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之无视乔亦瑶的嘲讽，眸光冰冷，浑身散发着寒意地盯着她看，“秦月颜呢？”
乔亦瑶眉眼挑起，勾起的笑意加深，“我以为你找我，是来谈条件的。”
乔亦瑶话落，笑意也收了起来，气场散开，琥珀色的狐狸眼眸里逐渐平静，毫无波澜间闪着摄人的光。
秦衍之狭长的凤眸眯起，透着危险的气息，“你在威胁我，还是……你真以为我找不到秦月颜？”
“不，”乔亦瑶摇头，见秦衍之有所松动，好看的唇再度弯起，“我希望能跟你谈条件。”
秦衍之很强大，值得她去拉拢。
两人对视着沉默了数秒，秦衍之才点了点头。
他垂头摸出烟，抽了根举到唇边咬着，拿出打火机稍稍燎了下，香烟便被点着，泛着猩红的火光。
“你想要什么？”秦衍之深深吸了口，吐出浓郁的烟雾才再看回乔亦瑶的脸问道。
乔亦瑶侧头，往空无一人的车道看了眼，依靠着灯杆的身体站直，擦了擦手臂微微抖了下，“上车谈？有点冷。”
乔亦瑶穿得单薄，冰天雪地里只套了件毛衣，连常常围在颈脖间的围巾都没有戴。
秦衍之哼笑，薄唇邪邪勾起，眉宇间尽是戏谑与嘲意。
“我以为像你这种女人没有心，不怕冷。”他说。
声音清冷，没有半点温度。
他把才抽了两口还剩大半截的烟扔进雪中，“滋”地一声，香烟灭了冒出一缕气。
乔亦瑶率先拉开他跑车的车门钻了进去，秦衍之随后跟上，两人并排坐在后座。
“你想要什么？”秦衍之又问，说话间带着淡淡的烟味。
烟味，虽谈不上讨厌但也不喜欢。
乔亦瑶柳眉轻蹙，往车的另一边挪了挪，和他隔开了些距离。
“我要和你结婚。”乔亦瑶说。
秦衍之闻言，脸上的冷意散了些覆上嘲笑，“想当秦家少奶奶，你……还不够格。”
乔亦瑶眨了眨眼，直接把手里的袋子扔到秦衍之腿上。
秦衍之听到袋子里摩擦的声响，下意识皱起了眉头，眸光变得黯淡。
他是商人，摸过最多的就是文件。
秦衍之看了眼普通而平常的塑料袋，眯着眼撩起眼皮，看向乔亦瑶的目光带着凌厉。
乔亦瑶不以为意，手肘随意地搭在车窗框，精致美丽的脸扬起优雅大方的笑容，慵懒地道：“先看看再谈，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
车外的天色已经有些灰白的光亮，太阳似乎被浓厚的云层遮住，没有看到它升起的身影。
秦衍之伸手拿出叠好的文件，翻看了两页便不再往下看。
他真的低估了乔亦瑶的能力。
这些是绝对的商业机密，无论是他这些年用的手段还是连自己都遗漏了的错误点，都被乔亦瑶一一整理了出来。
这叠文件中，随便一页纸都足够让整个秦氏集团垮台，甚至威胁到秦家以及他大哥的仕途。
乔亦瑶看着秦衍之越发冰冷的俊脸，等他合上文件时才继续道：“一个月，保我一个月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