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大夫没有用，太医没有用，游医没有用，找和尚道士，他们都说是天意。
此时，他们摸着肿得越来越大的嘴巴，也相信这就是天意了。
当公玉徽再一次提出人才选拔制度时，朝堂上没有人再反对。
叶奉都不敢开口，因为他那次嘴巴也肿过。
叶恭见到这么和谐的朝堂，也恍惚了下。
明明是伤害这些世家利益的制度，偏偏没有人反对，这还真就是天意所为了。
他背后却冒着冷汗，到底是天意所为，还是拜的各路神仙灵验了？
不管是怎么样，叶恭都决定以后要好好拜那些神仙，幸好平常他装得都算恭敬，没有出过差错，什么想法都在心里，应该不至于得罪了各路神仙。
选拔人才制度这事，叶恭交给了千雁办理，公玉徽辅佐，又挑了点其他大臣。
十日后，叶恭昭告天下，第一次选举人才制度考试的时间在明年开春。
没有多久，整个大越的人都轰动了。
读书人，习武的人，顿觉出头的日子来了，都兴奋地准备着。
曾经千雁结交过，接济的那些读书人，也都飞快赶往都城来。
这是第一次考试，所以不会太复杂。
最近千雁和公玉徽都比较忙，叶恭相对来说要闲一些，没事就去拜拜各路神仙，之前那事弄得他惴惴不安。
陈元滔这一派的人高兴不起来，只能暗自生闷气。奈何那是天意，要不是天意，谁能有那样的手段？
避免徇私，公玉徽等这些参与编写制度，考题的人，都会统一住在一起，由人看管着。除了上朝，吃住都在里面，不得与外界的人接触。
公玉淮也不到外面去跑了，留在家里读书。
本身他最近心思是有些乱的，因为殿下说的那话。
但一想到明年开春就要考试，他怎么也不能给殿下丢人，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这日，公玉府内发生了一件喜事，公玉姜有孕。
戚晋白和公玉家这边商量，不准备参加明年开春的考试，他要先照顾妻子。
公玉家见他是真心，便没有勉强，正好戚晋白的基础稍弱，确实可以先缓缓。
公玉淮觉得没他什么事了，准备回书房看书，不想被公玉尉叫住。
“爷爷，有什么事？”
“阿淮，你娘那天提了你的终身大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可有中意的姑娘？要是没有，那就等你考试之后再看。”
公玉淮整个一愣住，要不是公玉尉提这个，他都忘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你要是不着急的话，等你考试之后取得好名次，那时自然不缺好姑娘。”
“不！”
公玉淮下意识道，公玉尉却误会了：“难道你已经有喜欢的姑娘，说出来爷爷帮你看看。”
“没有。”公玉淮连忙说，“爷爷，我现在不愿意考虑这些。”
“爷爷，我心中有很多抱负，暂时顾不到身边的人，得认真帮殿下做事。至于成婚这件事，我不想强求，希望爷爷不要勉强我，帮忙和爹娘那边说说。一旦因为这事分心，恐怕会坏了殿下的事。”
公玉尉：这是威胁吗？
不想就不想，他又不会硬塞，他是那种迂腐的人吗？他要是迂腐的人，能容忍公玉徽接近三十才成婚？
公玉淮回到房间，用冷水洗了洗脸。
一些之前没有想明白的事情，这下是完全明白了。
公玉淮望着水盆里的倒影，不知做什么表情。
任何困难他都能想各种办法去解决，这件事真的难住他了。
他该如何？
他该如何？
通过那天的问话，殿下怕是不打算暴露心里想法的。
和他说，约莫是对他信任。
可是，他的臣之心突然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