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梦摇头，“不在，她出差了。”
对答如流，念词的感情也恰到好处。
这是乔亦瑶见过乔梦梦演得最好最自然的戏。
估计也会是最后一场戏。
乔亦瑶弯着眼眉笑得心无城府道：“那我就回去一会儿吧？”
“好。”见她答应，乔梦梦终究还是没控制住脸上的神情。
太过喜形于色，显出阴谋得逞的模样。
乔亦瑶垂下头看路，装作没有看到。
乔梦梦始终都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像是怕一放松人就会跑了般。
躲在暗处的佣人等两人走远才跟上。
刚进入乔家别墅的大门，乔梦梦就甩开了乔亦瑶的手，懒得继续演下去。
乔亦瑶踉跄了几步，坐在地上睁大眼睛不明地抬头看向她：“姐姐？”
“闭嘴，”乔梦梦狰狞的面容浮上，“听到你叫我姐姐就恶心，真恨不得直接杀了你！”
乔亦瑶撑着地板站起身，往两边看了看才发现已经被佣人围住。
脸刷地变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乔梦梦：“你要干什么？”
“我？”乔梦梦笑得阴狠，“当然是…杀了你啊。”
此刻的乔亦瑶，演得像是落入巫婆女儿手里的小白花，似是真怕遭受到摧残。
看得小黑都紧张。
若不是知道宿主不可能那么“白”，都要现出真身，直接甩乔梦梦两耳光带走乔亦瑶了。
“送她回房！”乔梦梦吩咐着佣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乔亦瑶被两个佣人抓住手臂，强行带去与杂物房并排的房间。
“你不是要来拿点东西吗？”乔梦梦说，“我帮你。”
乔梦梦打开门，用力把乔亦瑶推了进去，再从外头把门反锁。
乔梦梦吩咐了佣人看门后，去了别处。
乔亦瑶等门外安静后，沉沉地呼出一口长气。
房里凌乱不堪，像是被人用暴力砸过，满地的杂物碎片，连小小的床都被刨开，四处撒着棉絮。
乔亦瑶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寻了扔在地上的被单，清了些碎片，就着软软的棉絮把被单铺开坐下。
地板有些凉，不过比在后宫关的黑屋强太多，至少能看到光亮。
“宿主，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小黑幻变成黑猫，蹭了蹭她的脚窝下。
“不知道。”乔亦瑶靠在床边看着外头的月亮，眼皮耷拉着睫毛垂下，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说话的声音清冷平淡，不像是被关着的人。
“……”小黑无语。
“我希望快点出去，”小黑说，“公司这些日子才运营起来，正是需要……”
“你好吵。”乔亦瑶柳眉蹙起，冰冷的眸光扫向黑猫。
小黑蓦地闭上嘴，身体绷紧。
等她移开视线，小黑才松了口气，乖乖地窝在乔亦瑶脚旁不敢再多话。
“刚才的录像保存下来了吗？”
房里安静了几分钟，乔亦瑶的声音再次响起。
“已经保存下来了。”小黑恭敬地回答道。
乔亦瑶点头，靠着床边缓缓合上眼。
从十里锦园来到这里，再演上一出，花了不少时间。
现在接近九点，倒是有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