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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宝琪坐在椅子上喝着快乐水,跟苏烈和薛仁贵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打屁。

“诶,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忘了,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薛仁贵在边上掰着手指:“少爷,你看啊。生活物资搞定了,战斗物资也搞定了,人员基本也是齐备了,少爷还忘了什么东西?”

尉迟宝琪靠在椅子上眼睛看着上方的仓顶:“是啊,都搞定了,忘了个什么呢?”

“大山哥总管事加矿物专家,李泰植物专家,秦怀道还有你俩,战斗专家。马周航海专家,啧,怎么总感觉缺点什么。”

尉迟宝琪正想着呢,门被人轻轻叩响:“国公爷?在里面吗?”

苏烈起身过去把门打开了,马周就站在门口,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马周快步走进舱门:“国公爷,按照您的吩咐,大米、大豆和挂面都已经装船了。”

尉迟宝琪让马周坐下:“我一直在想,还缺点什么,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你能帮我想想不?”

马周也为难啊,打工人还要猜老板的心思真是累吧:“不知道国公爷说的是那方面的东西?”

尉迟宝琪仔细回忆:“嘶,好像是宣扬我们此次出海劫掠,不是出海贸易、传播大唐文化不可或缺的东西。”

马周一听,恍然大悟:“哦~~~~~!龙旗我给收起来了,等正式出发那天再悬挂,少爷可是说的这个?”

尉迟宝琪摇摇头:“不是,像是个更具体的东西。”

马周坐在凳子上,一手托腮眼神呆滞开始疯狂回忆,直到苏烈都以为马周睡着了,马周一拍桌子。

“我知道了!是不是皇子李恪!”

尉迟宝琪也是一拍桌子:“难道你真的是天才!他人现在在哪里?”

马周挠挠头:“上船以后就一直待在他的那个船舱里,一直没出来过,吃食都是送过去的,也都是放在门口。”

尉迟宝琪也纳闷了:“什么时候上的船?”

马周抬头掐着手指:“五六天,七八天的样子吧。说是上船提前适应一下,免得出海身体不适,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士气高涨。”

尉迟宝琪拍拍薛仁贵的胳膊:“起来了,走我们去看看李恪什么情况先,七八天,若是出了事怕是都臭了。”

马周摆摆手:“不会不会,今天送过去的饭食还拿进去吃了的,应该没问题。”

四个人结伴来到了李恪的舱门外,尉迟宝琪上去敲了敲,没有回应。

尉迟宝琪让苏烈和薛仁贵赶紧把舱门转开,怕是李恪在里面真的是不行了。

舱门被打开,里面传来阵阵难闻的气味,不过尉迟宝琪和苏烈、薛仁贵两人都没有在意,因为都没有闻到死尸腐臭的味道。

走进了房间之中,就听到阵阵的呕吐声,尉迟宝琪快步走了过去,看见李恪抱着个桶猛吐,这会儿已经吐不出东西来了。

马周也是被李恪吓到了,当初过来的时候李恪看着长身玉立,是个翩翩公子,这会儿怎么都快成臭要饭的了。

尉迟宝琪用系统扫描了一下李恪的生理状态,系统显示:强烈晕船、、海鲜过敏、过敏性腹泻、低渗透性脱水。

尉迟宝琪赶紧过去把桶给放到一边,让苏烈搞快点去把自己的医箱拿过来,让马周把这房间里通通风。

薛仁贵在天威军中最喜学医,最开始是为了了解如何最快速度的让敌人失去行动能力,后来对治病救人也有一定的学习。

薛仁贵走到李恪身边,用手指按压了一下李恪的手臂:“水肿,结合呕吐,大概率脱水?”

尉迟宝琪点点头:“等苏烈把家伙事拿来,给他打上吊瓶,脱水还不算太严重。”

李恪已经没有力气了,就这么瘫在床榻上。

尉迟宝琪摇摇头:“你就一个人过来,身边的小厮和服侍的人呢?”

李恪刚想说话,又是干呕一声,放弃了。

苏烈很快拿着医箱过来了:“少爷,给。”

尉迟宝琪让薛仁贵给李恪做静脉滴注,自己则是在医箱里面假装翻找,最后找到一颗晕船药,还有一板氯雷他定。

一股脑把药片塞进李恪的嘴巴里,用生理盐水给他补液,还一边给薛仁贵讲解。

“恶心、呕吐、头晕,典型的低渗透性脱水,补液用生理盐水,那么其他两种脱水如何补液呢?”

薛仁贵思考了一会儿:“等渗性脱水补液依旧使用生理盐水,轻微脱水则是淡盐水甚至温水即可。”

“高渗性脱水则考虑少量缓慢使用葡萄糖补液,最好是配置低渗透盐溶液,补充盐分的同时,大量补充水分。”

尉迟宝琪拍拍手:“不错,看来仁贵你在军医院还是学到很多东西了。”

马周把各个窗口都打开了,大量的新鲜空气进入房间,谁知李恪又有点想吐了。

尉迟宝琪找了个带薄荷味道的口罩给李恪戴上:“闻不了,海风咸腥味?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李恪一下子抓住了尉迟宝琪的胳膊,艰难摇头:“我....可以!”

估计是静脉滴注和直击口服补液有了一些效果,李恪精神状态好像好多了,也能说话了。

尉迟宝琪蹲在他旁边:“至于吗?在这儿犯恶心,回去说不定还痛快一点,搞得跟上刑一样。”

李恪苦笑:“英国公悍不畏死,恪佩服之至。可恪着实怕死,怕死的不明不白。”

苏烈突然笑了一声,房间里的人都看向苏烈,苏烈被盯得有些发毛:“不好意思啊,我想起开心的事情。”

尉迟宝琪示意苏烈说说看,苏烈又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想起少爷在茶室挂的那副字画。”

薛仁贵最先反应过来,也是没忍住笑了出声:“还真是,哈哈哈哈哈哈。‘难得糊涂’”

尉迟宝琪拍拍李恪的肩膀:“吃过药以后会有很大缓解,你看看你脖子上的疹子,你海鲜过敏,别吃了。”

李恪挠了挠自己的脖子:“怪不得这几天一边吃饭一边有人锁我喉呢,我还以为有鬼神不让我吃饭,想要饿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