信外头那些“丞相亵玩少年”的传言。
楚婵跑到老人身边娇娇地叫了声“外公”,引得老人家连声说好,又听沈檀之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眸色柔软道:
“夫人这样很好。”
楚婵脸上适时露出一丝得意。
“你啊。”老人在楚婵额头戳了下,又去看沈檀之,“就你惯着她,瞧瞧,这模样……都快无法无天了。”
但心底却是无比熨帖的。
他们聂氏,每辈都只得一个女儿,不同于对儿子的严格要求,除了教导正确的观念外,每个女儿、孙女都是千恩万宠娇养着长大的。
便是再宠,也都是担待得起的。
何况到这一辈,门丁凋零,底下就剩阿婵一个外孙女了……
想到这,老人又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