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店里吃的喷香,张悦葵那边却遇到了不小的问题。
张悦葵和陈安阳捧着碗,抬头看了眼头顶上方不断下渗的水滴,一滴水掉落到二人眼前的篝火上发出“噗”的一声,这才拉回二人的注意力。
“这房顶漏水?”陈安阳又抬头看了眼从天花板上不断渗下来的水,缓缓开口说道。
“看这样子……好像是。”张悦葵又转头看看墙壁那边天花板也微微下渗着水珠,正靠着墙缓缓滚落下来。
这店本来就一层,尽管寒季下大雪张悦葵也一直很勤奋的清扫屋顶上的积雪,但是最后一个寒季下来这屋顶上多多少少还是积了大约三四十厘米后的积雪。化雪的时候水量还是不少,加上左右两侧都是小二楼,落下的融雪也有不少落到了他们屋顶上。
这积雪融化的时候也不知道屋顶是不是哪里漏水了,而且这店铺当时装修还做了天花板,这天花板现在漏成这样,怕是天花板上面已经全被淹了。
只是此时天太黑了,张悦葵也不可能上屋顶去查看,更不能直接揭开天花板,她怕直接将就能把这屋子给淹了_(:3」∠)_
“明早再说吧……先把麻辣烫吃了再说。”张悦葵刚说完,“滴答”一个水滴精准的落进了她的碗里。
“……”默默的将自己换了个方向,张悦葵便不再理会什么脏不脏,卫不卫生的问题闭着眼就把这些麻辣烫囫囵吞枣的尽了自己的肚子里。
陈安阳也默默吃完自己碗里的麻辣烫,看了眼墙角张悦葵搭的那张简易小床,那是张悦葵睡的地方,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睡在里间。
想到这,陈安阳又看着这外间四处漏水的情况,便慢慢开口道:“要不今天我睡外面吧,你睡里面屋子。”
“这怎么行?哥哥你睡里面。”张悦葵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他的哥哥怎么可以睡在这么糟糕的环境里?
“不,我不会感冒,但是你要是在这里睡一夜很有可能就感冒了。”以前陈安阳意识清醒的时间少,对于这种住在哪睡在哪他一直都没有注意,但是随着自己的意识慢慢恢复他才知道他的房间和张悦葵睡觉的地方差别有多大。
虽然都是小床,但是他的床一直是柔软的,地下垫了厚实柔软的棉花被子,枕头也不知是从哪里商场搜到的乳胶枕,被子还是羽绒被。
反观她自己睡的小床,也不过是她将外间店铺的柜台放倒,铺了一层被子,枕头也是很一般的棉花枕头,被子也就是普通丝绵被,张悦葵不在的时候陈安阳试过张悦葵的小床,有些硬,放倒的柜台还有些凸起的地方硌得慌。
“我可是异能者,我身体好着呢,哥哥我可以的。”张悦葵可不能让自家爱豆受委屈的,陈安阳看着张悦葵固执的模样,无奈摇头,嘴里便轻轻哼着温柔舒缓的歌谣起来。
“唔……”听着自家哥哥的歌声,不知道为何张悦葵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忽然变得沉重起来,还没过一分钟便在陈安德歌声中沉沉睡去。
陈安阳见状一把接过昏睡过去的张悦葵,嘴角轻轻翘起,嘴里的歌声并没有因此结束,一直轻轻唱着,直到将张悦葵放到里间那柔软的小床上,将张悦葵脚上的鞋子脱去,轻轻盖上被子,关上里间的房门,自己回到外间看着篝火这才停下了歌声。
“咚咚咚。”
忽的,店门被敲响,陈安阳起身警惕地看着门口,轻声问道:“谁?”
“我是姜月离。”
陈安阳开门,这才发现姜月离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大概是姜月离一直带着姜月雅这事情大家都知道,乍一看见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不由得有些惊奇。
“我派人将妹妹先带了回去。”姜月离看着陈安阳面上的惊讶与疑惑以及他目光所到之处便明白了他想法,解释了出来。
陈安阳点了点头,道:“您过来是有什么事?”
“我听到了你的歌声,很好听,也……很有力量。”姜月离夸赞着陈安阳阳刚才的歌声,陈安阳也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姜月离听出来了,他的歌声里带着异能,对此陈安阳也没有什么遮掩,微微点点头道:“谢谢夸奖。”
陈安阳站在门口并没有想让他进去的一丝,同理姜月离也没有向前多踏一步表示自己要踏进屋的意思。
姜月离静静地注视着陈安阳的眼睛,听觉灵敏的他早就听见屋子里的滴水声,说道:“如果以后觉得不方便,或者有困难,欢迎随时来找我。”
“谢谢。”陈安阳对上姜月离带着诚恳的眸子,歪头思索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绝,只是微笑着说道,“以后如果真的有困难,我会先和小葵想办法,实在不行再找您。”
陈安阳着重提到了张悦葵,他是丧尸是不假,但是他现在在这里好歹能被这里的人接受,但是这不代表他与一群丧尸待在一起,丧尸能够接受张悦葵的存在。
姜月离听了微微颔首,他没有强求陈安阳,只是最后姜月离要离开前还是提醒了陈安阳一句:“不管在哪里,自己的实力最为重要。”
陈安阳听了面上温和的神色有些变冷,轻轻抿了抿嘴郑重得点点头表示自己听了进去姜月离的话,等姜月离离开后,陈安阳回头看了眼屋子内此时已经被漏得几乎没处下脚的地方,又看看唯一没有被淋湿的地方就是那片床上。
陈安阳反锁好门,躺到床上,身下那被硌得感觉还是十分明显,不由得想着张悦葵平日里怎么睡得着?
“要不要找个机会和小葵去商场里拖个床垫回来?或者……”
这想法还没得到陈安阳自言自语般的仔细考虑,一滴冰凉的水珠终于瞄准到了这张床上,还好巧不巧地滴到了陈安阳嘴巴里。
“……(一秒、两秒、三秒。)呸呸呸呸噗~”陈安阳猛地坐起身来看向床上那处正在渗水凝结出一个新的水珠,沉默着将床上的被子打包完毕。
算了,今晚不睡了。
靠着冰凉的墙壁,陈安阳眼珠一错不错地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不知不觉地又一次哼起了歌,就仿佛回到了当日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的演唱会上,靠近舞台的正前方有一个少女一个人独自举着灯牌,目光灼热与他人相似仔细看又是不同,专心地看着台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