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张口就粗犷无比的声音,下面的士兵们可能有不熟悉的,潘兆青却不可能听不出来这声音是谁的。
“郭副将?”
他试探性的冲着对面喊到。
“哎,是潘统领啊。”
“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对面的人像是生怕他们听不到似的,嗓门喊的老高。
从阵营中走出来的潘兆青听着这嘹亮的声音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二愣子的副将之位是靠关系得来的。
他们现在是在逃命啊,这缺心眼的喊那么大声是深怕敌方听不到他们在这儿吗?
傻叉!
若不是多年来的教养不允许他说出不文雅的词来,潘兆青真的想好好的问候这傻叉一遍了。
嫌自己命太长是不是。
你他丫的不想活他们还想活呢。
要不是这人也是陛下派来的他都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敌方安插进来的细作了。
对面粗犷的声音落下后人也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最先从里面钻出来的就是人高马大的郭副将,等他确定外面没有危险后才冲着自己身后扬了扬手示意大家跟上来。
一批批的马儿被人牵着从林子里冒了出来。
与潘兆青带领的这一支浑身是血的禁卫军相比,郭副将带领的八千骑兵虽然个个也都狼狈不堪,但他们身上的衣袍却还算干净,有些人身上沾染了少许的血迹,有些人身上干脆一点血迹都没有。
这就有些过分了。
他们禁卫军在前往浴血奋战,结果他带领的骑兵却不知道钻到那个角落里去了,别说有什么严重的伤亡了,人家连衣服都没有破一个口子。
潘兆青周身的气势冷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看向郭副将问:“不知道郭副将这是从什么地方刚回来?”
刚刚前方交战的动静那么大,别跟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潘兆青冷着脸的态度也惹了郭副将的不快,他瞪着眼睛看向潘兆青大嗓门的开口:“怎么,潘统领这是怀疑末将带着手底下的将士们当了逃兵?”
“潘统领不在乎颜面我老郭和手底下的弟兄们却都是要脸之人,当逃兵这事我们可干不出来。”
他这是在冷嘲热讽潘兆青带着手底下的将士只会跑路。
潘兆青懒得在这些毫无意义的口角之争上与他争论不休,直接看向他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刚刚有敌袭的时候郭副将为什么没有发出提醒?”
原本按照他的提议是他们禁卫军负责上半夜的警戒,骑兵们负责下半夜的警戒。
他们上半夜相安无事的过去了,结果到了下半夜有敌袭的时候这帮骑兵们却不见了踪影。
若不是秦知府发现了异样及时提醒了他们,他们的损伤绝对不会只有这些。
面对潘兆青的质问郭副将神情坦荡的回答:“我们一开始的确发现了一些异样,不过人数不多我认为我们能够解决的了就没有惊醒诸位。”
“谁曾想我等被人引走后对方居然还有人在后面等着。”
他原本是留了戒备的人的,只不过负责警戒的人还没来得及叫醒大家潘兆青这边就已经醒了过来并且做出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