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时钦的眼底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张子俊有些好奇的道,“宋哥,怎么了?”
他看向正在那里洗牌的白衣身影,没觉得有哪里奇怪的地方啊。
怎么宋哥会露出这种奇怪的表情呢?
听到耳边传来的疑惑声,宋时钦回过神来,英眉轻轻的蹙了下,这才道,“没什么,就是感觉,她好像和以前变的不太一样了。”
宋时钦从小和张子俊一起长大,所以,这件事他也没打算瞒着他。
“不一样?”张子俊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将目光重新投放到那个白色身影上去,“我没觉得哪里不一样啊,唯一的感觉就是楚小姐好像比以前更瘦了。”楚锦身形本就纤瘦,但现在感觉好像比以前更加瘦弱了,整个人好像变成了皮包骨头一般。
瘦的有点不健康,不匀称。
但是想了想,张子俊又接着道,“楚小姐这次受了那么重的伤,瘦了一点也正常啊,宋哥,你觉得她哪里变了啊?”
张子俊将问题重新抛给宋时钦。
反正他是没觉得楚小姐有哪里变了。
宋时钦的眸色有些深沉,抬手摩挲下巴,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动作,她的动作变了,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协调了。”
何止是不协调,那洗牌的手法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以前楚锦给宋时钦占过卜,所以他近距离的看过她洗牌。
那时的她,洗牌动作可比现在灵活多了,而且非常的行云流水,让人目不暇接。
那副塔罗牌在她的手里,就像拥有了生命一般,赏心悦目。
可现在呢?
她洗牌的动作变得这么的僵硬,甚至有些生疏,不止是生疏,她的眼神里还缺少了一样东西。
那便是‘热爱’。
没错!就是热爱。
以前她在看塔罗牌时,眼底总会有一种遮掩不住的热爱神色。
可现在,那种热爱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一般。
可以说,现在楚锦,在宋时钦看来,除了那张皮相非常相似之外,便再也找不到任何相似的地方。
而且,越看越觉得有一种怪异感,越看越和记忆里的那人对不上。
宋时钦的眉头越皱越深,而且,一个受了那么严重枪伤的人,能恢复的那么快?
她伤的是胸口部位,按理说,一个刚受了枪伤的人,现在应该不能做这么大幅度的动作才是。
听着宋时钦质疑的话语,张子俊接着道,“宋哥,现在楚小姐大伤初愈,动作上有些不协调也再说难免嘛,毕竟是刚刚经历过生死的人。”张子俊因为没有过多的接触过楚锦,所以此刻并未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来。
而且,他并不觉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闻言,宋时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疑惑,“既然她伤的那么严重,为什么能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就能恢复完全呢?”
这才是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刚刚得知她回来的消息时,他太激动了,但是细细想来,这件事的疑点真的是太多了。
张子俊不在意的笑了下,拍了拍宋时钦的肩膀,“宋哥,难怪楚小姐说你疑心重,我看你疑心是挺重的,你想啊,莫之玄是多有能耐的一个人,那种普通的枪伤,在他手里算得了什么?我早都说了,莫之玄肯定有办法救楚小姐,你还不相信!”
关于莫之玄这个人,张子俊还是有深刻认知的,知道他的背景强大,能力也很恐怖。
就算是华夏国的统领见了也要礼让三分的。
宋时钦的眼眸很是深沉,就这么看着窗外,心情有点复杂。
张子俊眯了眯眼睛,很冷静的分析道。
“宋哥,我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我敢保证,外面的那人就是楚小姐,你想啊,如果她不是楚小姐的话,那又是谁呢?谁那么无聊会冒充楚小姐?还有她冒充楚小姐的目的是什么?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长的这么像的两个人?这个世上连两片相同的树叶都找不到,何况是人?”
张子俊顿了顿,接着道,“宋哥,你就放下疑心吧,那不是楚小姐又是谁?”
其实,张子俊的话也不无道理。
谁会来冒充她呢?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长的完全一样的人?
而他本就亏欠于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她呢?
宋时钦心底的疑虑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你说的对,那就是她。”宋时钦神色定定的看向前方,语调低沉。
那肯定是她。
他欠她的还没来得及偿还呢,她怎么能就消失了呢?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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