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木槿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云瑶的表情没变,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
“不过木槿姑姑似乎忘了,我不但配上了,而且马上就要嫁到凤家,你看,嫁衣都已经换上了,就算你觉得我低贱配不上,又能怎样呢?”
木槿皱眉,突然又笑了,“我不能怎样,你以为你又能多幸福呢?”她似乎想要说出什么来刺激一下云瑶,可是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我就看着你怎么幸福下去吧”。
云瑶抬手按了按额头,觉得有些困了,转身不置可否道:“那你看着,反正我不介意”。
她都打算好了要离开,又怎么会在意?
木槿气得咬了咬牙,突然说道:“你真的就觉得云大人能保全你娘?”
云瑶顿住身形,背对着木槿,半晌“嗯”了一声,可是她却完全不知道木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木槿当然不会再将二人都知道的事都重复一遍,只是冷笑一声:“但愿你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最后家破人亡!”
语毕拂袖而去。
云瑶却愣在了那里,家破人亡?她仔细想着云天问和云娘之间的一些小细节,又仔细想了想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记忆没想起来,可是无论在脑海里怎么搜刮都找不到任何端倪,为什么,云天问保护云娘?
锦绣进来看她这样静静站着,提醒道:“小姐要不要吃点什么?今日礼节繁琐,要到晚上才能吃东西,您现在先吃点?”
“不必了”,云瑶垂眸看着这一身嫁衣,顿了顿又说道:“去端来”。
等到锦绣出去了,屋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她一歪坐在了椅子上,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木槿说出这样的话。
而且木槿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在宫里,又怎么会知道她,并且直欲除之而后快?云娘和她在梧桐镇居住十四年云天问从来没出现过,在云瑶十四岁时皇后派人来杀了云瑶,然后云天问就出现了……
难道云娘是宫里的人?!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顿时打了个寒战。
宫里的人,无论是宫女还是……都是没有自由的,更何况,宫里的人又怎么会成为云天问的女人?
假设这个推断成立,那么云娘可能是个宫女,但是一个宫女,如果云天问真的喜欢,直接求皇帝成全就可以了,又为什么要让她们母女在小山村呆上十四年?
那么……云娘是后妃?
她立刻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去,怎么可能!云娘如果是后妃,那她云瑶……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掩住了差点发出的惊呼。
怪不得木槿说她是贱种,怪不得云娘深居简出躲着所有人,怪不得,云天问将她们母女放在梧桐镇十四年不闻不问,怪不得,木槿说云天问护不住云娘。
“小姐”。
云瑶猛地坐直了身子。
锦绣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您今日气色很不好,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没事”,云瑶沉默的想了好久,最后面色渐渐松了下来,她坐到桌子旁查看了一番菜色,拿起筷子开吃。
这些乱账,她想管也没办法管,她自己的仇怨都还没清算,既然云娘敢回来,就说明她已经有了准备,皇后肯定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不然早就动手,又何必来动她一个小姑娘?
既然皇后对云娘没办法,她就不多想,现在要关心的是后半辈子的事。
“锦绣,我有件事求你”。
锦绣受宠若惊的点头:“小姐有什么吩咐直接让锦绣去做,锦绣绝无二话,可千万别说求奴婢”。
云瑶眼中笑意一闪而过,说道:“现在去镜子前化妆,给你自己,要化得和我一样”。
锦绣点头,待转身时又瞪大了眼睛猛地转了回来:“小姐您要做什么?!”
“啧啧,刚刚还说我的吩咐你绝无二话,这又是什么?”云瑶撇嘴摇头,
锦绣惊慌失措的拉住云瑶的袖子,一边压低了声音:“小姐,奴婢可不想现在就死!”
“不,怎么会让你死呢?”云瑶压低声,虽然外面没什么人,可是以防万一,她轻声说道:“你就假扮我坐进花轿便可以了,等到入了洞房,你把所有人支出去,然后换装离开”。
“可是听起来好危险,小姐,他们又不是傻子,我怎么溜?”
“我接应你”,云瑶把嘴凑近锦绣耳朵,如此这般一说,锦绣满眼怀疑的看着她,云瑶眼神认真的向她保证:“绝对能成!”
————
“什么?!”凤萧的屋子里传来一声怒喝,外面守着的人从角落里探出个脑袋,听着里面又压低了声音,再次缩回了头。
过了片刻,外面袅袅婷婷过来一个丫鬟,身量颇高,直接往凤萧的院子进来。
“站住!”立刻有人挡住了她。
“大将军让奴婢来催催公子,吉时快要到了”。
那人将丫鬟上下看了看,点点头放了行。
“公子,学着走路姿势!”屋里低声窃语,随即“扑通!”沉重的倒地声。
“老子真是脑子有病才找你来帮我!”凤萧怒不可遏,一脚还不解气,又一脚踹到了王七屁股上,“还不快动手!”
丫鬟走近了,抬手敲了敲门,轻声唤道:“公子?”
“进来”。
她刚进了门,随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然后呢?”凤萧面如黑铁,瞪着王七。
陆沉在一旁笑得喘不上气,,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压低声调侃道:“真是好眼福,好眼福啊哈哈哈!”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打开,丫鬟袅袅婷婷走了出来。
门外守着的人看着丫鬟的背影,和另一人笑道:“这丫鬟怎么长这么高,看着怪傻的!”
那个背影顿了顿,随即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屋里传来陆沉惊慌失措的大喊声:“你!你要干什么!啊!!!”
外面的人立刻涌了进去,却看见陆沉满面鲜红,捂着鼻子指着窗子:“这厮!这厮竟敢打我!”
再看周围哪里还有凤萧的身影!
“坏了!”领头的人一拍大腿,反身冲了出去,陆沉演技这么差,谁都看得出来人不是从窗子离开的,但是此时谁还顾得上追究陆沉戏演的真不真,连忙往外追去,留下陆沉拿着帕子一边擦脸一边朝床底下咕哝:“臭小子什么水粉调的色,这么难闻!”
王七从床底下一脸痛苦的爬出来,“陆爷,小的也难过啊,这下面还有个女人呐!”女人最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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