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芜一脸紧张的看着陈轼,脸上的泪水还没干,“他怎么样了?”
“没事了,有生命手环在,他不会有危险的,先把他送回去休息吧!”
陈轼收拾了药箱,本想找几个人把赵渝北抬回去,可一转头,原本围着的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剩下宁泽琛一个人,看着他站在那儿,孤零零的,心里指不定怎么千疮百孔呢!
正在发愁的时候,范白和贺泊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见到地上躺着的赵渝北浑身是血,脸色瞬间就变了。
贺泊指着赵渝北,手颤抖着问季寒冽,“老大,渝北哥他,他……”
说着说着就哭了,季寒冽皱了皱眉头,“人还没死你哭什么!还不赶紧把他抬回去!”
范白一巴掌呼了过去,拽着贺泊的衣领,将他拽到了赵渝北的跟前,两个人合力将赵渝北背了起来,往家的方向走。
向晚也看到了不远处的宁泽琛,那张美的妖娆的脸,有些苍白,孤单单的站在那儿,看起来,让人有些心疼。
啧啧,赵渝北受伤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吧!再看到赵渝北身边的倾芜,这滋味儿就更不用说了,没什么比爱而不得更断人肠的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想去安慰她,季寒冽却大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整个人身子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季寒冽半个身子依靠着向晚,露出虚弱的模样,“我伤口疼!”
听到这话,向晚有些不知所错,这,这还是季寒冽吗?以前的他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再疼也不见他喊出来,这会儿怎么喊疼了。
“嘶,好疼!”
季寒冽见她呆愣楞的样子,于是装出一副很疼的样子,听见他喊疼,向晚急忙从袖口取出一把小刀打算划破自己的手,把血喂给他。
笨蛋!季寒冽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没收了小刀。
“我想回去休息!”
向晚愣了一下,被他柔和的态度弄得晕头转向的,扶起他就准备离开。
这一切宁泽琛看在眼里,心口的位置像刀割一样,疼的厉害,他知道,这男人是故意的,并不是只有女人会吃醋,男人吃起醋来更可怕。
“宁妖精,我看你脸色不好,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改天,改天我找你!”
季寒冽把脸凑在向晚的脖子上,轻声说了一句,“小晚,当着自己男人的面去关心别的男人,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嗯?”
呼吸间喷出来的热气和他身上独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向晚脚底下一软,差点跌倒,季寒冽大手一揽将她带进了怀里!
向晚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都快要陷进他那深邃的眼睛里了,眼里直冒桃心。
天呢!谁说的女色误人,这男色才误人,温柔乡英雄冢,说的一点也没错啊!
季寒冽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又发愣了?回家,我饿了!”
回家?他说的是回家!这两个字一下子击中了向晚的心,好像那颗飘摇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一样。
宁泽琛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握紧的拳头,指甲掐出了紫痕。
那份没能说出的感情,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