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之间,三个半圣级别的强者,拔刀而出,身影如电,闪烁而至,逼近了孟夏与聂小仙,二人对视一眼,眼神决绝,拼死一搏,虽死无憾!
三个半圣强者亦是沈玉山的贴身之徒,实力强绝,不容小觑,对战孟夏与聂小仙,完全是手到擒来。
沈玉山高高在山,宛如魔君,那种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碧玺与雪灵儿等人,陷入危局之中,愈演愈烈,哪怕是那些食铁兽的身上,也已经染红了一片一片,因为对方的神皇境强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没有给他们任何还手的余地,这一战,何其惨烈,不言而喻。
果不其然,孟夏与聂小仙完全不是那三个半圣强者的对手,节节败退,幽灵的杀手,全都是首屈一指的,更何况这三人还是沈玉山亲手**出来的,三十年如一日,如今的他们,在幽灵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顶尖杀手,无出其右。
半圣强者云集,这一战,不知道多少人注定要饮恨于此,强者的坟墓,神皇境陨落已有上百之多,令人敬畏与胆寒。
张弓重伤断臂,伍茜伤痕累累,海明达浴血奋战,碧玺血染长袍,周雨辰血肉模糊,东方轩剑断人退,苦不堪言。
聂小仙与孟夏对决之际,伤势逐渐明显,衣襟之上,全然都是鲜血,不断低落,那一刻,张天泽的脸色越发的狰狞,青筋暴起。
“所有人都因你而死,张天泽,就算是死,你也注定会被世人唾弃,永不瞑目!”
沈玉山口诛笔伐,字字珠玑,他不仅要杀人,还要诛心!让张天泽备受谴责,让世人永远铭记,他的斑斑劣迹。
“你跟你父亲张子龙一样,都是人族败类,都是叛国之徒。”
张天泽浑身颤抖,目光紧紧的缩着,凝视着沈玉山,沈玉山却是不为所动,不以为意。
“不准你说我父亲!今日,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我要让你付出代价,你永远,不配跟我父亲,相提并论!”
张天泽吼声遮天,笑傲苍穹。
“张兄,你……”
方休默默的望着张天泽,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
“哦?倒是我孤陋寡闻了,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后手不成?我沈玉山拭目以待,这一次,你若是能给我一些惊喜,或许,我倒是更加的开心。至于你跟你父亲,都只不过是人族败类而已,死不足惜,你父亲如此,你依旧如此,一丘之貉,难辨雌雄。哈哈哈。”
沈玉山的笑声无比的刺耳,充斥在山岭之间,令妖族之人,都不寒而栗。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出来吧,仇魔生!”
张天泽怒喝一声,目光闪烁,玲珑镇魂塔光芒大方,一道血袍身影,摇身一变,浮现于虚空之上,长发乱舞,气吞山河,魔气萦绕八方,血雾四散而开,完全将沈玉山的阴云所吞噬,一双血眸,静望八方,束手而立,站在山峦之巅,与沈玉山对视而立,令无数人望而生畏!
“这是……”
“这也太强了吧?怕是丝毫不弱于沈玉山吧?”
“这家伙,就是张天泽最后的底牌吗?”
“看样子,沈玉山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呀。嘎嘎嘎,”
天空之上,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引动着所有人的目光。
张天泽嘴角微微翘起,目光灼灼,仇魔生是他最后的底牌,他早就已经将仇魔生的金身重塑了,但是仇魔生答应过他,会保护他,一言九鼎,决不食言。如今实力已经恢复到了半步圣者的境界,仇魔生这个上古时期的大魔头,终于是重新临世,举世瞩目之下,更加的充满了气吞万里的魄力。
血气升腾,千里烟波,他就像是一座妖魔之王,一座神祗一般,那种上古巨魔的绝代风姿,令世人颤栗。
“握草!天哥隐藏的也太深了吧?”
东方轩脸色无比的惊喜,眉飞色舞,充满了兴奋,眼前这个人太强了,比起幽灵的沈玉山,甚至犹有过之,他就像是一座丰碑一样立在那里,无人可挡!
“就是,简直吓死宝宝了,哈哈哈,这一次,我们一定能逃出生天的。”
张弓信心满满的说道,紧握着拳头,拼死一战,只要熬过了这一战,他们总能回到妖族的。
碧玺与左千峰等人也都是久久不语,凝视着仇魔生的身影,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最后的依仗,张天泽实在是隐藏的太深了,所有人都被他给骗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在最终决战之际,张天泽才能够凭借着最后的底牌,立于不败之地!
沈玉山神色低沉,哪怕是龙玲秋也是面色严峻,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因为张天泽祭出这道强者,太强了,以至于就连沈玉山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胜之,看样子,张天泽知道,这已经是最后一战了,所以终于还是亮出了底牌,这一刻,令妖族之人沸腾,但是沈玉山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强者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二人对视之间,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棘手。
“这位朋友,我乃幽灵副舵主,今日一战,是我与张天泽之事,烦请让路,他日,必有重谢。”
沈玉山不卑不亢,以礼相待,若是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退却眼前这尊大魔头,那么他宁愿不动手。
“你算什么狗东西?跟本座谈条件,你也配?”
仇魔生神色平静,那种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中的霸气,绝对不是谁都能够比拟的,甚至连模仿也模仿不了,那种超然物外的霸气,是亘古长存的,当年的仇魔生,就是重楼国最大的魔头,无人可敌,一别千古,重塑金身,此时此刻的仇魔生,更是贪婪的吮吸着今世的元气,心中早已经是视若无物,心如止水,唯独对张天泽有所亏欠,护他周全,是自己的承诺。
一石激起千层浪!
顿时间,所有人都是脸色微变,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狂妄了,就连幽灵的沈玉山,都完全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