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
和秦衍之一同走着的客户往前走了两步，见他没跟上便也顿住脚，转头疑惑地看向他。
只见他方才还带着点点笑意的脸已经变得冰冷，阴鸷地偏头看着餐厅里的女人，浑身泛着寒意。
白许嘉正好弯下腰，俯在乔亦瑶身旁，双手抓着刀叉缓缓地切着盘里的牛扒。
客户刚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秦衍之冷着脸转身，走进了那家西餐厅。
那气势倒是带有几分妒意，像是抓奸。
客户在商场游刃了几十年，自是觉得，此时应该识时务，当什么也没有看见，立马走为好。
秦衍之越过餐厅前台，脸色阴沉地走了进去，服务人员也不敢拦着，只能远远地跟着。
秦衍之走到白许嘉身边，冷着脸抓住他靠近乔亦瑶的手，用力拉开。
白许嘉拿着刀叉的手一抖，餐具掉进了刚切好的牛扒里。
秦衍之用的力道很大，白许嘉踉跄地退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下盘，满脸愠色地看向他。
等看清秦衍之的脸时，他微微愣怔了下，轻声唤道：“舅舅？”
“你在干嘛？”秦衍之这话是冲乔亦瑶说的。
乔亦瑶闻言，稍稍抬眸扫了秦衍之一眼，便又收回视线继续看向一口未尝的牛扒。
“我…请同学吃饭。”
白许嘉待了两秒，见乔亦瑶没有回答，以为秦衍之是在问他。
“同学？”秦衍之狭长的丹凤眼眯起，转头冷冷地看着他。
“嗯。”白许嘉紧张地点头，喉结滑动。
“呵，”秦衍之冷笑，语气带着不信，“请同学吃饭，需要靠得那么近？”
“我妈…允许我谈恋爱。”
白许嘉抿唇，腰背挺直地站在秦衍之面前。
“前几日她还问我有没有交女朋友。”
白许嘉的母亲是秦衍之的大姐，老太太的第一个孩子秦明羽，生白许嘉的时候很年轻，现在才四十三岁。
“谈恋爱？女朋友？”秦衍之重复着白许嘉的话，邪邪勾起的笑容加深，冰冷的眸子落在乔亦瑶身上。
乔亦瑶没想到白许嘉会这样说，惊讶地看着他下意识摇头。
这幕落在秦衍之眼里像是辩解。
他沉着脸，抓住乔亦瑶的手腕，不给她挣扎的时间快速带出餐厅。
白许嘉反应过来想追出去，却被服务人员拦住让他付钱。
秦衍之的力气很大，捏得乔亦瑶的手很痛，奈何越挣扎那人用的力越大。
他把人反压在电梯里，嘴角始终邪邪地勾着，冷声警告：“乔亦瑶，别忘了你此时的身份。”
乔亦瑶似是觉得好笑，饱满的唇弯起，看着距离只有五厘米的男人。
“秦总别忘了，我们只不过是证件上有关系，其他……什么都没有。”
秦衍之捏着乔亦瑶手腕的力又收紧了几分，疼得仿佛再添点力能把骨头捏碎。
他正要说话，电梯“叮——”地一声，发出开门提示音。
秦衍之只得先松开乔亦瑶。
三楼，进了几名乘客。
有人在，秦衍之不敢继续对乔亦瑶做些什么。
等电梯到负二楼停车场，所有人都走了，他才牵回乔亦瑶的手，带到车旁塞进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