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到李泰的不凡之处了。
他就好比一把并未出鞘的刀刃,未出鞘之前寒光内敛,但同样可以诛杀众人,可如今光芒以崇尚,自然是一朝成名天下知谁人不识君。
而且再加上李泰之前所做的那些功绩,量变引起质变,才有了如今的这番功成,一招制敌。
再好不过的道理。
李泰在一旁太师椅上,毫不客气的一屁股缓缓坐下。
其余众人也自然是连忙一席,做回了属于自己的原地。
这时,崔老先生也终于是缓缓开口。
“琉璃一年可挣上千万两,白银海贸上一两,甚至再加上不断的攻城略地之下,有一小岛便是矿藏资源十分丰富。”
“金矿,便是已然发现了数十个银矿,也已然矿量不浅,再加上今年想必诸位也已然知晓,还有之前的肥皂硫磺皂等等等等,而且再加上神武大炮之势,一年又岂止一亿万两白银?不仅如此,再加上各处的民政风俗,完全都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
“还有呢,周围的蛮夷部落也都是被魏王彻底收复。”
“甚至连对方的部落之长也都有意入我大唐,成为我大唐的一份子。”
话说到此处。
台下便有人,在那儿反驳了下来,眉眼之间浓的嘲讽,浓浓的轻蔑。
“区区蛮夷之人,又有何资格入我大唐国土,为我大唐子民。”
“哦,是吗?”
拉着长长的尾音,李泰眉头一挑,一声轻笑。
便在那儿说起了前尘旧事,过往之事。
“五六年前,渭水之盟,想必诸位还没有忘记吧。”
“突厥全军袭来,那时的大唐可并非如今的这般勇气,诸位到时候同样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如今突厥大军为我大唐子民。”
“届时不仅突厥还有其他的部落,能收复的都收复,若收复不了的那就是只有一个字。”
“杀。”
最后一个字话音落地,同时那满满的杀伐之气,也是在这一刻完全暴露而出,倒是别提有多么强劲多么厉害。
甚至在这本就要有些冷风刺骨的时节,更是让众人不由觉得满满的不寒而栗,端的成是一个恐怖至极。
而刚才出声那人。
这一刻,也是完全没得半分的倨傲之色,
毕竟李泰所说的话也是事实。
接下来的话,崔冲冰完全说过下去了。
李泰直接站起身子,侃侃而谈。
同样也是将他的野望,彻底告诉了眼前的这些五姓七望之人。
“如今大唐国土之外,还有许多领地,届时崔家便是会被分为一岛之主,到时候只要交够足够的税收还要将所有的财务报表,项目账目全部都禀报上来。”
“崔家便是在此处有了一番根基,只要不背叛整个大唐,崔家自然从先天立足于不败之际。”
“甚至凌烟阁功臣也有几人被我拉拢,毕竟诸位该不会以为和我那父皇有过战场之上的生死交情之后,就真的是生死兄弟了吧。”
“更何况二十四位,其中如今也有一小半都被我给拉拢了过来。”
突然之间。
听到这话,眼前的崔冲冰也都是有些意料之外。
一个眼神朝着李泰的方向看去,也是被他的话语给惊吓到了。
同样内心一个念头不可避免的浮现,在那暗暗的想了起来。
“若是如此,恐怕这即将要掀起的一帆风暴,同殿下他也是完全小儿科的玩意,小儿科的把戏,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他都这番模样了。
场上其余众人自然更是,瞳孔不由猛地一缩,脸上满满的惊讶之意,完全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那可是随陛下出生入死的兄弟啊,而且已然被封了国爵之位,开国元勋,甚至更高级别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背叛吗?”
“那也不一定啊,俗话说得好月有阴晴圆缺,人有亲疏远近,有些事情不患寡而患不均,人心始终难测,这话倒是有着一定的道理。”
“不过若殿下斗争将这些人全部收复,恐怕也完全不必担心其他了,要知道这些人与我等而言,本身就是不需要本分的遮掩,到时候整个大唐同样也不会再有半分的波澜壮阔,动荡不安了。”
“好了,接下来这些事情得交给诸位了。”
“我先行离去。”
李泰一边说着。
话语落地,同样步子也微微抬起,段的一个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至少这一刻,在场之人无人敢阻拦于他。
毕竟要知道李泰可不是孤身一人,身后武信还有那刘康,一个禁军侍卫长一个中郎将,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
目送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身后,五姓七望之家个个面色犹豫,满满的纠结。
哪里还有方子的那一份倨傲,个个都是被李泰的巨利给完全的吸引了下来。
王宗道这一众人等为首之人,也是在此刻微微拱手。
对着那崔冲冰的方向俯身一拜。
“如今我等,不如崔老先生啊。”
“哈哈。”
崔冲冰高喊一声,随即整个人也是志得意满了下来。
毕竟刚才李泰所说的境况,主要是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同时一双眸子里,也是喷射而出道道的野心。
“一岛之主吗?”
内心一声低语。
整个人更是同样对于未来,有了些许的向往,些许的憧憬。
出了府邸。
一旁的武信对着李泰的方向,凑近身子。
轻声询问了下来。
“殿下刚才说的,可是真的?日后王公贵族也,能够成为一岛之主。”
“哈哈。”9
李泰轻笑几声。
“天下,何其广袤?”
“地域何其无边无际,如今只要他们有本事,就算封了又能如何,莫非他们还能够抗争本王不成?”
李泰的那一句与倒是气势通天。
至于接下来的事宜,他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如今时局动荡,自然是要滔天巨利将这些所有人的眼睛全部遮住。
至于等到所有的事情完全平歇下来,到那个时候想做些什么,还不是他想如何便就能够如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