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付步成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出手打自己,在愣了片刻之后,说道:“金瑶,为什么打我?你爷爷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相爱了啊。”
影金瑶压抑住心中想要动手的冲动,伸手指向院子拱门处,只说出一个字,应该说,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滚。”
影金瑶一个字,已经断掉了所有心中和他的念想,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金瑶。”付步成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当对上影金瑶那种眼神的时候,他的心猛地一沉,他仿佛意识到了自己做错了什么。
连忙说道:“对不起,金瑶,是我太爱你了,所以这才口无遮拦,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我可以入赘,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拦我们了,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说着,付步成一下便是跪了下来。
金瑶再度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滚。”
云不惊在一旁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这一下肯定疼的飞起,还好不是打自己,还好不是,太好了,赶紧让这个什么付步成滚蛋,这样我就有机会了。
云不惊心中窃喜着,看着狼狈离开的付步成,低笑两声,表情便是恢复如常,说道:“影大姐,别难过了,我很早就觉得这个家伙不像什么好人,他只是想入赘影家罢了,哎,年纪轻轻的,就想着吃软饭。”
影金瑶脸『色』暗淡,失去爷爷的痛苦,已经让她十分崩溃,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付步成还『露』出这幅嘴脸,自己真是看错他了。
机会来了!
云不惊想着,心翼翼的靠近影金瑶,轻手轻脚的将其揽入怀中,一本正经的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舒服点。”
次日一早。
锣鼓的敲打声便是想了起来,在影莫的院内,下人们早已忙碌起来,准备接下里的葬礼,这一切要等到大当家回来之后安排。
影金瑶屋内睁开眼睛,及时休息了一晚,眼睛上的红肿依旧还在,她刚准备起身,发现有什么压着自己。
转头看去,云不惊正躺在自己旁边,手搭在自己的被子上,脸和自己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拳头不到,连他平稳的呼吸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她眼睛逐渐放大,猛地一声尖叫:“啊!!”
她猛地一个巴掌抽上去,打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云不惊猛地一抖,一下子弹起来:“怎么了?谁?谁偷袭我?”
当他看到一旁的影金瑶时,先是一愣,随后连忙『露』出笑容,可是刚刚准备说话,一巴掌就是拍了过来……
怕!
云不惊委屈,昨天还在庆幸打的不是自己,今天就打上来了。
“流氓!流氓!”
影金瑶一掌一掌拍打在他的身上,云不惊连忙躲闪,匆忙回忆着,赶紧说道:“影大姐,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昨天晚上,你在我怀里哭着哭着睡着了,我不想吵醒你,便把你抱回了屋子,我准备走的时候,你捏住我的衣服,没办法,我就在旁边等你手松点了再走,可是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做!”
“真的?”影金瑶不信的看着他。
随后拉开被子,见到自己的衣着正常后,方才松了口气,看着他脸上那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带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你……”
“别别别,你别过来……”云不惊哪里还敢让她靠近,连忙跳下去,便是离开了去。
看着他狼狈逃走的身影,她忍不住轻笑两声,她刚刚起身,便是发现,这个云不惊连自己鞋子都没脱,不由哭笑不得,自己果然是误会他了。
客院之中,白子京早已准备好,他看着已经挂起的朝阳,疑『惑』的看着四周:“咦……云不惊哪里去了?”
刚刚说完,便是看到云不惊走向院子,他上前笑道:“黑鬼,你跑哪去了?诶?你捂着脸干什么?”
“别问了。”云不惊无奈的说完,便是准备离去。
白子京怎么可能让他走,一把将他的手拉开,看到那黑脸之上红彤彤的手印,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我靠,谁给你打的,都肿了,说,你昨天调戏谁去了?是不是……影大姐啊?”
“开什么玩笑?我想那样轻浮的人吗?我这是做好事还被人误会了,你懂什么?”云不惊反驳道,快步离开。
白子京轻笑了一下:“谁信呐,我看你不像轻浮的人,你就是。”
无趣的靠在院内的树木旁,不知不觉,太阳已经高悬了起来,看着这灼眼的阳光,再看去,院内的弟子们都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就等花阁主发话了。
云不惊抱着一个包裹过来,递给一个弈剑阁弟子后,便是来到子京身边,说道:“你说我能不能再留一些时日啊?”
白子京一笑『露』出个大白牙:“你说呢?”
“额……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又要用还债来要挟我。”云不惊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红肿,莫名的笑了起来。
“靠,真贱啊你,被人打了还笑得出来?”白子京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阁主来了,阁主来了。”弟子们纷纷站好,互相低声道。
花阁主缓步踏入院内,轻声说道:“走吧,启程。”
在三当家的带领下,他们缓缓的离开影家,三当家说道:“花阁主,长悦宫主,影浊和影瞿现在开始,便不再是我们影家的人,烦请两位告知贵掌门,告知天下,我影家定要将他们捉拿。”
“三当家放心,我们会说的。”花阁主轻声应了句,便是不再说话。
“师哥,昨天……”白婉儿在一旁走来,轻声唤道。
白子京笑了笑说道:“昨天师哥去找你,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打扰到你,就没有吵醒你,对了,你昨天找我什么事?”
“哦,这样啊。”婉儿师妹轻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只是这么多时日没见到师哥,而且好不容易见面,也没有时间问候,就是想知道师哥从血雾沼泽离开后,都经历了什么。”
白子京『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好,我在路上慢慢告诉你。”
“嗯,好。”白婉儿脑袋左顾右盼着,不多时便是没有找到想要找到的人,说道:“对了,师哥,长孙姑娘呢?怎么没有见到,花阁主说她伤势还没好,要和我们一起走。”
“额……她已经在外面的马车上了,专门给她安置了一辆马车,怎么突然问起她了?”白子京问道,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以免遗漏她神『色』之间的半点信息。
被师哥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白婉儿尴尬的笑了笑,双手握上白子京的胳膊说道:“其实长孙姑娘人真的挺好的,就是我对她好像有些偏见,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
白子京松了口气,笑道:“没事的,她不会的。”
刚刚出了影家的大门,便是看到一个人骑着快马冲进了影家,从他风风火火的样子,想来是大当家回来了吧。
白子京轻叹了口气,影莫的陨落,加上影浊和影瞿的离开,十七长老的陨落,包括他们手下的客卿,为了避嫌也是纷纷离开影家,这样一来,影家的实力可谓是大打折扣。
不过这并不是自己能够『操』心的事情了,也许长孙姑娘说的没错,听天由命吧。
在白子京行径的街道上,一旁的茶楼三楼,一个神秘人在上面静静的盯着这一行人,身上被黑布包裹的密不透风,脸上都是带着漆黑的面具,不知道是何来路。
在其身后,恭敬的跪着五个人,正是在影家抢夺玄天剑的怪人,他们紧张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在神秘人的手中,握着的宝剑,正是玄天剑。
“有点意思。”神秘人轻轻出声。
“主……主人,这是什么意思?”在身后的白眼怪人恭敬的问道。
神秘人缓缓转身回到屋内,端起茶杯细细品尝两口,他缓缓揭开面具,五名怪人见状,连忙将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二端着一壶茶水走上来,见到五人朝拜的样子,猛地一紧张,不敢动弹,他心翼翼的看着桌坐着的神秘人。
“别紧张,我的茶,拿过来。”神秘人和煦的笑着,似乎是友善的感染力起到了作用,二缓缓走了过来,心里安慰道:“没事的,江湖上的大人物不都是这样吗。”
他将茶水放在桌上,便是转身离开,可是刚刚走到门口,神秘人『露』出一个邪笑,一巴掌虚空打出,只见他手上出现火光,如同炭火在虚空爆裂。
而二的身上莫名其妙的起火了起来,他大叫着,连忙冲了下去:“啊!救命!救命!”
一个火人冲下去,那些客人纷纷避之不及,一人惊讶:“这店二在耍什么杂技?”
不知道是哪个神经大条的客人说了句,将客人的思绪放在了表演上,看着二在地上翻滚跳跃,连连拍手叫好。
直到二彻底不动弹了后,阵阵烧焦的味道传出,那些客人们才纷纷反应过来,几个胆子大点的客人抄起凳子便是拍打了起来。
可是当火焰熄灭,二已经烧的外焦里嫩,活活变成了一个人形黑炭。
在上面品茶的神秘人轻笑,仿佛那刚才的所作所为与他无关:“看我的脸,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