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离开,影莫冷着脸说道:“还让这个死人留在这里干什么?拖出去埋了。”
“是是。”
旁边的两人连忙拖着他离开,生怕影莫生气之后,会将气撒在他们的身上。
影浊来到身前,说道:“父亲,为什么就这么妥协?你刚才看到了,他们不敢在我们影家怎么样,怎么说也要把那个子的命留下来,杀人偿命,我们家这么多高手,他们没有多事的资本。”
影莫失望的看着自己的二儿子,说道:“你这个脑子,要是有你大哥的一半,就不会给我惹这么多麻烦,哼,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一是因为我们影家的高手众多,二是因为没有把柄,你要敢杀了白子京,不就是送把柄给别人捏吗?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别让你掌管的地方乌烟瘴气的。”
说完,影莫便是背着手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给他一个不满的眼神,这个儿子,真是太令自己失望了。
影浊见到影莫走后,没多久,面『色』就是拉扯了下来,双眼闪动杀机:“白子京,我非要杀了你不可,还有影莫这个糟老头子,天天把大哥挂在嘴边,还有大哥的女儿,凭什么他们就什么都好,我和我的儿子龙泉,就什么都不是,就是你这个糟老头子偏心,我才会做这么多事,我就是要告诉你,我影浊比他们都要强。”
影浊面『色』阴沉的想了想,不能让他们抓到自己的把柄,于是连忙走开,向着冰窖的地牢方向走去。
影浊来到冰窖地牢,在经过之前关押那些铁匠的地方,现在已经空空如也,见不到半个人影。
他穿过这里,走到最后,是一个巨大的石庭,里面的四个方向,都是有着巨大的雕像,似龙非龙,长着尖锐的獠牙。
地面之上,有着黑,黄,白,三种颜『色』的格子,这地方不是普通的石庭,这是一座巨大的机关,如果不熟悉这里的人闯入这里,这些机关就会启动。
他轻车熟路的走在这些特定的格子上面,来到两个雕像之间,石板上刻着栩栩如生的雕像,他伸向冰冷的石壁,再扣动雕像上面的机关,一块石板翻转了过来。
这是他专门的密室,明天他们肯定会来冰窖地牢,这个地方,是机密中的机密,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将有些东西毁掉的好。
他进到里面,找到一个木盒子,将其打开,里面放着一些东西,还有许多信件,而信件很多已经是拆开的样子,下面的落款清晰可见:诛仙
影浊笑着,拿出火折子,将这些信封点燃,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诡异:“我让你们查,我看你们能够查到什么?”
他看着这些信封被烧光后,箱子中还放着一个精致的竹筒,拧开盖子,将里面卷起的特殊纸张打开,上面赫然写着:练血之术
再从箱子里拿出一本剑谱,封面中间写着疾虎篇,下面字写着杜满江,这是行动之后,弄来的摘抄本。
只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这练血之术,留着有何用,得不到杜家人的血,练了这疾虎篇也是白练。
想着,便是准备将这两样东西全部烧掉,但是手却在空中停下,眼珠子转着,最后还是收入了怀中。
箱子之中,还剩下一些玉瓶,想了想将箱子抱起来,出了密室。
在地牢的中间空地,护卫吴宇正在中间候着,见到影莫出来,还抱着一个黑布包裹的黑箱子,不明所以的问道:“二当家,这是什么?”
“拿着,跟我走,不该问的不要问。”影莫说着,便是率先出门,两人一路无话,走了许久之后,眼下没有能够看到半个影家的侍卫,方才开口说道:“吴宇,我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二当家,都处理妥当了,你说的那几个铁匠,就关在腾居山的一处密洞里面,是我暗中找人挖的,没有人知道。”吴宇点点头说道。
“很好,快带我去。”二当家满意的点点头,找证据,我让你找,我让你什么都找不着。
《腾居山》
“这里就是你说的地方?”二当家看着这些杂草丛生,又有些陡峭的的隐蔽石洞,皱着眉头,这一路上整座山都快要爬了一半,颇有些累。
吴宇点点头,笑道:“就是这里,之所以选这里,一个是隐蔽,不走近看,不知道是一个洞,二个是找到这里也不容易,何况还要走这么远的山路爬上来,安全。”
影浊想了想,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这腾居山是个受罚之地,山上并没有矿石和什么稀世的草『药』,这快要到山顶的山腰上开个山洞,而且这么隐蔽,确实是好。
影浊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道:“不错,吴宇啊,你果然是我的得力好手,等我当了家主,我就提拔你为长老。”
吴宇心中狂喜,但是现在身为一个护卫,不敢表『露』出来,连连谢道:“谢谢二当家,进来吧,二当家。”
进入山洞中,里面的修行者都是自己的心腹,里面的空间已经被雕刻成型,影浊满意的进去,洞中铁笼内,三个人在其中呆坐着,连忙爬到边上来,哀求起来。
“二当家,放我们走吧,家主都答应让我们回去了。”
“二当家,你行行好,血钢这种玩意,哪是我们这些铁匠能够打造的,你找个功力高点的铁匠来吧。”
“求你,放我回去吧,我已经三年没有见我的妻儿了,我儿子现在才四岁,你让我回去看一眼,报个平安,你放了我们吧。”
第三位铁匠说的泪眼婆娑,神『色』之中写满了思恋,实在是令人动容。
影浊来到铁笼边上,说道:“你们三个,是我认为所有人中最好的,所以又派人将你们抓了回来,放心,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比现在多十倍的酬劳。”
一名铁匠苦着脸说道:“血钢这种东西,需要以血炼钢不说,更需要功力来锤炼,您还是找个功力高点的把,我们只是个铁匠,我们三人也只有成境界的修为,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那名铁匠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痕,三年来的恐惧,让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他们炼钢的时候会祭血,每当祭血一次,为了下次能够继续,就需要他们吃大量的补『药』,他们几乎三年来,都是将补『药』当饭吃,但是身体这样压榨,人都显得憔悴了许多,三年来所有的铁匠常年不见天日,唯一的好处,就是皮肤恐怕比自己老婆的还要白上一些吧。
那位泪眼婆娑的铁匠一把伸出双手,抱住影浊的大腿,哀求着说道:“二当家,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回去见见我的妻儿吧,我儿方才出生一年,一转眼三年不见,爱妻恐怕也不知我生死,我三年来经常想,她恐怕时常独自抹泪,盼我归来,你让我回去报个平安,你让我回去报个平安,我求你!”
“见面,也不是不行,你的妻儿,在哪啊?”二当家嘴巴动了动,不咸不淡的说道。
他听后连忙挤出笑容,二当家终于愿意让自己回去看看妻儿了,他快速说道:“我是鸢国人氏,鸢国夕城牛头街四十七号。”
影浊摩擦着下巴,那样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吴宇见状,上前一步说道:“二当家,夕城是鸢国离马郦国最近的一座城,不远,要是的选一匹影家的好马,带他连夜奔走,明日就能抵达。”
那名铁匠连忙向吴宇投来感谢的神『色』,随后目光一瞬不移的盯着影浊,脸上满是希翼,说道:“一日快,一日很快的,我就待一天,我看看我的妻儿是否平安,我把影家给的银两交给他们,我就回来,二当家,求求你让我回去一趟,一天不行就半天。”
影浊脸上缓缓『露』出笑容,看着那人的眼睛,拿出手帕递给他。
他接过手帕,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擦着眼泪,试探的问道:“行吗?二当家。”
影浊笑道:“想妻儿团聚,当然没问题,其实你早就可以和我讲了,我不是那么没有感情的人。”
“太好了,谢谢二当家,我给你磕头。”说着,那人便是磕起来了。
吴宇也是『露』出微笑,想来他也是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
影浊转头看着吴宇,吩咐道:“明天去马棚选一匹好马,把她的妻儿,给我带过来,要是他乖乖听话,就让他们见一面。”
吴宇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问道:“不……不是带他回去吗?”
“带他回去?他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还不快去办,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吗?要想成大事,就要心狠。”影浊声音开始加大。
吴宇无奈的看了一眼那铁匠,便是点头离开了去:“是,二当家。”
“别,不要啊,不要!”那铁匠死死的揪住影浊的衣服,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的摇动着:“二当家,不能让我的妻儿来这里,他们身体受不了的,孩子还,不能让她们看到我这个样子,绝对不可以,我还怎么在她们面前抬起头来。”
影浊被这人弄得很是恼火,用力一震,直接将铁匠震飞,一头撞在后面的铁柱上面,头皮见红,影浊连忙说道:“来人,快过去给他看看,别让他死了。”
而他话语刚刚说完,那铁匠便是脸『色』坚定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双眼通红,两行泪痕仿佛证明着这个人求死的决心,说道:“别把我的妻儿抓过来,马上让他回来,我不回去了,你别抓她们,她们是无辜的。”
影浊眼神『露』出狠『色』,说道:“你敢威胁我?你要是敢死,我就让你的妻儿和你一起陪葬,哼。”
说完,影浊便是转身扬长而去,留下那铁匠一个人无助的抹泪,他哭的无比的绝望,他痛恨自己的无能,只能狠狠的一下一下捶打着地面,将委屈与愤怒发泄出来。
白子京这边,他们已经回到了屋内,白子京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太废物了?”
云不惊干笑两声,说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这不是废话吗,你当然废物。”
白子京瞪了他一眼,一把将随手的物件丢了出去:“你好好给我说话。”
云不惊嬉笑着接过,原来是一个核桃,随手捏开后边吃边说道:“我跟你说,你这个叫什么,叫不自信,肯定是因为长孙姑娘对不对,这等天赋的女子,确实不多见,但是你也不差,你想,你修炼的雨花剑诀出神入化,白啸都说你比他有天赋,况且你还同时修炼归元气,最重要的是,你丹田之中藏着几百年前的绝世天才,盘古裂河毕生所凝的金龙幻象,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人能够将剑意修炼出意识来,更何况还修成了一条龙,这个盘古裂河绝不简单。”
白子京深感认同,连连点头:“你说的对,你这么一说,我真的就觉得我是个天才,只能说长孙姑娘,她不是人。”
一个人走进来,欢快的步伐,一身喜庆的红『色』,正是长孙玉凝,她笑嘻嘻的来到白子京右手边坐下,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啊?快点告诉我啊。”
白子京两人沉默了一会,白子京问道:“你的天赋,是因为你父亲?为什么你……对了,你多大了。”
长孙姑娘天真的笑着,干脆的说道:“我十七呀,你们刚才不会在讨论我吧?我就知道,像我这么天才又漂亮的美女,真的是世间少见,你们好奇在我意料之中了啦,那么白子京,你要追我吗?”
说着,一对水灵的双凤眼,如同蜜蜂的翅膀快速眨动。
而这一切,都是被刚到门口的白婉儿看在眼里。
白子京也发现了她,可是没有等白子京说话,白婉儿就轻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白子京还想去追,长孙玉凝直接将他按回原位,说道:“哦,原来你有心上人了,她有我漂亮吗?有我可爱吗?有我功夫好吗?”
“长孙姑娘,你别添『乱』了,哪里是我喜欢她,明明是她喜欢我,我要去哄哄她了,不然她又要摔桌子踢椅子了。”白子京说完,便是又要起身,但是依旧被长孙玉凝一把按下来。
白子京焦急的说道:“长孙姑娘,又怎么了?”
“嘻嘻,如果我猜得不错,一直以来,只要她一生气,你就会去哄她,只要她一有要求,你就会答应她,对吧?”长孙玉凝笑的像个狐狸,说道。
白子京想了想,连连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