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竹霆起初每天还会来找沉兮,她没什么好脸色给忘竹霆,渐渐的忘竹霆来找她的次数也少了,似乎也遗忘了沉兮。
忘情教内只有一个女子,就是教主的孪生姐姐。那个武功深不可测的白衣女子。
——
十六岁
豆蔻年华,沉兮已经被白衣女子喂了一颗寄辰丹洗脑了。
一年来,在暗处,护着她的主子忘竹霆。
她接到了第一个任务,是忘竹霆给她的任务。
她不知道忘竹霆和新上任的西贾国主有什么恩怨,也只是照做而已。
“去,给你一年时间,当上西贾皇后,杀死皇甫圣”忘竹霆
“放心,兮儿回来后,我一定跟父亲坦白你是女儿身的身份,娶兮儿。”忘竹霆
忘竹霆一只手勾着沉兮的脖子咬着她的耳朵,她似乎早已习惯忘竹霆这个样子。
她也是来了半年才知道的,忘竹霆有病,一种很奇怪的病。她简称为神经病。
一会是一个人,另一会儿像是又换了一个人。
忘竹霆整个人的重量都在沉兮的身上。她只得托着少主,他这点重量她还是抱得动的。
少主的这个人格,嗜杀成性,却唯独喜欢跟着沉兮跑。
另一个人格才是高高在上谁都不理的忘情少主,只有在没人的时候,这个神经病才会跑出来与沉兮亲近。
她也猜不清这个神经病对她是虐待还是喜欢,有时会鞭打她致遍体鳞伤,又有时会格外亲近沉兮。
“是,少主。”说罢没有丝毫感情出现于表面,抱着消瘦的少主放置于床榻上,身形一闪,就消失了。
目标,西贾国主,皇甫鸿彦。
去西贾的路程足足有七天,带够了干粮和水,只租了一辆马车。
小厮架着马车在顺着官道前进,而沉兮则眯着眼假寐,她很久没有休息了,突然沉兮感觉到一股杀意,只这瞬间马车外驾车的人就已经落地,而替代在小厮位置的则是她家少主。
忘竹霆笑意盈盈的看着沉兮,拿着自己的包袱,递给了沉兮。
她沉默了片刻,接过包袱放在车内,认命的出去驾车。
忘竹霆此刻格外粘着她。
俊秀的下巴搁置在沉兮肩上,在她耳侧蹭了蹭。
沉兮身形僵了一瞬间,忍住,她家少主有病。
……
这七天对于沉兮来说是煎熬,少主除了吃饭和方便其他时间都粘着沉兮,就连睡觉都死死地拽住沉兮的衣角,这个年纪有什么冲动很正常,可是她们少主偏偏什么举动都没有,只是粘着沉兮不放,害的她整整七天都没睡好……
他们是晚上到的西贾。
西贾的人普遍高鼻梁眼窝深邃,看的沉兮啧啧称奇,忘竹霆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依旧拽着沉兮的衣角。
沉兮的每个衣角都被抓皱了……
拉着忘竹霆到了一家客栈
“两间上房”沉兮
掏出了一个银元宝放置在柜台上。
“二位客官,真是对不起,我们客栈只有一间中房了,这不是明天朝阳公主比武招亲嘛,人到底还是多了些。江湖上的人可聚集来了不少,要不二位公子,凑活凑活?”客栈掌柜的不好意思的陪着笑。
沉兮没办法做主,转眼看向忘竹霆。
“嗯。”忘竹霆随意应了一声
“好嘞,这是钥匙,客官这边来”随即带着他二人到了二楼。
房间里的环境并不是很好,连沉兮都叹了口气,忘竹霆似乎并没有被影响到,躺下就睡了,当然,手里还是抓着沉兮的衣角。
明日这西贾朝阳比武招亲,沉兮心里有了些算盘。
忘竹霆一转身就把沉兮往床上一摁,倒头就睡。
好在这床够大,她没被摁下去,不过头还是给嗑了一下。
一夜未眠
……
沉兮来到这西贾公认的比武台,她家少主还在睡觉,睡得可死了。
在比武台对面的酒楼点了一间包厢,窗口正冲着比武台,台下的一人一物都能看的很全景。
比武台外人山人海,似乎都是些江湖人。
那朝阳公主带着面纱,坐在高台之上兴趣缺缺的看着台上的人。
“下注下注!”
台下还有一些做赌注的人,鸭书生赢的,还有鸭瘦弱男子赢的。
一波接着一波,直到中午沉兮都还没有上台。
因着一开始的都是些杂碎,连她都看不上眼的。
厉害的人物可都在后面呢……
关键是都中午了,她家少主还没起床么……
正这么想着,就有人在她脖颈出吹了一口气,不用想,是她家少主。
她家少主武功不咋滴,轻功却非常了得,她自持天资卓越,论轻功也是一等一的好,却还是和她家少主有着一定的距离。
“谁还想挑战!”
此时比武台上有一个看起来年龄很大的肌肉大叔。大叔看起来非常的狂。因着已经没有人上台挑战了。
肌肉大叔连着打赢了七台擂台
沉兮注意到那比武招亲的主角朝阳公主有一些急躁。
呵,是她上场的时候了。
此时朝阳公主只见一男子从窗口飞下,衣衫飘飘,那轻功显得此人犹如仙人下凡一般,轻轻的落入台中,像一只落入凡尘的蝴蝶不敢去惊扰他。
好英俊的男子!
他估计十七岁左右。黑色长发被松松的馆起,半掀起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薄厚相间的唇。
眉心间还有一朵妖冶的花,挣显得似妖似仙。
一身白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流云的腰带,小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武功似乎深不可测,又显得温文尔雅,他是对美的最好诠释。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
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花瓣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发簪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朝阳公主感叹了一下,这绝对是她喜欢的类型,如果他打不赢,她就只能向父皇请缨了。
这么完美的男子,她可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