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
他无法说服自己,就与那人在连床都没有的马车里随随便便地度过——否则余生回想起来,都是糟糕无比。
是的。
时至今日,沈檀之已万分明确。
他们会有余生,或者说,他想同她……有个“余生”。
这个无时不刻不在试图惹他生气的人。
楚婵听完,立即给怼了回去:“相爷,你这就是穷讲究。”
瞧,这不又来了?
不过日日这么过来,沈檀之也习惯了,甚至在这种时候,已经能做到平心静气地欣赏对方鲜活的表情。
可今日,身体的情愫已然被带起,他不想仅仅是在旁边看着……
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吻,纷纷如春日细雨,细碎而密集的落在楚婵的脸颊、额头、眉心、眼睑……以及艳红的唇上。
一直到白皙的脖颈都不被放过。
好像要这样一直吻一直吻,吻到他心底的薪柴燃尽,吻到天荒地老里去。
沈檀之一边吻,一边还顺着对方的话,含笑道:“夫人既然知晓,那便再迁就为夫一会儿……”
凭、什、么?
楚婵一抬头,就望进了男人深邃而溺宠的眼神里——
原本多么清泠泠的一个人,这会儿却变成了靡艳的桃花仙子,眼梢含着春情,只消那么轻飘飘地“嗯”一声,便能触到人心尖尖去。
还不是仗着这张好皮相?
楚婵心想着,倒也不准备继续压着沈檀之“马车震”了。
她没有沈檀之想得那般深,只觉得不管怎么说,沈檀之都是个古人,还是思想比较保守的书生,必然是想着这种事情只能在床上做的,何况现在在马车里,万一弄得兴起,声音泄露出去什么的……这位必然会尴尬或羞愤。
那第一次再留给床上好了。
以后再慢慢调教好了,还有的是机会——但这“马车震”,她要定了!
想着,楚婵又起了一丝坏心。
她捧着沈檀之的脸,细细看他每一处的情动,说道:“夫君,你这也太吝啬了?”
“……嗯?”沈檀之的眼波一转。
“太轻了,都不够止渴的,你得这也亲……”
说罢,她对着男人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全然不是对方方才那种温柔抚慰的程度,而是炙热如带着火焰,香软的舌沿着对方张口喘息的瞬间推了进去。
所到之处,星火燎原。
炸开漫天灿烂的烟火!
楚婵反复地吻他,或舔或咬,用尽浑身的技巧势必要将男人深藏的情欲都勾出来,她的腿往前小小挪动了一分,恰好碰到那玩意儿……
好家伙!
都快要爆炸了吧?
“相爷,到了。”
伴随着门外的声音,楚婵终于退开了去,那唇红艳艳还弥着水光,任谁看一眼都能知晓,不久前才经历了什么。
她指尖勾着沈檀之的青丝,缠了缠,声音带着魅,也带着点狡猾:“夫君,还忍得住么?忍不住的话……令人将车驾到里边去也成。”
“夫君。”她又叫,“你若要是实在腿软,我也可以抱你去床上哦~……这下总是可以了吧?”
回来了,有床了,人也这样了……
万事俱备,总得来一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