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轼急急忙忙从床上翻身下来,一出门就看见宁泽琛抱着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向晚,站在门口,一脸焦急,心底不禁感叹道,怎么每次一小会儿功夫不见,她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
“这又是怎么弄的?我才一眼没看,就成这样了?”
宁泽琛并没有回答他,径直进了客房里,把向晚放在了床上,陈轼拿着药箱走了进来,看到向晚脖子上的手指印,顿时脾气就上来了,连带着看宁泽琛的眼神都不好了,“这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谁干的?”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宁泽琛攥紧了拳头,眼神晦暗不明,窗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了进来,落在了房间的地上,他松开了拳头,很多时候,没有资格,才是最痛苦的,对于向晚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可那个男人,是她肯拿半条命去换的人。
攥紧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松开了,他靠在了门框上,从口袋里取出最后一包烟,从里面取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猛地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了起来。
“去去去,出去抽去,没看到这儿有病人吗?”
陈轼头也没抬一边给向晚的伤口擦药,一边冷声说了一句,真是个怪人,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站着,一点都不懂得女孩儿心思,难怪一点进展都没有,现在恐怕是更没戏了。
很快,药上好了之后,他再回头时,身后已经没有人了,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啊!”
赵渝北没敢把宁泽琛带回家,直接带到了范白和贺泊的住处,两个人看到季寒冽的时候,嘴巴都合不拢了,眼瞅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季寒冽一记冰冷的眼神过去,立刻就收住了,看来果真没错,这真是活的老大啊!
季寒冽大步进了房间里,范白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问道,“渝北哥,你这是从哪儿把老大找来的?”
“别提了,老大是被向晚救回来的,行了,你们两个去烧水烹茶,我和他有话说!”
赵渝北打发走这两个人,就走到了阳台上,虽然季寒冽没细说他为什么来这里,只用了一句意外来敷衍,但是他也能猜到,肯定是在帝都出什么事了。
听到脚步声,季寒冽回头看了一眼赵渝北,“这么说,这座岛是史前文明的遗迹?你们身上的病毒是怎么治好的?”
“这个我也不能细说,这是岛上的禁忌,事关岛的生死存亡,既然你也来了,就安心住下来,不过你说向晚杀了钟叔?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渝北不相信向晚会做出这种事,不说别的,这些天相处下来,这丫头就是高冷了些,可也没见她行事狠辣,怎么可能会杀人,更重要的是,她还不要命了的救了季寒冽,当然,如果她真的杀了钟叔,那么我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事情我还没查清楚,等她醒了问清楚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季寒冽摸了摸手腕上的半截手环,并不清楚是做什么用的,但是他留意到,这里每个人手腕上都有一个。
赵渝北脸色微变,他走到了季寒冽的身边,“忘了跟你说了,这岛上是出不去的!”
“什么!”
他不能留在这里,帝都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绝对不能就这么留在岛上了!季寒冽回头冷眼看着赵渝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