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再值钱,这年头还不如晶核实在,你们偷这些图啥?”
听着一号基地这种掉节操的行为,周叁砸吧砸吧嘴小声哔哔道。
要不是因为左瑛就在梅诗不远处,梅诗现在早就因为他说这话笑开了,梅诗就看见周叁周围那几个面黑如锅底的一号基地的异能者们正恶狠狠地瞪着周叁,然后又瞧见还有一些其他基地异能者们正在努力憋住他们想笑又不敢笑的大红脸。
“啥东西啊,你们不觉得那干尸也是奇怪吗?这么凶残带着一大帮干尸攻城就为了这什么东西?”也有的异能者觉察到一些不对劲地方,看向左瑛,还很好奇小声问道:“你们到底偷、不,拿了人家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左瑛黑着脸,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
这种偷鸡摸狗事情他们军队向来不插手,只是偷人家古人东西研究所那边干了不少,擦屁股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做,但是今天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手底下的通讯兵早就在高台下的联络室那通讯器快要打爆了,那边也在说东西立刻要送来,让他们稍等一会。
“等个屁,天天干这种破事!”挂了通讯器通讯兵差点把通讯器直接砸了。
将消息传给左瑛之后,听闻很快就会还过来,左瑛这才松了口气拿着话筒和城下元孟对话,元孟没有说话,身后的干尸也没有躁动起来,一切似乎都等着为首这个男人的发话。
“唔,看着气质挺不错的,就是不知脸长得怎么样。”梅诗双手握成望远镜的模样不知道地还以为她真看见了什么,但是事实上她眼睛里的元孟依旧是一个人形罢了。
“梅老板,你不能因为明先生不在就……咳。”头一次,张尧委婉的提醒着梅诗想看帅哥的心情,梅诗歪头看向他,又看了眼他身旁的李栖梧,道:“凤儿,有帅哥,看嘛?”
“不要,都是敌国没什么好看的。”在李栖梧的眼里,对面都是她的敌人,都是当初李朝灭的证据。
……
“父、父亲,这不妥吧?”脸上被打的巴掌印还没有消退,段淼睁大的眼睛瞳孔不断的收缩,像是收到了什么惊吓般看着坐在那里的段玉衡。
“你都把人家领到家门口了,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妥?”段玉衡段玉衡正在把玩着一枚小小的龙形玉佩,抬眼看了这个只长年纪不长脑子的儿子,问道,“正好,就算失败了也有替死鬼,现成的理由也有,正好还能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实力。”
“可、可是万一对方一怒之下真的攻城……”段淼想一想小腿肚都忍不住发颤,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次搞了这么一档子事来,本来以为他父亲会借此斥责自己,然后就帮着把这事圆了回去,结果,他一来像是被打了一巴掌,然后就听见他父亲居然打算借着还画的机会偷袭对方。
他父亲是疯了吗?只是这句话段淼终究没有从段玉衡嘴里问出来。
而另外一头明易已经隐匿身形到了城外,他的身前一道空间墙,看着元孟骑着马,一把通体暗金的长枪正在他背后,明易将自己的目光聚焦在那根长枪上却不想元孟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将长枪重新拿在手中,警惕地环顾四周。
高台上的梅诗他们此刻便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已经将所谓的被盗走的东西拿了过来。
“什么啊……”在场的人看见那个锦盒中躺着的像是画的卷轴,仔细打量一番后,左瑛那边就开始喊话了,元孟抬手令他手下的干尸们朝后退了十五步,开口让他们派出一人出城将画交给他。
“太子,恐有诈。”一名干尸有些不放心的走到元孟身边提醒一句,元孟握紧了手上的长枪,一声无碍,便让他退下,脚下却轻轻夹了夹马腹,听见这匹马嘶留留的叫唤声,元孟摸摸了马儿不再多说话。
不过这倒是让暗处的明易见了这情形也不由得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个干尸这么重视,在他看来,他身后那背着的暗金长枪才是个珍宝。
“不可以!”
就在所有人还以为事情就要这么结束的时候,忽然一个穿这白袍的中年男人一阵风似的冲出了还没来得及关上的城门,眼瞅着就那副画就要被那黑衣劲装的男人递到元孟手里的时候,那道身影带着声嘶力竭吼叫声后,一个中年男人忽然冲出来抬手就将锦盒打飞到上空。
“我杀了你们,画就是我的!”中年男人有些癫狂的模样看向元孟,腰间衣服扯开一排的手动的炸弹已经展露在所有人视线中。
“小心!”那个来送画的异能者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立刻朝着身后后退卧倒在地,轰的一声巨响梅诗他们都被这门口这忽然爆炸声吓得一个激灵,这场爆炸烟尘四起,然后梅诗就听见有人又说“快看天上!”
众人将目光聚集在天上,刚才被抛上天空,又被爆炸气流炸得更高的锦盒里的画已经从锦盒中掉落出来,画卷铺散开来,那是一幅大气辉煌的画作,一个君王登基时的百官参拜的图。
“哥哥!”忽然梅诗身边李栖梧的声音炸起,梅诗一愣,转过头看向李栖梧,李栖梧看见那副画的时候眼泪瞬间落了下来,紧接着吓得梅诗和张尧不轻的李栖梧直接从十几米高台上跳下去,好在安全落地。
“凤儿!”张尧见状也来不及想裹挟着风雪便跟着跳了下去,这把没有这身手的梅诗直接甩在了这高台上。
眼瞅着因为李栖梧“跳楼”引起的骚动还没结束,城门口的士兵就说又有人冲出去了。
梅诗眼前一黑,日了呦,这时候除了李栖梧冲出去,还有谁?
“我去追。”梅诗咬咬牙,对于这不省心的两人没有太多责骂的时间,就追着下了高台,她也不知道自己下楼之后海市基地、长安基地都纷纷跟在她的身后也要追出去。
梅诗此刻还记得刚刚凤儿那一身“哥哥”的喊声,想起那一副画着帝皇的画卷,虽然那副画距离太远,画中人眉目清潋,梅诗依旧还能记得当初梦里李栖梧皇兄的样子。
李栖梧看着那副画渐渐飘落下来的时候记忆里昔日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那副画、那副画是她曾在他皇兄登基那日在皇城最高处绘下的登基万官朝拜图!
“居然敢拿我们李朝的东西做陪葬,还是我兄长的画……”李栖梧眼睛里闪过不稳定的红光,冲到城外,目光落在在那尘烟未灭处,声音低哑道,“我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