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之后,程龙格外活跃,他告诉我说,在那边拐角的小巷子里,发现你不是当地语言,马上就有女人凑过来。
她跟你说两句话你听不懂,就会改用广东话说:“阿哥,同阿妹入房xx啦。”
这小镇的女人可比河口那差远了,河口是清一色二十岁以下,长相身材都拿得出手,这小巷子里的女子,厚厚的脂粉把愁苦的脸抹得惨白,岁数也不一样,价钱低的要死,走一路都有野鸡前来纠缠。
我笑喷:“枪神大人,你是不是在国内憋得太可怜,到这来撒火了?”
程龙随即拿出一张纸来给我看:
一、保证处女;二、3个月内娶回;三、绝不加价;四、一年内跑掉赔一位。
看上速成,当刻领结婚证带姑娘回家,总花费不超过五万元,五万元娶来的越南新娘,温柔听话,长得又好看,让干什么干什么,你还等什么?
我头晕目眩:“网上不是说了,这都是假的么?”
“也有真的。”程龙嘿嘿笑道:“吴明凯对越南熟,他能整到漂亮妞儿,哎~你别这么看着哥啊,我还没到那么饥不择食的程度,我是给我战友预备两个,笑话,哥过去没房子,那是人家挑咱,现在咱有房了,是咱去挑人家,哥现在有车、有房、有工作,条件也不差了,我也是好男人。”
“......”我无言以对,看来到时候得我亲自出手了。
随后,我们七个人,五辆摩托车前往,蒋怡搭乘林若茵的摩托车,而程龙搭乘吴明凯的摩托车。
只是有点闹心的事,这地的摩托车或是电器,怎么都是日本生产的?
哒哒哒~~~
我们骑着摩托车一路穿行,越过茂密丛林,穿行在田地之间。
大路的尽头时,我们见到了那样一幕,一个越南的男人在前边悠闲的走路,另外一个越南女人背着沉重的挑担......这?
“嗨~~~大料,老子来啦!”吴明凯骑着摩托,兴奋的舞起手来。
难道不是越南的男人?
那漆黑的平头男子回头一瞅,也露出大乐:“凯哥,靠,兄弟想死你了!”
是中国人!
随后,我们在阿廖的带领下,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土寨房,房子大体是木头建成,很大,地理面积堪比别墅,四周都是自家用的蔬菜和果树,还有几头羊,散养几只鸡。
越南女人撂下挑担,转身去筹备饭菜,我们八人坐在木厅中闲聊。
阿廖和吴明凯经过短暂叙旧之后,当即给我们介绍:“阿廖,哥在大陆欠下一笔人情,只要帮他们夺回金佛,以后就不走了,叫几个兄弟们过来,我们一起去巴沙享福。”
阿廖看了看我们:“我们当初全盛时期谋划,至少也得二十个特勤大队的兄弟一起去,才有可能盗取金佛,就算我把六个兄弟摇来,加上这几个人,怕是也不够,不过枪支的事,倒是难不倒我。”
“等等。”罗三思笑笑道:“你们那五位兄弟,现在都干什么呢?”
吴明凯解释道:“当初我们在军营摸爬滚打近十年,没想到退伍以后,二期士官、三期士官,全都没工作,回去没钱成家立业,地方民政局也不管,我不甘心去当保镖打拼,领导让干啥就干啥,而这六位兄弟则是拿着点退伍费,到越南来成家立业,现在有的孩子都有了。”
阿廖一脸唏嘘:“我们兄弟七人当年就跟越南死磕了,毒枭、走私、情报,枪战无数,没想到最后归根,却偏偏落在人家这里。”
“切~”林若茵很是不服气:“我看你小日子过得挺舒服嘛,让老婆背那么重的胆子,你走的挺清闲。”
“哈哈~”吴明凯大乐起来:“林大小姐此言差矣,在越南,你就要表现的像个越南男人,要是你心疼老婆自己干活,那你老婆肯定被人吐沫星子淹死,而且你还被人歧视。”
哦~原来还有这种说法,也对,入乡随俗嘛。
赵勇眉头紧锁:“你现在回归平淡,对于金佛的事,还是很了解吗?”
“是!”阿廖回答的很坚定:“我们兄弟六个没事儿就凑到一起喝酒研究,或许你们不知道,在这里成个家,立个业简单,但是你没钱真的很难受。”
蒋怡四下看看道:“背山面水,小木房、有爱人、有花草、有小羊,这多么完美的生活,怎么会难受?”
“咳咳~咳咳~”众男士干咳抗议,我们的观念不一样。
阿廖苦笑下:“这个怎么说呢,在越南娶媳妇儿,有俩钱好看丰满的就是个挑,但是平时生活没意思,你跟他们这里的男人想法不一样,这地的男人就整天赌博、吃喝玩乐,住久了你们就会发现跟他们沟通不了,没有家的感觉,我们就想兄弟们整天凑到一起,但是这个经济始终是道坎。”
吴明凯大手一摆:“把这事解决了,兄弟几个一人一百万,哦~是人民币,可不是越南盾。”
阿廖一听,顿时兴奋大乐:“好,我这就把几个兄弟摇来,让大伙合计合计。”
打完电话,阿廖领我们吃饭,农家小院里,就是肉少点,据说这里生活没压力,但是想赚很多钱,还得去市里,但也不太好混。
对于他们把六个战友一起叫来的事,我们则保持自然对待,现在可不是内斗的时候,再者,吴明凯就算有点小心眼,他也不敢真对我们出手,那后果什么样,混过省城的他比谁都了解。
等人的空闲,阿廖摊开地图,这,才开始给我们讲解起金光擘蓝佛的事迹。
据说,他们最早是在越南一处法国式小镇巴沙见到的金光擘蓝佛,金佛平定了当时万人小镇的覆灭骚乱谣言,紧随其后就送回了泸西阿庐古洞。
确切说,是泸西阿庐古洞的隐秘分支地点。
那里驻扎了一个营地,足有六七十人,按照他们的意思是,二十个作战抗硬的战士,分路梯进,切断营地的联络线,闪电战将其彻底摧毁杀光,而后夺走金佛,五个小时就能逃窜回国,或是到别的地方隐藏。
这样的手段,我们几近全体否定:“绝对不行,这样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摩擦,局势紧张的责任谁也担不起。”
“那你们想怎么办,偷?”阿廖一脸不屑:“即便我们知道金佛就藏在营地,可是谁也不知道藏在哪,我们必须合力摧毁它,然后翻箱倒柜的找,这才有一点成功的可能性。”
程龙有些疑惑:“你们没试图抓过两个舌头,或是旁敲侧击打探过吗?”
阿廖摇了摇头:“你们不知道越南人骨子里很野性,要么你就出手宰了他,要么你就别惹他,他们能告诉你真话的可能性极小。”
说着话,吴明凯掀开后背衣襟让我们看:“这四寸半的刀疤,是一个越南卖水果小孩儿的杰作,为了贩毒,他们可以给一个孩子灌输仇视思想来刺杀,你们多少应该了解一点了,他们根本就是说不通话,讲不通道理的人,别指望什么软政策能行得通。”
林若茵俏脸微红:“你过去是为国为民的英雄,怎么就......算,不说了。”
“说,怎么就不能说!”吴明凯忽然激动起来:“我们为祖国挨过刀、挨过子弹,在近十年里兢兢业业的站岗、放哨、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跟恶势力战斗,可是倒头来呢,国家连个工作都不给分配,反过来看那些大学生,富二代、官二代,好命的上学,泡妞儿,毕业就有企事业的好分配,而我们就只能回去做个保安、工地,这活干十年二十年都买不起一套房子,更别提娶媳妇了,要不然我几个兄弟怎么会被逼到越南这!”
“就是!”阿廖也愤愤不平的气道:“再看看祖国那些大贪官,中国本来就男多女少,领导一个占三,占十个八个年轻小姑娘,包二奶,养小三,开豪车,住别墅,去欧洲旅游,名扬国际,我们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中国人,他妈的丢人现眼!”
“唉~”程龙拍拍两人的肩膀:“我回春城的时候,还记得民政局一副死人嘴脸,给你安排工作,每个月一千块钱,爱去不去,不去拉倒,幸亏遇见了勇哥,不然此时我可能也在那个工地板砖呢。”
如此,我懂了。
生活的折磨已经把他们善良的心磨没了,当人们付出极多,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长期处于仇视,妒忌,对生活可望而不可即时,暴走的野性就会呈现,为了一百万,他们可以联合起来,去杀死六七十个人,心,不再因别人的痛苦而柔软。
换成我自己来讲,如果没有林臻,没有赵勇,我去当个每月一两千的协警,整日调解大叔大妈们的家庭纷争,遇见张檬那么好的女孩儿,我敢去追,有底气去追么,我凭的是什么?
或许,这也是我赢了林臻,也没叫他林小二的原因吧。
另一边,作案计划没有制定下来,我们等那五位战友的同时,骑摩托车去现场看了几次,距离那不远,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
搜集情报、观察哨兵动向,用望远镜分析营地中的一举一动。
这一方面的侦破本事不是吹牛,营地中的框框架架,人际关系,守护中心所在,不多时就被我们解刨出大半。
分析出情报,我们不说,先看看吴明凯这几个战友的本事。
展大飞,嘴巴里总是流里流气:“矮球,越猴儿把老子惹毛了,锤子,格老子的拼了!”
何文书则有些自己的观点:“反正决定要上了,我们就去抓几个营地战士逼问,总比盲目前去要好得多,还削弱敌人实力。”
唐剑则是一脸阴沉的道:“擒贼擒王,我们抓了营地老大老二,还怕弄不到消息么?”
最后的孙立成、孙立伟两兄弟则沉默不语,一副以吴明凯马首是瞻的模样,看来,那小子在这一圈还挺有威望......
赵勇一见对方这么水,得意洋洋的老毛病顿时犯了:“传杰,你这小新手发现什么了,来来,别总站在后边,给大家讲讲。”
我指了指地图道:“对方总共有七十四人,而我们有十三人,虽然人数相差悬殊,但要打垮他们其实一点也不难,四周布置八个火力点,可有效削弱,严防逃走,他们的枪械室在监控室内部,就一个门,我们上两把阻击、一把冲锋封死监控室,谁过来揍谁,这就等于切断了他们的咽喉,甚至连他们哨位上的子弹遥控箱都打不开,最后两人随机应变,可保万全。”
“......”我说完之后,那七个当兵的全都一脸菜色。
吴明凯最先不爽的道:“你们不是坚决反对大开杀戒吗,这咋又要杀了?”
“别急。”我指了指地图上贴着的五个人头像:“那只是最终计划,大家看这五个人,用你们部队的解释,一个中队长、一个指导员、三个排长,这里边只要有一个人失去坚守,我们或许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展大飞急了:“这帮越猴子可难说话,他们就是不忿咱中国人。”
“八嘎~”我忽然一脸坏笑:“我们现在也可以是日本人。”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