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氓看到歌曲名后有些膈应,这要与过去教义这家伙失恋遭遇说起,人嘛突遭失恋可以理解,即使教义性格贱格,但一个骚男每天喝醉后不断唱着这首歌,犹如鬼附身一般,谢氓就完全理解不了了,至于歌声更是鬼哭狼嚎的一塌糊涂,这让谢氓对这首歌熟悉但深恶痛绝,当然他同样也属于少有黑暗病娇向中文歌曲,出现在演唱曲目中本身不奇怪。
随着清脆的钢琴声响起,舞台上的她,拾起麦架上麦克风,轻轻用手托举犹如手握一杯红酒,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化,双眼一下活了过来带着浓郁散不开的悲痛,她的嘴角却奇异抬起露出一抹微笑,但很快的她忽然用力咬了自己的下嘴唇,鲜血渗出犹如一片唇彩。
“你尝过的那些甜头,都是寂寞的果实,那是活生生从心头里割下的我。”
开场这第一句谢氓就感觉自己有种被对方给吸附住了感觉,她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与沙哑,似乎对这个世界再无依托,自哀自怨自唱。
“一块肉像一个赠品,从来都不假思索。”
“你锐利,我就腥风血雨洋洋洒洒当个写手。”
“就让我紧跟着你起承转合,让我为你写一本恐怖小说。”
“谁可怜,谁可疑,谁无辜,谁苟活,我已经看到最后结果。”
“就让我来代替你承先启后,刻骨铭心像一首情爱小说。”
“越血流,越手酸,心越空,肉越痛,千刀万剐的感情才生动。”
“不要还给我~不要还给我~”
谢氓似在歌声之中,看到一个女子,为恋情付出一切,却遭遇背叛,回想恋情中给对方的一丝一缕都像从她身上给剜下一块块血肉,过去多么快乐我即多么痛楚,之后的她陷入痛苦中开始恐怖的报复,在两具尸体鲜血淋漓背后她开始欢笑,内心却又有止不住的空洞。
这一幕幕画面如此的真实,让谢氓相信这样的一切都在她身上发生过,之后歌词复续着。
“你尝过的那些甜头,都是寂寞的果实,那是活生生从心头里割下的我。”
听到后谢氓却又有了更多感受,那是一个黑色的小屋,鲜血伴随婴儿一声声眨然而逝哭声,一个雪白的浴缸堆满未成形的胎儿,她双腿留着鲜血步履蹒跚。
“一块肉像一个赠品,从来都不假思索。”
她的恋人却对此毫不在乎,这使之伤透了心,这样的痛苦中她发现了对方移情别恋的秘密,开始了报复,之后画面又回到鲜血淋漓之中,女子露出畅快的笑,病娇感已经无形彰显而出。
“再去琢磨,都太迟了,手心肉的牵连早已没有用了。”
“逐渐失去灵魂的空壳,魂不附体的两个人。”
“再去琢磨,都太多了,再浓烈的故事都算太俗气了。”
“写到那里才刚好就好,才能看得要死要活!”
“爱也要死要活!”
血腥的一幕幕又一次上演,一次又一次的上演,在笑容中她抚摸男子千疮百孔的侧脸,嘴唇轻触在他残损的耳朵边。
“不要还给我。”
现场不知是谢氓陷入这样的状况,除非天生薄情少受触动外,其他人皆是一脸呆滞,谁能想到竟然有人能把歌曲唱到这样的高度,那些画面感可不是什么舞台效果,而是边停着歌边在思绪中直接浮现的片段。
歌曲演唱完毕对方便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中,无声的走入了后台,谢氓看着她的身影虽然依旧年轻,却没想到经历如此多的痛楚,这些东西不可能是假。
评委甚至都没来的及点评,对方就已经下了台,不过对于这样灵魂歌曲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评说,说点赞美之词似乎也没这样的必要,可以说他们也被首位参赛者震撼到了,谢雨欣一连欣赏的看着参赛者资料,她叫邱慧贞,与她先前两场比赛不同,她重新换了曲,选了一首适合她的歌。
缓过神来的其他队伍纷纷吸气,这还怎么比,他们自然能感觉到自己与对方水准之间差别,开场就这样,所有人压力都很大,对方入围基本板上订钉,他们甚至已经失去了夺冠的乐观想法,如今他们只为剩下15个名额。
谢氓的队伍更是糟糕,没怎么经历血腥洗礼的小学生在看到不断传来的恐怖画面感后自己直接被吓哭,孙晓美阻断了她们声音才没让对方的歌声继续影响到她们,同样也未让她们的哭声影响到剧场的秩序,歌曲结束后经历一番安抚他们才安静下来。
“她已经把自己的情感与故事融入到这首歌之中,所以听起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如果同样唱这首歌一辈子也没机会赢过对方,不过好好唱自己的,也把自己的感情融入其中,那首歌相信你们可以唱好的。”在场也就孙晓美未受到对方歌声多少的影响,从对方的歌声她也听出了一些东西。
一号选手直接完美表现直接影响接下来的四支队伍,没办法他们刚在后台准备,距离一号选手更加的近也由不得不被他给影响。
让他们队伍中的演唱错漏频出,走音跑调不在节拍上等等,让他们黑暗的歌曲中匆忙几丝诙谐,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三位评委也是苦着脸给出评价。
之后的参赛队伍经过这样的缓冲后才表现出正常水平,至少低级错误是不会犯的,虽然比不上一号选手那种无以伦比的渲染力,但也都唱出自己的情绪与黑暗的氛围,能被入选进入淘汰赛阶段的队伍绝对没有庸手。
不过这样的水平谢氓倒并不觉得会比他们队伍要强,如果一直这么比下去他们至少拿下前十六名没问题。
不过当第三十号队伍登台后,情况又有些些变化,三十号参赛队伍全员是三名女性,这首先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剧场这么多支队伍全由女性组成的队伍甚是罕见,在如月学园这样的地方女性命运多舛这让她们很难生存,尤其是三个漂亮的女人。
她们所唱的曲目是《daisy》,以谢氓蹩脚的英文能翻译过来就是菊花,看到这两个字眼出现谢氓一度有些想笑。
但当音乐响起之时谢氓意识到对方所唱的歌曲后就很难再笑的出来,这首歌名字应该叫《雏菊》才是,音乐的前奏就像一场盛大的葬礼,白色淡淡的忧伤充斥在舞台中,酝酿着。
这是一首韩国歌曲,过去他曾听过,不过太过遥远的事,在记忆里有些模糊,似乎伊甸还因为这首歌哭过,谢氓这才记下歌曲的名字。
台上三个女生深情的开始了歌唱,歌词谢氓全然无法听懂,当依然感觉有一种含苞花蕾,在悄悄的靠近与绽放,却在歌声之中一点点的飘零殆尽,层层播撒下的花瓣带着悲伤与爱恋,却也随风消逝,徒增那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忧伤仿佛是雏菊那种带着点芬芳的苦涩气息,最终花凋零而逝,唯有这样悲凉的暗香久久不散,令人心口发闷呼不欲出。
这首歌同样也将自己的情感与爱恋融入到了歌曲中,暗恋这样的情愫感染了相当多的人,不过依然与一号选手有较大的差距。
“不错三十号参赛队伍这首《daisy》将雏菊的花语很完美展现出来,尤其是歌曲中生离死别诠释的非常到位。”马娜伽评论道
“这估计是今天最委婉抒情的黑暗歌曲了,歌曲色彩不强烈但却淡淡的挥之不去可谓细水长流,非常不错。”谢雨欣也同样赞赏的说道。
“要是旧远之前我照顾过娇弱花草,可惜太过娇弱。”奥尔夫也给予了他的观点。
谢氓眉头微皱目前来说30号的歌曲与他们排练过的水准最为相近,嫩唱出这样水准的歌曲的队伍要是很多,那么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威胁。
之后十来支队伍陆续上台进行演唱,偶尔也有人爆发一两下,但能被评委赞赏的歌确实没有,不足的地方到被指了许多出来,这三个评委的水准也彰显无疑。
一支队伍先后上台,很快便轮到了53号,谢氓他们也站起了身,走向后台进入准备阶段。
走到位置后,孙晓秒遍吩咐起其他人开始开嗓练习,争取有个好状态,这里的其他人也大都如此。
队伍一支一支进入舞台,然后又下场。
“你们队伍很有意思!”远远的有年轻白人男子嬉笑张嘴说着,略微复杂的看了他们队伍中的小女孩几眼。
谢氓以为对方想找茬,已经做好应对准备,接过谁知对方想他们挥挥手,说了声“祝你们好运!”便进入了前台,与他同行的还有其他3名。
之后热烈的伴奏声响起,谢氓听到这旋律就觉不对味,对方应该唱的是摇滚,但这旋律他有些熟悉,似乎之前那里听到过,如今他们在后台,自然无法看到前台的报幕,但当粗劣的歌声响起时谢氓还是听出了他们所唱的歌曲,竟然是《new divide》,这首歌经常泛用在许多燃向视频用作BGM使用。
不过唱歌什么真还得看什么人唱,一首有些热气腾腾的反战歌曲,在他们演唱下反战的味道什么没听出来,但却将硝烟弥漫给展现,地狱中的血与火交织,跨越生与死隔断的界限,生存与毁灭的交织在一起,其中有着深深的无奈与屈辱,这样的情感直接是他们内心中的真实体现,在如月学园中挣扎的一幕幕也随歌声发起了其他人的共鸣。
谢氓听到这些暗道不好,队伍其他人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情绪都有些低迷,他们队伍所唱风格虽然不同但所表达的情感与之相类似,下一支上台的队伍可就轮到了他们了啊,对方这首歌虽然唱的不比一号选手,但同样包含自己情感与深沉的触痛感,尤其歌曲末尾似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死亡的隔膜,想要归来。
“别受他们所左右别忘了你们自己的情感,这些天你们这么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上台把歌唱好然后我们回家。”谢氓张开了口说道,时间紧迫再不说点什么他担心要完。
队伍其他人有些怪异的看了谢氓一眼,但点下了头。
四名男子从舞台另一侧走入了后台。
“请58号参赛队伍上台。”
“好了该你们上场了,去吧加油!”
所有人一个个走上舞台也就只有谢氓与孙晓美留了下来。
谢氓望着前台有些担忧。
“谢氓哥哥,没事的他们刚才根本没听到对方唱的歌。”孙晓美说道。
谢氓看着孙晓美,估计是孙晓美不让其他人分心将其他声音什么都给抹去了,怪不得队伍里其他人刚才看向谢氓表情那么怪异,如果他们刚才什么也没听到的话,谢氓甚感刚才自己的鼓劲有些羞耻,简直画风突变。
不过这样也好吧,没听到就意味并不知道,也就没受对方的影响,只要造常发挥至少不会输,只是不知道经过刚才那歌曲洗礼后评委反应如何。
队伍中其他在舞台上依次站开,当他们出场时台下其他支队伍的导师纷纷有些恐惧,毕竟新闻社报导过这支队伍,如果在这剧场中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害怕的话,那也只有谢氓这支能把他们唱到断魂队伍,如今它们有些瑟瑟发抖。
评委们自然了解更多的内幕,对于这支队伍倒并不畏惧反而隐隐有些期待。
谢雨欣微微抬头,仔细的看了一眼台上这些男女老幼,六名小女孩极为的抢眼,最后她将目光停留在姜纷的身上饶有兴致。
马娜伽微微点头有些期待的意味,奥尔夫这依旧面无表情的绅士面孔,眼神灼灼等待着演唱的开始。
后来中孙晓美也飘到了半空中,她要为队伍进行调率,控制声音的走向以便大致完美的地步。
现在如今也就谢氓有些无措,其他人都有活干,就他一点忙也帮不上,如今气氛有些紧张,乐曲声在剧院中起伏跌宕的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