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衍之眼里，乔亦瑶正拿着个苹果和白许嘉面对面站着，似是要送给他一般。
“你在干什么？”秦衍之话语更冷了，他抓住乔亦瑶的手拉到身后，稍微昂头同他差不多高的外甥对视。
即使位置变了，白许嘉还是握着乔亦瑶的手不放，甚至也挺直了腰和秦衍之靠近了几分，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放手。”秦衍之眯眼，凤眸里尽是寒意。
秦衍之是位不念亲情的冷血男人。
乔亦瑶之前利用过白许嘉刺激乔梦梦，此时见他为了自己越走越深反而有丝愧疚。
她挣脱开白许嘉的手，拉了拉秦衍之，琥珀色地狐狸眼弯起，眼角上挑地笑着看他说：“出来买几个苹果碰到而已。”
白许嘉瞧着这柔情的一幕，脑里“轰隆”地炸开。
他怎么能忘记，那天秦衍之说的是夫人。
那乔亦瑶在这里，不是来和朋友玩，而是随秦衍之一起住。
“是吗？”秦衍之周身萦绕起的寒意被乔亦瑶的柔意抚平。
“嗯，”乔亦瑶顺手把苹果递给他，像是顺毛般说，“今天圣诞节，特意去买苹果送你的。”
白许嘉瞳孔蓦地放大，身形晃荡了下，听明白乔亦瑶说的话，立刻转身，脚步踉踉跄跄地离开。
什么秘密合作，什么合作关系，这分明是……
白许嘉咬唇，心似是破了个大洞，呼啸而过的冷风灌了进去，疼得难受。
乔亦瑶和秦衍之刚转入A区回到家，外头忽然风云骤变，落下倾盆大雨。
白许嘉住在D区，至少要走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家，他没有感觉到雨水淋在身上，只觉得脑里一片空白，觉得乔亦瑶骗了他。
“儿子！”坐在厅里的秦露露，瞧见浑身湿透滴着水的白许嘉，大喊了声。
白许嘉意识逐渐模糊，在倒在地上被秦露露抱住那刻，一滴眼泪混着雨水滑落，他靠在她的肩头小声地说：“妈，我想出国了。”
秦露露震惊更是心疼。
她活了四十余载，怎能看不透这事。
先前白许嘉宁死都不愿出国，现在突然同意主动开口……怕是受了沉重的打击。
不过也好，出国换个环境，说不定能好得更快。
只是……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该有多痛啊。
……
秦衍之跟乔亦瑶进了别墅。
拿着苹果晃到她面前，没了方才冰冷的面容，反而笑得慵懒地道：“为了感谢你送我苹果，今晚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随手送给你而已。”就当是利用你，让白许嘉死心的报酬。
当然，后面那句话乔亦瑶没有说出来。
她拿起刚买的几本小说，走到沙发旁放在沙发柜面上。
“我觉得还是要的，毕竟这是礼貌，”秦衍之跟着走过去，“你随手的心意我领了，那还是要重视。”
乔亦瑶坐在沙发，撕开其中一本的透明包装膜，懒得搭理这个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擅自跟进来的男人。
“你不拒绝就当同意了。”秦衍之凑了过去，微微靠近，如同宿醉那日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