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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看着二人的背影,说:“这位杨先生不简单啊。”
“能追到我女儿,当然不简单。”安璇得意地说。
李俊笑了笑,说:“我不是说这个。这个人的实力很强,连我都看不出他的底细。”
安璇道:“杨先生就是华夏的昭天战神,实力当然强大。”
李俊眯了眯眼睛,昭天战神,这个名字他醒过来之后听过无数遍了,可谓如雷贯耳,原本以为应该是个面宽口阔、身高八尺的壮汉,没想到竟然更像个翩翩书生。
他顿了顿,又道:“若雨这次回来,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
安璇奇怪地问:“怎么不一样了?”
“说不上来。”李俊摇了摇头,道:“不过,我也看不透她了。”
安璇点头道:“应该是又晋级了吧?”
李俊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问道:“对了,赵子云呢?”
“他昨晚接了个剧本。”安璇说,“今天一早就去跟导演见面去了。他才刚刚回来,急着接什么戏啊,多休息一段时间不好吗?”
李俊笑了笑,在心中想:或许是不想留在这里吧,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杨泽南今天非常『骚』包地开了一辆大红『色』的玛莎拉蒂grancabri百年纪念版,宁若雨坐在车上,『摸』了『摸』中控台,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豪车,只以实用为主呢。”
以前的杨泽南一直开的都是suv,也不是什么顶级豪车,他笑道:“其实我喜欢搜集有纪念意义的车,我的车库之中还有几辆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老爷车。”
宁若雨来了兴趣,道:“有机会开出来兜兜风。”
“没问题。”
他的老爷车,肯定不是从别人手中买来的古董,而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亲自从国外买回来的。
想到他在地球上生活了五千年,她又问:“你的收藏品是不是可以办个博物馆了?”
杨泽南笑道:“别说一个博物馆,十个八个也不是问题。”
宁若雨连忙说:“有机会一定要参观一下。”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如何?”杨泽南道。
宁若雨一惊,道:“你的库房在玉陵市?”
“我在玉陵市郊外有一座隐蔽的库房。”杨泽南道,“这样的库房我在全国有十几个。”
宁若雨:“……”
突然有点嫉妒呢。
杨泽南开着车,带着宁若雨来到了郊外,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有一座装修得很低调的别墅。
走进别墅之中,虽然里面的陈设都很低调,但宁若雨能够看出,这些东西都是古董珍品。
“这屋子里的都是近三百年的古董,不值钱。”杨泽南道,他来到走廊尽头,打开了电梯,二人顺着电梯下到地下五六米左右,电梯门打开,宁若雨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一座足球场那么大的仓库,仓库之中摆放着很多古董,有大有小,还有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的许多箱子,还有一些专门装字画的瓷缸,里面密密麻麻放着不少字画卷轴。
这座仓库之中布置了聚灵阵,因此里面所摆放的东西不会有丝毫的损坏,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之后,还会沾染上一点灵气。
宁若雨从瓷缸里拿起一幅卷轴,打开一看,卷轴中是一个身穿圆领袍,头戴幞头的俊美年轻人,他腰间挂着一柄宝剑,正站在树下吹箫。
宁若雨惊道:“这幅画从笔法来看,像是吴道子的手笔啊。”
杨泽南笑道:“这是道玄所画,送给我作为礼物的。”
吴道子是唐代着名画家,被称为画圣,他又名道玄,精于人物画。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兖州瑕丘(今山东滋阳)的县尉。”杨泽南说,“我很喜欢他的画,请他喝酒,他在半醉半醒之间,画了这幅画,赠与我,想来已经有一千四百年了。”
宁若雨忍不住想要夸一句牛叉。
杨泽南带着她,一一讲解那些古董的来历,宁若雨发现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古人,似乎都和他有过交集,不一定认识,但面是见过的。
这时,宁若雨看到了一把剑,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剑架上,她问:“这把剑看起来不错,是哪个古人的?”
“那是裴旻的剑。”杨泽南道。
裴旻将军是唐开元时代的人,据《独异志》载,“掷剑入云,高数十丈,若电光下『射』,旻引手执鞘承之,剑透空而入,观者千百人,无不凉惊栗”。
这句话的意思是,裴旻掷剑而出,剑飞出去数十丈,『插』入云中,落下时如云中雷电『射』下,威力强大无比,围观的千百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头皮发麻。
唐文宗时,称李白的诗、张旭的草书、裴旻的剑舞为“唐代三绝”,世人称“剑圣”。
杨泽南道:“裴旻的剑,是我所授。”
宁若雨无语了。
裴旻的剑法传自昭天帝尊,不成剑圣倒是奇怪了。
宁若雨道:“既然你认识这么多古人,为什么历史上没有一丁点你的印记留下呢?”
杨泽南笑道:“我将所有的记载都抹去了。”
宁若雨有些怅然,杨泽南道:“你得到的那块古代赫梯国黏土板是意外。”
他之所以抹去自己的历史痕迹,其实是不希望她过早知道真相吧。
她并没有深究,转头看见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梳子。
那是一把玉梳,上面雕刻了兰花,雕工非常精良,玉的材质也极佳,可见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这好像是女人用的东西?”宁若雨笑道。
杨泽南微微顿了顿,宁若雨道:“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杨泽南道,“我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告诉你的。这把玉梳属于柔福帝姬。”
宁若雨一惊,道:“柔福帝姬?就是那个在靖康之耻中被金人掠去,后来回到南宋,却被太后认定是假公主,处于斩刑的宋朝公主吗?”
杨泽南道:“公主当然是真公主,但在金人手中之时,柔福帝姬和宋高宗的母亲韦太后有嫌隙,公主自北边逃回来后,因为讽刺宋高宗偏安一隅,又时长说起韦太后在北边的事情,被韦太后母子俩怨恨,才会有假公主一案。”
宁若雨无言,当初靖康之耻,宋朝后宫里的妃子们都被掳掠到了北边金人手中,受尽了侮辱和虐待。
柔福帝姬在韦太后面前提起北边的事情,韦太后自然恨她。
杨泽南说:“柔福帝姬幼年时曾生了一场大病,皇帝下令全国,征召医生给她治病,我当时看中了一处宅子,想要在那里住上三五年,但那宅子的主人要十万吊钱,而且只要现钱。我手中正好欠缺了一些,便想借着给公主治病挣一些钱来。”
宁若雨心中明白,其实他若是想挣钱,方法多的是,去给公主治病,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
杨泽南继续说:“我治好了她的病,又给她调理了一段时间的身体。她虽然才十岁,却对我有着过分的依恋,我不想误她,便离开了。走之前,她将这把梳子送给了我,说是答谢我的救命之恩。”
杨泽南淡淡一笑,说:“我当时也没有在意,随手放进了乾坤袋中,然后便从泉州坐船离开了华夏,去了东南亚各国游历。等我回来的时候,正好是真假公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皇帝已经下了旨意要斩她。我念在当年的治病之缘,出手将她从法场上救走了。”
对于杨泽南来说,要救走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营造一点公主已经被斩首的假象,事情就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