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萱和陆徳宇离开之后,宁语汐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陆昱霆怀里,淡淡睨了一旁的宁语安一眼。
“宁语安。”
听到宁语汐叫自己的全名,宁语安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凑到宁语汐身边,紧紧抱着她的手臂,笑的一脸讨好。
“姐,你就不要生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宁语汐垂下眼眸,不冷不热的看着她。
“我为什么要生气?”
宁语安愣住。
对哦!她为什么会下意识觉得姐姐会生气?
遇险的是她,受伤的也是她,姐姐应该担心她才是,那她为什么会觉得姐姐会生她的气呢?
正凝眉思考着,额头被狠狠敲了一下,宁语安懵懵的抬起头,对上了宁语汐清冷的眸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宁语安咧嘴笑了笑,抱着宁语汐的手臂不停的撒娇。
“姐~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
宁语汐的声音沉了沉,含着几分不悦。
“是护卫主动汇报我才知晓,如果他们不汇报你岂不是要瞒我一辈子?”
宁语安努了努嘴,不停乱瞟的眸子透着几分心虚。
果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她姐姐。
所以她姐姐生气就因为这个?
眸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宁语安仰起头,笑嘻嘻的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
“姐,你就别生气了,我向你保证,下次再遇到危险我一定告诉你!”
告不告诉下次再说。
先把姐姐哄开心了才是正事。
看她清澈水灵的眼眸中满是讨好的笑意,宁语汐心头一软,在她的额头狠狠戳了一下,恶狠狠的说道:
“下次如果再犯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宁语安揉着发疼的额角,努了努嘴。
“姐,你好凶哦!”
“手臂上的伤严重吗?”
宁语汐垂眸扫了一眼她的手臂,宁语安闻言小心翼翼往上扯了扯衣袖,露出了包扎着的伤口。
“真的不严重,应该是我躲闪的时候被流弹擦破了皮肤,你看现在都已经不流血了,过几天就没事了。”
宁语汐握住她的手臂仔细看了一眼,确定的确没什么事,这才放心下来。
看到宁语安伤口上的纱布被系成了一个蝴蝶结,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故意问道:
“这蝴蝶结……”
“是不是很丑?陆昱霄包的,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还有一颗少女心。”
宁语安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陆昱霄一听,猛的坐起身,不服气的反驳道:
“喂喂喂!小爷是直男,哪来的少女心!小爷还不是为了你看到伤口的时候心情能好一点!不识好人心!”
宁语汐意料之中的弯了弯唇角,转头看向陆昱霆。
捕捉到她眼底的狡黠,陆昱霆曲起手指在她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伏在她耳边小声嗔怪了一句。
“调皮!”
明知那伤口是陆昱霄给宁语安包扎的,还要故意问起。
明显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宁语安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微小的动作,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
“哦!那谢谢你哦!不过你这系蝴蝶结的手法还需要再练练,是真的丑!”
宁语安微扬着下巴,看着陆昱霄的目光里带着挑衅的意味。
她可一直记着他在酒店说她暴躁的仇呢!
她不仅要暴躁给他看!她还毒舌!气不死他!
陆昱霄被她气的脸色铁青。
“你……”
“什么伤口?谁受伤了?”
方怡萱在二楼便听到他们的聊天,隐隐听到了伤口什么的,急匆匆走了下来。
嘴上擦着的口红消失不见,唇瓣隐隐有些红肿。
作为过来人的宁语汐看一眼便能猜到他们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视线从心情明显愉悦不少的陆徳宇的身上扫了一眼,唇边的弧度缓缓扩大。
宁语安听到方怡萱的声音连忙把袖子拽了下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小心一点。”
宁语汐坐直身子,心疼的皱了一下眉头,帮她把衣袖轻轻拉了下来。
走进客厅的方怡萱刚好看到她们的动作,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语安怎么受伤了?”
宁语安扬起头,俏丽的脸色露出一抹笑。
“就是不小心擦碰了一下,不严重的,陆阿姨。”
方怡萱的目光从四个人身上扫过,保养得当的脸上染上了几分严肃。
“你们几个人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陆昱霄将宁语安送回来之后,一反常态留在了家里。
偶尔接个电话,神色冷的吓人。
面对他们的时候却又是平日里那副没正形的样子。
下午的时候她就总觉得陆昱霄有事瞒着她,偏偏从这小子口中打探不出来一个字。
现在知道宁语安受了伤,更是印证了她下午的猜想。
甚至就连宁语汐和陆昱霆也知道这件事,唯独把他们蒙在了鼓里。
“妈,不管什么事,交给我哥处理就行了,您就不要操心了,快来吃饭,为了等您,我都要饿死了!”
陆昱霄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方怡萱往餐厅走去。
方怡萱偏过头睨了他一眼,看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就被气笑了,一巴掌扇在了陆昱霄的后脑勺。
“臭小子!现在学会逞英雄了是不是?”
对于方怡萱这种不痛不痒的“疼爱”方式,陆昱霄早就习惯了,脸上轻佻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哪会啊!要逞英雄也是我哥逞英雄,还轮不到我。
而且我哥的手段您还不相信吗?您就别操心了。”
方怡萱被他推着坐在了椅子上,见他有意岔开话题便也没有再执着的问下去。
陆昱霆的手段她没话说,从小到大,他的事几乎不需要她来操心。
就是陆昱霄,虽然不及陆昱霆聪明,但是能力也不差。
既然他们不想说,她也不问了。
等到他们想说的时候,就一定会说的。
吃过晚饭,宁语安和宁语汐在楼下陪着方怡萱聊天,陆昱霆两兄弟被陆德宇叫到了书房。
办公桌前,三个男人面对面而坐,周身的气场相互碰撞摩擦,却谁也没有把谁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