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教授都没在开口说话,德朗度的评委身份算是被默认了下来。
谢氓如今躲在舞台其他人的身后不敢露面,他过去曾跟德兰度这变态打过碰面,要是被他发现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态的思维他无法了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事情变得复杂化起来,看其他两个教授的反应,这事显然在他们预料之外,有德朗度这变态在,之后的比赛不知道变得如何进行下去,之前交易的事项说不定就要告吹。
“比赛继续进行。”卓则开口宣布道。
“那么有请各支队伍选派一名代表,到我这里抽取号牌决定参赛顺序。”马娜伽继续主持着说道。
谢氓拍了拍林长英示意他过去抽号码,他现在可不适合乱走动。
每支参赛队伍都走出一个人来,陆续摸着箱子内的号码牌,然后给马娜伽看了一眼对照一下便又回到了队伍中。
16支队伍的出场先后顺序已经排出,林长英一脸苦涩的回到队伍中。
“我运气太背,我们是十六号最后一个上台演唱的。”林长英声音带着点消沉,他抽到的位数确实糟糕。
不过谢氓看来十六号其实很好啊,正好给他充裕的时间进行思考,如今能拖着就拖着,说不定那变态感觉乏味就走了。
“那好请各支参赛队伍回到休息室进行准备。”谢氓雨欣开口说着。
谢氓如临大赦准备与队伍里其他人一起快步离去。
“等一等!”德朗度当众喝止住离开的人群。
谢氓听到声音后将手机握紧,手指已经停留在拨打的按钮,一旦不妙立即呼叫救援。
“这样的比赛未免太无趣了,每支对队伍都赌点东西吧,手脚什么这样才刺激。”德朗度微笑的说着。
“德郎度教授你的要求过界,这是我们文学部主办的比赛,比赛规则早就订好了,我只希望能听到他们有灵魂的演唱!”卓则开口说道。
“这样啊!那好吧既然已经有规则了,不过你们可要唱得好听点,不然比赛结束我期望的可不是什么手脚了咯。”德朗度眯着眼看着舞台上的选手露出微笑。
舞台上所有人身体一抖,有些实力不强的队伍已经开始有些绝望,谢氓心里默念一声变态后才寻着方向走入后台的休息室中,进了休息室他总算微微放心下来。
队伍里其他人也苦着脸,德郎度的话语他们同样也听见,如今都有些焦虑,谢氓则开始进行思索,直接对付德朗度估计没什么戏,谢氓自信打不过对方,另外以德郎度各种魂灵的无差别攻击在场大量人员一下便是死一片,当然真逼急了他他也不会顾虑这些,只要死的不是自己人都没关系,至于放弃比赛逃跑更加不可能,实现愿望机会如今已经距离他们如此之近,不争取一把怎么能死心,反正他还有救援的机会。
谢氓开始重新为自己蒙面,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总好过素颜被认出的几率,或许恶灵是一种脸盲生物呢?才怪,能遮掩就遮掩一下吧。
“你们今天都不用上台了!”谢氓对着其他人说着,他是今天的主唱逃不掉,至于其他人能省就省,经过3天的练习谢氓歌唱水平依然一般,不过在孙晓美调节下已经达到一流水准,就在昨晚谢氓试唱了一下歌曲,没想到直接就被他们寄予厚望,结果决赛的重任完全就跑到了他的身上。
谢氓也没相到自己当初接受采访时随口胡说的一句竟然成真他还真成了队伍里隐藏武器,今天这比赛,他是不上也得上,想要赢就只能是他去。
休息室的墙上的显示器,忽然显示出了图像,画面正是当前的舞台,一号参赛队伍有些紧张的走上的舞台,参赛的四人正是回声,原57号唱过林肯公园《new divide》,其中一男子过去还与他们搭过话,只是他们竟然抽到了一号,这些太过倒霉了,如今看他们发抖的恐惧样子能不能继续唱歌都是未知数。
伴奏的音乐声响起,他们所唱的歌曲已经换了一首,同样也是林肯公园的歌《Crawling》谢氓停着熟悉的旋律,舞台中的恐惧的他们开始高歌,沙哑的嘶叫声势将身上一些恐惧压抑都给失去,那种包围着他们的恐惧也在歌声唱起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歌声生中传来他们来到如月学园后的无奈,饥饿,恐惧,并且这一切不断在腐蚀着他们的内心,开始无法分清善恶,内心沉寂在黑暗,即使深夜里哭泣让自己的良知觉醒,但已经无法回头,无法承受的压力只能让他们陷入疯狂躁动着不安着,成为黑暗的奴隶,追寻着自己的欲望。
身边的一些人彻底的疯狂,他们已经不在是人,但他要如何保持自我,一点点的堕落,等待黑暗降临的那一天,没有拯救,无法明晰的自我,无法救赎没有赎罪的可能,所以我在着对着过去的自己而高歌。
他们歌声在这首无数人熟悉的旋律下与台下的观众情绪交织,共同的无奈遭遇让这种思绪回荡,每个人活到如今少有人没践踏过他人的尸体,一切的罪恶早已深深烙印在他们内心,良知早已麻木,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张开牙,只是为了享受一点幸福感伸出爪,不知随带起的节奏无数观众随着歌曲开始低鸣,即使这样的声音很小,但数万观众共同行动依然让这声音无限的放大下去,他们憋闷实在太久了,这样的声音又成了歌曲最好的伴奏,舞台下的场面堪称火爆。
随着歌曲结束这样的狂欢才结束下来,人群心中有些感怀能有这样的比赛似乎也还不错,让他们心底的压抑释放了许多。
“唱的挺不错的,卓则教授你办的这比赛有点意思,这支队伍以后就到我的体育部做个拉拉队吧,体育比赛开唱这么一场感觉妙不可言。”德朗度身心舒畅的听完这首歌评价道。
不过随它做出评价后,台上4名参赛者只能露出苦涩,体育部他们多少听闻过,真要进了体育部真是前途未卜,虽然在这学员也算的上衣食无忧了。
“歌选的不错,唱功与情绪表达很到位,尤其这里面还包含你们自己的遭遇,把人生中遭遇的磨难后的那种挣扎与妥协表现得很好。”卓则给与着正面评价。
“能唱出这首歌,说明你们挣扎过,内心依然还有着善念的地方,所以别放弃希望。”罗文则鼓励了几句。
回声的四名队员点头道谢后边便下了台。
自然的第二号选手在主持人的介绍下登了台,参赛队伍真是一男一女的二人组,他们的那首《馈赠》依然让谢氓记忆犹新。
同样在今天她们也选择跟换了新曲,名字叫做《最后的饮餐》这首歌谢氓从未听闻过也许是一首原创歌曲,忧伤的曲调声响起,男女二人在舞台上驻足,他们用歌声将一个故事道来,他们本是兄妹,是最优雅的血族在月下翱翔,吸食着人类痛饮狂欢,血腥的盛宴持续百年,直到这个世界生物消亡,只有他们两个还活着,他们的獠牙在骚痒,克制的不去互相伤害对方。
一天天的饥饿,一天天的消瘦让这种情绪不断滋长,好想尝尝对方,他们猜拳决定谁要死亡,最终妹妹将哥哥舔干。
没有了哥哥的陪伴,剩下只有永恒的孤单,她开始悲伤与绝望,记起了哥哥故意输掉选择死亡,原来爱已经随着时间而渐渐产生。
在这首犹如故事的歌曲中穿插属于他们的爱情,他们在着学园中相识相知相爱,为了彼此他们不在乎对其他人的伤害,为了对方活下去他们互相欺骗吃下来历不明的肉块,他即便自己牺牲也不愿看到她的悲伤,她即便死亡也不想见到他的受伤,只是这样的爱却在盛开在这样的地方。
这一首歌并没应发什么轰动感想,爱情?这样的感情早在无数人心底埋没。
“哈哈哈,我真有点喜欢着节目了,不知弄死你们其中一个,另一个会是什么滋味,也许会非常美妙。”德朗度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直接点像舞台上的男参赛者,一团黑气朝着对方飘去。
却被几个文字组成护臂给阻拦住,使黑色气息无法接近对方分毫。
“德朗度教授,这是文学部的比赛,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选手,既然你已经成为评委就请注意这一点。”卓则警告道。
“没关系,我会等待比赛结束,美味的东西总让人期待。”德朗度微笑的手回了手。
“三号参赛队伍殉,你们的演唱相当动人心弦,我已经很久没有欣赏到这样的歌曲,这首歌应该是由你们两个共同谱写的吧!故事挺不错的。”卓则发表了自己的评价。
“你们的声音中早已经充满了彼此,满满的都是对方的身影,却又无比的害怕着现实,如果真有一天你们中的谁死去,另一人便会立即赴死,你们眼中对方皆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罗文给着评语。
“恶心!”德朗度听闻之后觉得一阵恶心,不过他看着台上两人又在想着新的玩法,如果杀掉一个发生那么恶心的话不如不杀,但将两人都绑了,在对方的面前慢慢的折磨不也很美吗?想到这里他的面上又恢复微笑,人类真是很好的玩具。
谢氓在显示器上看到德朗度的出手被劝停时眼睛亮了一下,感觉自己安全了许多,即使被认出或者也没生命危险,不过他还是不想把性命指望在一个变态的耐心上。
他们这首歌也确实需要一些品鉴能力,至于舞台下那些已经麻木了家伙,对于爱情有感觉才奇怪,未引起什么轰动也是很正常的事。
选择二号参赛队伍的走入后台,3号参赛队伍上场,上到舞台的是个小男孩,如今他的走路一瘸一拐,手脚多有被打的痕迹,回想他队伍里那些男子,估计就是他们干的,之所以如此也许是想让这些痛苦作用在歌曲之上,为了比赛输赢,那些人已经无所顾忌。
看小男孩参赛曲目依然还是《mod father》,但随着他开始吟唱感觉却完全变了,过去的小男孩可以说只是被他的父亲给虐待,可如今歌声听起来却无比的怨气,这短短3天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有了如此大的转变。
谢氓观察着男孩的站姿与他有些沙哑一般的声音,只能想到一些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小男孩在这首歌曲唱的更加扭曲与病态,他的父亲更是变成一个神经病,而且不至一个,每日都在想办法对他进行教导,让他顺从听话好好唱歌。
有一个原本纯真的男孩将这样的恶赤果果的展现,让歌曲曲境堕进黑暗,让人听后压抑倍感不适,仅一首黑暗歌曲来说他是成功的。
“真是美妙的歌声,没想到会有这么有没动人的声音,嘿小家伙,我都忍不住去占有你了。”德郎度对这首歌大加赞赏。
“从这首歌中我听到你的磨难,以你的年纪来说能有这样坚强的内心,已经相当难得,不过有些人竟然在我的地方,规避规则的事,我想比赛结束后,不介意我让你们也体会一下其中滋味。”卓则有些不悦,有群人竟然在他眼皮下动手动脚,即使学园没惩罚,但他绝对不会介意代劳。
“孩子,从你的声音中听出了痛苦,还有那点在心底里最真实的爱,也许你的父亲在过去虐待过你,然后让你能唱出这样歌曲的,却是那太过于遥远记忆中的爱。”罗文则从歌声中听到了那点即将消逝的东西。
谢氓一首歌听下来,除了感叹下学园内什么渣滓都有,就没有其他想法了,许多比这男孩还要可怜的人已经死去,也许连声呐喊也发不出,如今有这文学部教授的话,至少小男孩暂时会获得一些安全吧,他又不是李云烟需要那么圣母做什么。
终于第四支队伍走上了舞台,正是淘汰赛中196号中年男子,仅以那首《心死在某个夏天》便能对冠军位置产生强烈的冲击,只是不知道他今天是否能表现如淘汰赛那般完美。
与谢氓预料的一样,他并没有改换歌曲,实际上要将一首歌唱到那样的程度已经非常难了,如今决赛还要再改换歌曲也相当艰难,如其他队伍大部分也是自知歌曲不敌而不得不重新改换歌曲去搏一搏,或者就是变着方式让自己多点其他体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