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保镖沉默着不说话,走进办公室之后在门边的两侧站定。
祝琂景一手插兜,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又见面了,简总。”
看到祝琂景,简宏义的脸色快速变了一下,刚刚起身,就看到在他身边站定的简兮蔓,面色当即沉了下来。
“简兮蔓,你要干什么!!!造反吗?”
他就说堂堂祝家少爷怎么可能硬闯进他的办公室,原来一切都是简兮蔓在搞鬼!
简兮蔓看到简宏义这张脸就会想到他做的那一切,心里的恨意翻滚,不自觉握紧了身侧的拳头。
谁又能想到这幅儒雅的面具下面会是一张比恶魔还要恶心的嘴脸!
手腕上突然被温热的手握住,简兮蔓眼中的恨意散开几分,下一秒,就被祝琂景拽着坐到了沙发上。
祝琂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修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嚣张又放肆。
“不干什么,我们就是想请简总抽空到会议室开个会。”
简宏义虽然不明白祝琂景是什么意思,却还是陪着笑。
“祝少,小女不懂事,你怎么也陪着她瞎闹,你和我之间,怎么都不可能坐到同一间会议室。”
要是谈合作,他们直接就可以在办公室谈,根本没有去会议室的必要。
“来人!”祝琂景朝着保镖招了招手,随后扬了扬下巴,“请我们简董事长去会议室开会!”
他刻意咬重了“请”这个字,保镖走上前,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简宏义腰间的位置。
“简董事长,请吧。”
简宏义的身体瞬间僵硬,看着祝琂景的脸色变了变。
“祝少,你……”
“嗯?”
保镖忽然把枪往前顶了顶,简宏义下意识挺直腰板,咬牙切齿的指着简兮蔓。
“简兮蔓,你好得很!”
从头到尾,简兮蔓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看着简宏义离开,祝琂景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走吧,我们也一起去。”
简兮蔓起身跟了上去,比起看到简宏义无能狂怒,她更好奇祝琂景到底要做什么。
偌大的会议室空无一人,简宏义被推到了正位对面的椅子上。
黑洞洞的枪口依旧对着他,吓得他浑身冒冷汗。
“祝少,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口中的开会到底是什么意思!?
祝琂景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走到主位旁向简兮蔓勾了勾手。
“蔓蔓,过来。”
简兮蔓抬脚走了过去,看着祝琂景帮她拉开椅子,没有多问,直接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简宏义缓缓眯起眼眸,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把人都请进来吧。”
祝琂景给了保镖一个眼神,点燃一支烟斜靠在会议桌旁狠狠吸了一口。
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股东们一脸不情愿的被人推了进来。
每位股东身后都跟着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这些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周身冰冷的气势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些股东是被他们身后这些男人强制带过来的。
简兮蔓注意到这些人之中有一部分人的胸前带着陆家的标志,忽然明白刚才在楼下保镖的那一句“人都到了”的意思。
所以这些股东会到场,是被陆家暗卫和宁家护卫抓过来的?
这男人……
还真是土匪的做派。
被推进会议室的股东们看到坐在门口的简宏义,灰暗的眼底立刻浮现出一丝光亮。
“董事长……”
“董事长……”
“董事长,你可要救救我们呐!”
“这些人比强盗还要霸道!简直是目无王法!”
他们在家里待得好好的,突然有人闯进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他们带上了车。
一路上不论他们怎么问,这些人都不开口。
之后被问烦了就用枪警告他们闭嘴。
这么多年,他们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事到如今,简宏义如果还看不出来祝琂景和简兮蔓此次来的目的,那他算计这么多年,也不会把简家算计到手。
他这个女儿,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简宏义阴沉着脸看向祝琂景,冷声质问道:
“祝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打算用武力逼我把公司交给简兮蔓吗?”
祝琂景嘴里叼着烟,狭长的眸子微勾,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桌上的众人。
“蔓蔓作为简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仟仟尛哾
“胡闹!简兮蔓从小没有学过任何金融方面的知识,她如何管理公司?就算她是我的女儿,我也不能不顾公司各位股东的死活!”
“是啊!是啊!”
“董事长说的对!”
“这里面也是我们的心血啊!”
股东们一听简兮蔓不会管理公司,立刻出声附和着。
作为公司股东,他们没有权利干涉谁来继承公司,但是绝对不会同意一个没有学过任何金融管理的人来继承公司。
这不是在把简氏集团往绝路上逼吗?
“心血……”
祝琂景低声喃喃着,掐灭手中的烟,踱着步子走到其中一位股东身后,俯身搭在了他的肩头。
“杨世国,我记得你是这个公司的元老级人物,当年如果没有简外公对你的提携,你现在也不过只是个职员的身份,有什么资格以股东的身份坐在这里?”
杨世国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低下头不再开口。
祝琂景继续踱着步子,在另外一名股东身后站定,伸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陈浮,你父亲也算是简外公的挚友,当年你酒驾肇事逃逸,还是简外公找人帮你摆平的吧。”
陈浮脸色大变,朝简宏义投去求救的眼神。
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早就被压下去了,祝琂景又是怎么查到的?
祝琂景没有去看他的神色变化,抬起头指了指在座元老级的股东。
“还有你……你……你们!在座的各位有一半以上都曾经受到过简外公的恩惠,现在似乎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被指到的人纷纷对视一眼,心虚的低下头,唯独一人对上了他的目光。
“祝少,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曾经是受过简老爷子的恩惠,但是也没有做过背叛老爷子的事情,这么多年事事都在为简氏集团考虑,怎么到您的嘴里,我们都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