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和老太太吃完早餐，秦月颜才顶着两明显的黑眼圈下楼。
打了个哈欠走到餐桌旁坐下，朝给她盛早餐的张嫂问：“我哥还没回来吗？”
“还没见到人。”张嫂脸上挂着标准式微笑，把粥端到秦月颜面前。
秦月颜自从知道乔亦瑶是自家嫂子后，一整夜都没睡着，接近天亮才勉强眯了几个小时。
她吃完早餐，走到客厅挨着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一同等候。
就连平时待在书房里看资料的秦老，现在也靠着单人沙发翻阅报纸等人。
秦衍之在R国没倒好时差，每日只休息两三个小时。
昨晚回到房间，脱了外套，倒在床上沾到枕头就沉沉地睡着了。
秦老昨日在电话里规定，午饭前出现在他眼前即可。
秦衍之也不是个急性子，直接睡到十二点才起床。
他拿了衣服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穿戴整齐缓步下楼。
秦老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秦衍之还没回来吗？”他沉声问。
“还没见人。”张嫂双手交握在身前，站在老太太旁紧张地回答。
“不等了，吃饭！”
秦老摘下老花镜，扔下手中的第三份日报站起来道。
老太太却还坐在沙发不动，面色虽也不耐但没秦老这般火爆。
她端起茶盏稍稍饮了口茶道：“早餐吃得有点多还不饿，你要是饿就先吃吧。”
秦老愣了秒，原本喷发的怒气瞬间减弱，往前走了两步的脚顿时收回来，重新坐在单人沙发上。
“那就先不吃，”秦老眨着眼重新拿起报纸，“我刚刚走了两步发现也还饱着。”
一直挨着老太太坐的秦月颜垂下头，嘴唇紧紧抿着憋笑。
“少爷？”忽然张嫂唤了声。
三人纷纷扭头看向她，再随着她的目光看向楼梯。
秦衍之正走到转角处，听到张嫂的问候声点了点头。
“衍之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太太放下茶盏问。
“凌晨，”秦衍之老实地回答道，“回到来就直接睡了。”
“昨晚连夜赶回来又没吃早餐，该饿了吧？”老太太说。
“嗯。”秦衍之点头。
老太太扭头朝张嫂吩咐道：“开饭。”
刚拿起报纸的秦老偷偷瞟了眼老太太硬是不动。
老太太明了秦老的心思，含着笑抽走他的报纸，挽着他的手臂扶起身，柔柔地贴心问道：“现在该饿了吧？”
秦老才跟着站了起来，边往餐厅走边出声应道：“是该饿了。”
其实见到秦衍之从楼上下来，秦老的气就没了。
“你和乔小姐是怎么回事？”
饭桌上，秦老顿下筷子问道。
秦衍之刚夹起的饭放回碗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这事听谁说的？”
“哥，”秦月颜慌忙吞下口中的饭，“你不会是想否认吧？”
秦月颜说着小心翼翼地偷看秦老的脸色，怕秦衍之真否认便直言道：“我昨天给你打扫房间，在床头柜上看到你的结婚证……”
“契约婚姻，”秦衍之看向秦老，“为了达到各自需要的目的而结婚。”
“胡闹！”秦老皱眉，把手中的筷子拍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