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摸着一直藏在衣服夹层里的那枚戒指,挣扎着下了床,想要见他的心情急迫的一秒钟都等不及了。
“你要干什么去?小晚,你知不知道,我们几个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把你救回来,你怎么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回事!”
杨寅刚推门进来就看到向晚要下床,他直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批,向早和顾倾芜这个时候也跑了进来,向早冲了过去,将向晚摁住了,“姐,你哪儿也不能去!”
向晚拍了拍向早的肩膀,笑着对他摇了摇头,眼里满是鉴定,向早了解自己的姐姐,看来是拦不住了,也不知道那个男的有多好,竟然让姐姐为他做了这么多!
“哼,你下次要是再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的,就不要来找我!”
说完这句之后,杨寅转头就离开了房间,这丫头,这么倔强,以后一定会吃亏的!
向晚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宁泽琛一脸疲惫的站在哪儿,眼前这个宁妖精,早就没有了前几日的模样了,那双有光彩的眼睛,现在正在一点点的暗淡。
他一出声,嗓音沙哑,烟抽多了,身上全都是烟味儿,“穿件外套吧!夜里风大!”
这样说着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伸手要给她披上,向晚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强忍着喉咙的刺痛,“宁泽琛,你可不能跟我一样傻!”
宁泽琛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心里一阵一阵的酸疼,嘴角浮上了自嘲的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让开了路,在她走过,手里的衣服落在了地上,沾满了灰尘。
向晚敲开了范白家的房门,赵渝北堵在了门口,他还搞不清楚这丫头的来意,“你这是、、、”
“让开,他在哪儿?”
向晚不想开口说话,对她来说多说一个字都是折磨,赵渝北指了指阳台,这小丫头,看这架势是来算账的,老大,你自求多福吧,我可帮不了你了,这事儿还得你自己解决,毕竟你以后还要在人家地盘上活命。
阳台上,季寒冽站在栏杆跟前,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青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向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可到了最后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他不远处看着他的背影,就像很久以前在南城的时候一样,仿佛这样的距离,才是他们两个相处的常态一样。
“为什么要杀钟叔!”
季寒冽的声音冰冷极了,没有一点要听她解释的意思,向晚只觉得一股怒火和委屈交织,握紧了手里的戒指,“我没有!”
她走了过去,伸出手,一枚戒指躺在里面,她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因为这个世界上,人们在乎的往往不是真相,而是他们自己以为的,但是她也不是一个冤大头,什么锅都背,更何况还是杀人的罪名。
季寒冽认得这枚戒指,是钟叔的结婚戒指,“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说过,我没有杀人!这枚戒指就是他留给我的!”
向晚强忍着喉咙的疼痛,声音沙哑的厉害,解释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对面站的人会不会相信你的话。
“钟叔是死在你面前的,你手里还拿着刀,你现在跟我说人不是你杀的,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季寒冽收起了她手心里的戒指,冷冷的说着,其实,这件事疑点重重,他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他刚过去就看见钟叔倒在血泊里,而向晚手里握着染血的刀,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出口的话,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