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杀你们的人我不管,我哥呢?”
西门南琴努力平复自己咚咚『乱』跳的心情,朝孙良才问道。
“哦,你哥……。”孙良才无助的看着孙宽。
“哦,你哥啊,也是不胜酒力,我这就叫人把特使大人送过来。”
孙宽急急忙忙的跨步出门,翻身上马,朝营帐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也容不得他不着急,他在将西门南琴送到这个帐篷的时候,已经着人将西门飞雪带往西北方向外一处『乱』石岗,准备杀掉。
这两人是大西国皇帝派来的特使,现在和周作方面闹翻,还只能回大西国,如果把西门飞雪杀了……。
孙宽越跑越心惊,越接近『乱』石岗心头越凉,在他到达黑漆漆的『乱』石岗,仔细搜索一番之后,心彻底的凉了半截。
『乱』石岗上,有五具尸体,只不过都是大西国兵士的尸体,至于西门飞雪,则踪迹全无。
黄尚被两名兵士捆绑着朝前推去,他没有反抗,现在的他恐怕连拿黑龙剑都困难,哪里还有力气杀人逃走?
“等等!”
刚被推出十来米远时,一个高大的人影,急匆匆的从远处跑来。
“叶兄…你这是?”
贾云龙背着长鞭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发现是黄尚之后,急忙阻止。
原来擂鼓响时,本来在休息的贾云龙立即跳了出来,准备参加战斗,但无奈他肩膀和背部都是箭伤,所以只能远远的观战。
后来战事停歇之后,他又在营区内到处巡视一番,确认没有其他攻击之后准备回去继续休息,却不料在这碰见黄尚被绑。
他住的地方离这里也就不到几十米的直线距离。
“孙将军,在下贾云龙,请问将军为何要斩杀于他?”
贾云龙忍着痛抱拳问道。
“这个…你问特使大人吧。”孙良才对于处理这类事情驾轻就熟,直接将话题丢给了西门南琴。
“哼!”
西门南琴冷哼了一声,扭开身去,不再理会贾云龙。
“孙大人,此时正值两军交战之时,切不可随意杀人,再说他是寒飒将军麾下天阳宫副统领,你如果要杀他,至少也得知会一下寒飒将军吧。”
贾云龙也不笨,知道只有抬寒飒的名头才有效果,其他的都是空了吹。
“什么?他是…寒飒将军…天阳宫…副统领?”孙良才也是大吃一惊,看被捆绑、一副病态的黄尚,哪里和副统领沾得上边?
“此话当真?!”孙良才又重复着问。
“千真万确,前两日就是他带领数千人,延迟了周作大军的进攻,才得以让更多的大西国兵士退回天阳城。”
“我说叶老弟,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不是在东门那边么?”
贾云龙上前拍了拍黄尚的肩膀,开始给他松开身上的绳子,看守黄尚的两位兵士只能呆在原地,没有阻止贾云龙。
“误会,全是误会,哈,既然是寒飒将军的麾下……来人,松绑。”孙良才见风使舵的本领也是一流。
现在的他骑虎难下,周作那里已经不可能了,他更不想再给自己添一个对头。
“你是天阳宫副统领?你叫什么名字?”
西门南琴上前一步,气呼呼的瞪着黄尚问。
其实西门南琴的心里也是矛盾得紧,如果孙良才要杀黄尚,她也不阻止,但现在孙良才不杀黄尚,她心里也没有什么感觉,反而似乎有一丝丝庆幸。
“我叫胡…。”
“他叫叶胡来!”贾云龙抢先回答。
“大人,我从东边王大人那里过来,明日午时,周作军队会全力攻城,望大人到时候发兵里外夹击敌军。”
黄尚稍稍休息片刻,吃力的接过自己的黑龙剑。
“明日午时?”孙良才愣了愣,显然没有思想准备。
“嗯,明日王大人会发兵,另外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天阳城寒飒将军,现在我需要前去通知泥坨山。”
黄尚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衫,转身朝西门南琴深深弯了一个腰:
“姑娘,在下的确是无心,冒犯了姑娘,请姑娘原谅,如果姑娘想要杀我黄…叶胡来,我在天阳宫等你。”
黄尚转身步履漂浮的朝外面走去。
“叶兄,你似乎受伤了,不如这样吧,我们先回大月城,再派人通知泥坨山……。”贾云龙急忙追了上去。
此刻孙宽骑着快马,急速的奔到了孙良才身边,快速的跳下马背在孙良才耳边嘀咕了两句,孙良才的脸『色』顿时大变。
“呃……那个特使大人,刚才军士来报,说令兄…令兄酒醒之后,独自一人出了军营,朝…朝大月城方向去了。”
孙宽一边支吾着一边指向西北方向。
“不会啊?我哥怎么会不辞而别呢?去大月城?呃…等等,等等我。”
西门南琴转身就朝黄尚和贾云龙身后追去,因为她听见贾云龙说要先去大月城。
望着三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孙良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虽然自己错失一次亲近美人的机会,但现在他倒很庆幸,否则现在的他不仅得罪了莫来,还得罪了天阳城。
也就是说如果他处理不当,周围的几大势力都被自己得罪完了,至于大月城,早就被他得罪了。
“大人,你看?”孙宽无助的问道。
“你确认没有发现那个什么西门飞雪的尸首?”孙良才抠着后脑勺问。
“大人,千真万确,我们的人都死了,唯独没有那小子的尸体。”
“你说是不是那小子醒了之后,把我们的人杀了,自己跑了?如果那样的话就麻烦了。”孙良才恼怒的说道。
“大人,不可能,我给他吃的东西…放在雷雨天雷都轰不醒……难道是被谁给抢走了?”孙宽也是疑『惑』不已。
“不管了,既然明日周作要攻城,你派人将家属以及其他闲杂人员按照原计划撤离,留下的人马分成两股,分别游弋在天阳城西门一侧,见机行事,切勿冲动。”
“是,大人!”孙宽领命而去,他跟随孙良才多年,自然知道孙良才的意思,说白了,就是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见机行事,背后补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