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了!”
赵旭拍了拍她的肩膀,刚赶回来连院门都没有来得及进便又转身离开。
女子站在庭院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眸逐渐幽深。
她在庭院内站了半响才抿了抿唇转身去了后院。
五日后的明州府,秦池收到了一份秘密圣旨。
传旨的是一名秦池从未见过的暗卫,对方连最基本的宣读圣旨都没有,将圣旨交给他后看着他谢完恩一转头便不见了身影。
三更半夜的外面更是乌漆麻黑一片,秦池也不好分辨这黑衣人到底是往那个方向离开了。
不过这黑衣暗卫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他原本也不是太在意,秦池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衣拿着那份秘密圣旨转身进了屋。
屋内安诺已经简单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除了还散着发外基本上算是已经穿戴整齐。
见秦池披着外衣走进来她的视线很准确的落到了秦池那只拿着圣旨的手上。
注意到她视线的秦池笑了笑将圣旨放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皇上的秘旨。”
安诺微微挑眉:“写了什么?”
秦池摇头:“我还没看。”
秘旨一向是不宣读的,他拿了圣旨后就进来了,里面写了什么内容他还没来得及看。
秦池一边说着一边在桌前坐下将圣旨打开。
一整张圣旨尚未完全摊开,一枚细长的令牌倒是先从里面掉了出来。
房内的二人皆愣了一下。
安诺看着这枚只有拇指宽的令牌好奇的开口:“这是什么?”
秦池面色有些复杂的将这枚掉落在桌子上的令牌拾了起来,指尖轻轻摩擦着手中的令牌低声开口:“这是皇帝的私令,见此物如见皇帝。”
安诺的视线在他身上停顿了片刻:“你见过这东西!”
她的语气是十分肯定的。
秦池面上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何止是见过。”
这东西陪了他将近十个年头。
如不是这块令牌皇室的那几位皇子何至于视他为眼中钉处处给他使绊子。
若非这块令牌他又怎么能在京都藐视一众大臣,为非作歹却无人能将他如何。
曾经他以为这块令牌是舅舅对他的宠爱,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块令牌不过是他的催命符之一而已。
“真是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个东西竟然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他抛了抛手中的令牌,眼底讽刺的异味十足。
“你若是不喜欢,丢了便是!”
安诺不想看见他这样的笑,撑着下巴建议道。
一块令牌而已,在她看在真的不算什么。
“这么好用的东西丢了岂不是很可惜!”
秦池面上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把玩着手中的令牌笑吟吟的开口。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令牌的用处,他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用事的愤青,送上门来的便利又岂有丢掉的道理。
安诺:……
她的神情顿了一下,看向旁边笑吟吟的美人开口道:“你高兴就好。”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眼前这货被钱元思那个神经病附体了。